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華晴芳能看著段家一家的女人,在她面前噁心這麼多天已經是限了,要不是為了段氏身後沒有娘家人到場不好看,死了還要被人埋汰,被人議論。華晴芳在收拾完這群奴才的時候,就把他們當著大秦氏的面給搓走了。
至於段家接受不接受,華晴芳從來沒有考慮過。
華晴芳可不怕段家鬧騰,鬧騰的滿京城都知道她才高興呢。
孫管家其人,從前是華家二老爺身邊的書僮,跟華二老爺的情誼那是不一般的。華二老爺的閨女就是他的小主。
大秦氏跟一眾女眷正在說笑,婆進來傳話:「華家大姑爺身邊的孫管事求見大夫人。」
聽見這話,六娘臉蛋先紅了。段氏不在了,華家二老爺還讓身邊的管事過來給大夫人請安,六娘的心砰砰的跳動。
邊上的小秦氏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這個庶妹倒是一個運到好的,本來到了華家不過就是一個妾,如今小姑沒了,看樣自家婆母要為了六妹妹謀劃一番的。
看這段時間大秦氏對六娘的態就能窺得一二。
小秦氏:「到底是詩書傳家,規矩真是一絲不差,想來是小姑的事情過了,大姑爺讓人過來給母親請安的。」
順便看著六妹妹笑的暖昧,屋裡明白的人心裡都想了,定然是過來交代一下六妹妹的事情。
大秦氏對小秦氏繃著臉:「親家最是懂得禮數,不可怠慢了,讓你妹妹們下去,大家姑娘怎麼能隨便的拋頭露面呢。」
小秦氏看著大秦氏的臉色,就知道雖然說的是六妹妹,可針對的確是她,六妹妹的事情往後恐怕要謹慎一些,以前的事情不能再提了。微微的撇嘴,這是要當成華家的繼夫人來**了。
六娘忐忑的看了一眼大秦氏,雙手在袖裡面攥的都漏出來青筋了,自問這段時間在大秦氏身邊伏低做小,伺候的無微不至,不知道大秦氏如今的態是什麼意思。低頭恭敬的退下去了。
大秦氏看著六娘退下去了,才吩咐婆:「好了讓人進來吧。」
孫管家進來目不斜視,口齒伶俐交代的清楚:「奴才孫德才聽小娘的吩咐給舅夫人請安。」
大秦氏面色和善的頷:「你家老爺還好,你家小娘可是比前幾日好些,就是可憐的芳姐這個孩,沒有個親娘在身邊可怎麼好呀,想起來我這心裡就揪得慌。」說完大秦氏拿起帕抹抹眼角。
小秦氏跟李氏在邊上跟著大秦氏的動作,都拿著絲帕在眼角抹上一抹。
只有小舅婆張氏略微不見的撇了一下嘴角。
孫管家:「舅夫人惦記了,奴才老爺傷心夫人的離去難免傷懷,不過小娘還小,老爺昨日親自帶著小娘一起在書房上課了。」
大秦氏欣慰的點頭:「那我就放心了,要多多的寬慰芳姐。還要你們這些貼心的老人在他們爺倆身邊好生的伺候著。」暗中捧了孫管事一把。
孫大總管面上看不出來驕傲,不慌不忙的:「伺候老爺,伺候小娘是奴才們的本分,奴才是小娘吩咐過來,給舅夫人送人的,小娘說了這些奴才送還給舅夫人,我家夫人過世了,身邊伺候的奴才玩忽職守,本來就是送官也不過分,可小娘說了,這些人總是舅夫人送給夫人的,都是親戚情分,就是衝著舅夫人也不能這麼辦,讓小人把這些刁奴給送回舅夫人這裡。」
孫大總管已經很客氣的在婉轉敘述自家小娘的吩咐了。他家小娘吩咐下來的時候,口氣跟神情都要比這話生硬的多。
大秦氏聽到一半眼睛就瞇起來了:「豈有此理,哪家的規矩,陪嫁的奴才犯了錯誤,竟然搓回娘家來讓娘家人教導的,孫總管不是外人,芳姐年歲小,這事情辦的不合規矩,還望孫總管在華老夫人面前替芳姐遮掩一二。趕緊的把人帶回去吧,告訴芳姐人不得用,打殺了就是,怎麼能越過老夫人,往舅家送人呢。可是沒有這個道理的。」
大秦氏這話說的漂亮,只當是芳姐不信任祖母,非的把人送到她段家來**。
孫管事是個明白人,還是知道自己吃的誰家飯,指著誰給撐腰的:「奴才不敢,奴才聽小娘的吩咐,小娘說了,這些奴才本就是舅府上的人。夫人過世了,小娘不敢在讓舅夫人費心。舅夫人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告退。」
看著孫管家退出去的身影,大秦氏臉色能凝結成冰,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在她跟前讓她這麼沒臉過。不過要說段氏瑞雪能跟芳姐說這些,大秦氏是不信的,再說了大秦氏那是真的不覺得段氏瑞雪有這個膽色,加頭腦。
大秦氏琢磨著,也不過就是芳姐的一口氣沒出來,亂發脾氣罷了。
小秦氏臉色青白:「娘呀,這些人怎麼辦,就這麼留在段家,咱們往後可不要做人了。」
大秦氏不慌不忙的開口:「慌什麼,芳姐年歲小,不懂事。惱了玩忽職守的奴才。過段時間也就好了,明天跟我到華老夫人跟前問個好,把這些人帶著也就是了,芳姐到底年歲小,身邊還是有個知根知底,知冷知熱的長輩看著才好呀。看看這些事情做的,沒有章法,幸好不是外人,不然少不得人讓人看笑話。咱們是小娘的舅家,小娘往後還能靠著誰,咱們作為長輩要包容,往後小娘就知道誰對她好了,哎,cao不完的心。」
張氏語氣平淡:「都是瑞雪沒得早,讓大嫂為了孩們如此傷神。」
大秦氏抬眼也不過就是看了張氏一眼:「好了,都下去吧。」
小秦氏跟李氏在邊上低頭:「是。」
六娘在隔間裡面聽的臉紅心跳,張
張開的雙手能看到帶著血絲的指甲印,能當夫人沒人想給人做妾的,如今華府的情況,未嘗不能搏一搏,段六緊抿著嘴角盯著大夫人的方向,好像有了一絲了悟。
機會來的不容易,老天疼她讓大姐沒的如此是時候,說什麼也得抓住了,誰知道錯過了姐夫,段夫人會把她嫁給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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