阿福瞪著眼睛,嘴巴都閉不上了,有這麼還東西的方法嗎,孫管事更是直接抬頭看著華晴芳:『可以嗎』
問的好傻。一點大總管的通透勁兒都沒有了。
華晴芳回答的到也痛快,只是反問了一句:「撿了東西換回去不應該嗎。」
孫管事趕緊低頭:「應該的,應該奴才就去辦。」
華晴芳:「不著急,我還有兩句,您看華府多高的門楣呀,別說不能亂丟東西,就是亂撿東西也不好,倒是聽說段府的小娘們前些日去萬安寺走動過。這東西好像就是閒漢們看到小娘同郎君們吟詩作對的時候落下的。」
孫總管擰著鼻說道:「小娘們是不會跟郎君們一起吟詩作對的。」
華晴芳很是不滿意的看著孫管事,很是認真的教導:「你看到了嗎,你就說不會在一起,我華家的小娘們不做的事情,你怎麼就知道段家的小娘不會做呀。」
孫管事低頭好不羞愧:「小人不知,小人再也不敢亂說沒看到的事情了,小人這就去辦。」怎麼這麼糟心呀。活了這麼大的年歲,現在才知,這種看不見也不可以說的。
華晴芳心情才好點:「去吧,可不要把我華家給繞進去,我華家的小娘都是緊守忠孝禮儀的,啊,對了,我彷彿看到過段家六娘手裡還有一方這樣的絲帕。一模一樣的。」
孫管事低頭,一則以羞愧,一則以怯。小娘怎麼好如此開口呀:「小人明白。定然找個生面孔。」
華晴芳滿意了,看來是知道這件事情怎麼才能辦好了:『恩,我在這裡等你,辦妥了咱們就回府吧。回去晚了下次出來就難了。』這是還打算出來呢。
孫管事走出美味居,看看偌大的京城街道,老爺還是莫要再放小娘出來的才好,這京城禁不住小娘如此禍害呀。
阿福:「小娘。這樣可以嗎,小郎君們都攙和裡面。查出來怎麼辦。」
華晴芳:「查出來什麼,你家小郎君跟小娘吟詩作對會站出來承認嗎。」
阿福低頭:「可也沒有人看到過呀。」
華晴芳:「你沒看過別人也沒有看過嗎,你知道沒人看到嗎,到底有沒有看到誰知道。」
阿福捂著腦袋。這麼多的知道,好頭暈:「奴婢愚鈍。」
華晴芳:『愚鈍好呀,大家都是糊里糊塗的過日,誰沒事攙和這個呀,再說了要是沒有這種事情,段家站出來闢謠就好好了嗎,在段府門外貼張帖,證明那帕不是他們府上的不就玩了嗎。甭操心,不是大事。』
阿福是徹底的福氣了。段家要是真的站出來闢謠。那才是真的把臉面給甩地上讓人隨便踩了呢。
華晴芳做完了這事,覺得身心都那麼舒暢,空氣也是如此的美好。伸展雙臂,閉眼深呼吸:「啊,生活多美好呀。處處都是那麼寧靜悠遠,我怎麼就那麼熱愛生活呀,我怎麼就那麼認親呀。」
外面一聲佛號:「小娘果然非常人也,能在這繁華中看到寧靜。可見小娘心中自有桃園。」
華晴芳一抹鼻,態熱情多了:「師安好。能在這裡見到您,是芳姐的福分。」
靜怡師一聲佛號,就那麼進來了:「能跟貧尼見過次面以上的施主不多,小娘福緣深厚,定然長命歲。」
華晴芳看著靜怡師,雖然一臉的枯瘦,不過面色不黃,看著是個有精氣神的,不像是長期處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得師一句話,芳姐心中甚安。」
然後摸摸自己的臉:「我也覺得我不是那短命之人。」
靜怡師的枯瘦木訥的臉上難得的又有了一絲笑紋,說句實話,看著有點恐怖:「貧尼告退,小娘跟貧尼有緣,定然會再見的。」
華晴芳歎氣,看來要再見了:「芳姐期待跟師再見之日。」
其實不管哪個再見,華晴芳都挺期待的。總比心裡懸著一把刀,不上不下的好,讓人心中總是不安。
娘的日之期還是快過了好。
外面這時喧鬧的很:「外面怎麼了。」
阿福看著小娘心情不錯了才敢開口:「聽說是丞相府像安國候府下聘呢。」
華晴芳心下就想到了程家表姨:「安國候府哪位娘。」
阿福:『小娘見過的程家小娘,下聘的是丞相府的二公。』
華晴芳就想到了被人甩了的池家少德表叔,天可見憐的,此時此刻竟然還有人比她難受呢,老爹無奈娶後娘,總是帶著喜字的,何況這喜還讓自己攪合了。可池家少德可是真的被人給刷下來了,當初池家表叔看著程家表姨那亮晶晶的眼神,華晴芳可是看的真真的:「哎喲,這丞相府的二公想來定然是精彩絕艷之輩,不然程家表姨定然看不上的。」
阿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娘應當說,是丞相府的二公要是不出彩,安國候府定然看不上的。」
華晴芳才想到自己又把身處的是個什麼世界給忘了,這裡的女婚姻可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看看阿福:「你說的對。」
阿福一笑,舔著臉過來:「不過這丞相府的二公的確出名。」
華晴芳:「你還知道這些八卦。」
阿福:「小娘聽夫講課的時候,奴婢在下面聽郎君們身邊的書僮說的,聽說丞相府的二公跟咱們家爺熟悉的人都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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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華晴芳噗嗤就笑了,難得阿福說的這麼隱晦,他們家爺在京城結交相熟的都是什麼人呀,說白了吧,華家老爺就是個大混,官二代的大混。
要不然華府的俗物怎麼就讓華家老爺這樣的人在掌管呢,老爺這人在外面頗為吃得開,教九流都有結交。
華二老爺都跟華晴芳說過:『你叔是個通透的人,事實通達皆問,你若是能會你叔的幾分本事,女後宅那點事你爹我都不擔心了。』當真是聽不出的褒貶呀。
所以說阿福這句說道實在包羅多。然後搖搖頭:「哎這表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過跟段家少德表叔相比說不好哪個更好」
阿福不以為然:「日是自己過出來的,想來程家小娘定然明白的。」
華晴芳點頭:「那倒是,親事定了,好壞都得自己擔著。而且看著程家表姨的性,定然是個不服輸的,定然是越過越好的」姑且算是一個美好的祝福吧。
兩人閒話家常,時間過得飛快。
孫管事回來的非常速,冒著冷風,後背一身的冷汗,估計回府就得病上一場,實在是小娘的作為讓人驚,孫管事面對小娘,心裡有點犯怵,回話的時候,越見小心:「回小娘妥了。」
華晴芳笑的特別清脆,滿意的看向孫管事:『妥了就好,你辦事我放心,好了回吧,讓人告訴李媽媽一聲,咱們先回了。但凡以後,我定然重用與你。』一點都不吝嗇與對孫總管的欣賞之意。不介意讓孫總管明白,她就是孫總管的伯樂。
孫管事脊樑骨都要壓怕了,哭喪著一張臉,真的很像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這種重用,真的可以不要有的。不知道小娘能不能明白他赤城的心。不想成為小娘的千里馬呀,怎麼感覺往後的日要不消停呢。
華晴芳說完率先走出了包間。
可巧碰到了同樣出來的池家少德表叔,身邊同樣一個帶著圍帽的小娘,就看池家少德看到阿福眉頭自然皺了起來。
華晴芳心說活人好念叨,這啥破緣分呀,這都能碰上。
大概是有外人在,池家的二郎君可謂是風偏偏,臉上還帶著幾分沉穩,對著阿福詢問:「可是府上四娘。」
孫管事上前一步,可不敢讓小娘身邊的人回話:「是,小人見過池家郎君。」
池邵德緊抿著薄唇,臉上一片陰鷙,還是跟孫管事說道:「嗯,不必多禮,府上的二老爺叫一聲世兄,算是你家四娘的表叔。」說完挺著胸脯站在那裡,眼睛望向芳姐的方向,意思不明而語。
華晴芳在邊上聽的真真的,這人多缺德呀,這種場合見面竟然要自己過去見禮。她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失禮與人前,很無奈的上前兩步:「華家四娘見過池家少德表叔。」
少德兩個字,依然咬的要重上幾分,可見還是程家娘給這位的打擊不夠,不然肯定沒有這份閒心的。
池家少德臉上的表情都要控制不住了,時刻都要滅了芳姐的節奏,看著池家少德鬆了攥緊鬆了攥緊的雙手,華晴芳有點害怕,真想說一句殺人要坐牢的。
這時邊上帶著圍帽的少女上前兩步:「是華家的四娘嗎。」
池邵德才勉強控制住要掐死華晴芳的衝動,跟芳姐介紹到:『這是家妹,你也要稱一聲表姑。』
華晴芳發現自己的輩分在這裡好像有點小,怎麼表哥表弟遇見的沒幾個,表叔表姨的到層出不窮呢,再次屈膝行禮:「華家四娘見過表姑姑。」看吧多正常的問候呀,不過同樣也把跟池邵德之間不正常的問候給體現出來了,讓後面的池邵德恨的咬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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