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晴芳就不知道華家還是風鼎盛的人家,想起自己那手爛字,難怪華二老爺眉頭沒有鬆開過,丟人了呀啊,很是惶恐:「程家表姨說的芳姐好生惶恐,芳姐恐怕要給父兄丟臉了。」
程家娘子眼波流轉之間風采宜人,看得人嚮往呀:「芳姐說的哪裡話,咱們規格女子,采如何能代表什麼,表姨不過是覺得方纔的郎君跟外面盛傳的,十四歲取士的華家大朗頗為違和罷了。」
華晴芳不自覺地要拍腦門,愣是讓邊上的李媽媽給攙扶住了胳膊,沒能在額頭上拍一下,這位程家小娘子繞來繞去又回來了,竟然是非要打探池家少德表叔的。虧自己剛才差點被表姨的氣度折服呢。果然顏控什麼的不太可靠。
就算是自己可憐他們未婚男女在這閉塞的年代自由看一眼不容易吧,歎口氣:「是嗎,不過表姨恐怕誤會了,芳姐的兄長這個時間恐怕還在學裡呢,方纔的郎君卻是去拜訪父親的池家表叔。」
當好人不容易,芳姐好不容易讓這位表姨認識了這位表叔,心下鬱悶,自己穿過來不是被逼著當紅娘的吧,想想媒婆的造型,華晴芳更鬱悶了,說什麼再也不要做這種事情了。
懊惱的看了一眼程家娘子,你們那麼大的人了,都對一個孩子用心眼套話真的好嗎。不知道這二位的行為,算不算得上是精神捆綁。
一眼不要緊,華晴芳竟然看到程家小娘子眼裡一絲陰鬱,這不是會情郎的應該出現的表情吧,知道對方是未來的良人此刻不應該是嬌羞的嗎。
看看邊上段六那個患得患失跟神經病是的樣子才對呀。壞菜了吧。
華晴芳:「程家表姨,芳姐在孝中恐招待不周,不知道表姨是去大伯娘那裡還是三嬸嬸那裡。」
自己一個小姑娘可不能攪合亂事裡面,趕緊的把人打發走的好。
段六:「咦,芳姐不跟六姨在一起嗎。」
華晴芳:「芳姐要去給娘上香,六姨一起去嗎。」
段六臉色一白,這個還是算了,死丫頭也不怕攪合的死人不安寧,沒事上什麼香呀,陰鬱的看了芳姐一眼:「芳姐好生孝順,姐姐泉下有知也該安慰了。」說完又要抹眼淚。這技能還真是隨手拈來。
華晴芳斜眼瞟段六:「六姨還是莫要如此的好,華府的規矩大,我娘都出了五期了,六姨在在府上抹淚恐讓人忌諱,六姨要是捨不得我娘,盡可跟芳姐一起去祭拜的。」
段六抹淚的動作停在了半空,好生尷尬:「六姨不過是被沙子瞇了眼了,芳姐莫要誤會。」
華晴芳:「那可是了不得了,阿福趕緊帶著六姨過去老夫人那裡淨面,眼睛可是長在臉上的,嬌貴的很。眼睛壞了,就是沒了臉了。芳姐可是但不得。」
段六就不知道頭一次見面還挺好的外甥女,怎麼就不那麼喜歡她,怎麼討好她說話都夾槍帶棒的,死丫頭等著吧,回頭進了華府,看她怎麼收拾她:「芳姐太緊張了,只是瞇了一下,無礙的,你看已經好多了,六姨跟你程家表姨可不敢驚了老夫人的。」
程家小娘子表情淡然,不想跟段六這樣的人攙和:「也是芳姐緊張段妹妹,不過時間確實不早了,也不知道表姐是不是在尋我,芳姐表姨先告辭了。」
芳姐:「表姨自管自便,我讓人送表姨過去。」說話間阿壽已經在邊上候著了。
到是段六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芳姐,華晴芳:「六姨去尋大舅婆嗎,讓阿福帶六姨過去吧。」
段六溫和的開口:「芳姐呀,跟六姨說說話吧,這段時間出了許多的事情,自從姐姐沒了,咱們娘兩就沒有機會好好地說過話呢。」
華晴芳看看邊上的婆子:「李媽媽勞煩您在這裡等等。」說完率先而走,這是應了段六的邀約。
段六跟在華晴芳的身邊滿意的跟著過去。華晴芳站在園子裡面最高的八角亭上,臉色平靜:「六姨可是有話對芳姐說。」
段六:「六姨就不能跟芳姐說說話嗎,這世上還有誰像你我一樣跟姐姐最過親密。」
華晴芳:「段家庶出六姨,您要還是說這個的話,侄女恐怕要失陪了,我娘跟我是真的親,跟六姨親不親不是六姨自己說了算的,我娘都沒了,我娘生前都沒有弄清楚的事情,六姨還是莫要亂說的好。」
段六看著華晴芳眼色陰沉不定,最不願意人說的就是自己庶出的身份,心中不快壓抑的難受:「頭一次見識的尚書府的規矩,芳姐就這麼對長輩的嗎。」
華晴芳嗤之以鼻,不光是臉上帶著鄙夷,嘴巴上也不再留客氣:「你算是個什麼長輩,你聽說過哪家的規矩,庶出的小娘子能當正經的長輩親戚走動。我尚書府的規矩怎麼樣可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
華晴芳不怕跟段六翻臉,最好這個女人以後再也不出現在她的跟前才好呢。
段家六娘手都是顫抖的勉強控制住脾氣:「芳姐這是怎麼了,可有什麼不痛快,跟六姨說說也是對的,六姨是你的親人,定然不會計較的。不過六姨是你正正經經的長輩,往後芳姐還是莫要如此說話的好,讓人聽了笑話。」
華晴芳:「正經的長輩,六姨是從哪裡論,段家,因為上了族譜就是正經的親戚嗎,還是從華家,哦對了即便是真的在華家來論,即便我爹真的讓你來了華府,你也不過是一個姨娘,一個妾,你怎麼就好意思說自己是長輩。」
段六一聲大喝,陰沉的的看著華晴芳:「夠了,你說什麼,誰說我要過來華家做妾,我是段家正經的小娘子,即便是到了華家那也是來當正經的夫人的,你最好小心點,別覺得你
是姐姐的孩子我就讓你幾分,看在姐姐的面上我不跟你計較,往後咱們兩個還是好生相處的好。」
說完不等華晴芳再開口,挺直背影走下了八角亭。
華晴芳一人坐在八角亭上仰頭望天,就說大秦氏為嘛把段六給放在自己的名下嗎,感情是不當妾了,要當夫人,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幸好段六不經激,要不然豈不是遭了算計,當然了這樣的話人家一樣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