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大陸的格局比較單一,除了天昊國,就只剩下一個隔著片一望無際的大海的龍昊國,雖然兩國隔海而治,卻又互相不通消息,導致雖然兩國人民都知道海的對岸有另一個強大的國家,卻不知道那對面的國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也並不是說兩國君主沒有互通商貿的意思,而是那片大海太過危險,除了最強大最神秘的神龍女神,恐怕還沒人能安然無恙的渡過海去。
軒轅天音一路慢慢步行於山間,倒是瞭解了整個天昊國的國貿風情,而對於那軒轅宗的事,卻是知之甚少的,只聽說那軒轅宗在海上的一處仙島上,整個天昊國裡,唯一清楚軒轅宗的就只有一個人,聽說那人是軒轅宗宗主最喜愛的大弟子,也就是天昊國的第一天術師且還是一個權傾朝野,手握重權的右丞相。
軒轅天音在心裡微微想了想,她去京城又多了一個任務,除了找到那狐狸精,還要找個機會去見見那個右相。
微微皺眉,想了想,昨天那地縛靈說那右相叫個什麼來著?
東方…?啊,想起來了,叫東方祁。
把手裡吃剩下的大餅丟掉,軒轅天音拍了拍雙手站起身來,看了眼天色,此時大概是下午2點左右,走了快半個月的山路了,這段日子,她就沒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全是往那些小河裡一跳完事,雖說是夏季,可不洗熱水澡,怎麼也會覺得不舒服。
「睡了半個月的野外,今天還是快點到京城吧。」軒轅天音一邊嘟嚷著,一邊從軒轅心鎖內拿出一道符紙,往自己身上一貼,念叨:「天道無極——神行千里。」
剛剛還在山間站著的人,就如一道疾風般,刮向遠方。
天昊皇城在天昊國建國後,由第一代始祖皇帝取名為——皓月,雖說很多人都喜歡把皇城叫成京城或帝京,但是皇城裡的本地人去習慣喊皓月城,祖祖輩輩都這樣叫,是以想改都改不過來。所以,凡是聽叫這裡的叫法,就能分別出是不是本地人士。
皓月城裡繁花似錦,如今正當夏季,整個皓月城都被一種妖異的藍色花朵覆蓋,而這種花,也是天昊國的圖騰,名叫月玲花。
城內最繁華的街道中央矗立著一棟宛如皇宮宮殿般金碧輝煌的酒樓,是整個天昊國最好的皇家酒樓——皓月樓。
皓月樓的天字一號房內,一白衣男子倚窗而坐,透過虛開的雕花紅木窗,正好可以看見皓月城的四條主街。
「主子,聽下面的人來報,最近幾日都沒有看見當日在耀城裡那個奇怪女子。」月影看著自家主子的側影,即使同為男子,也不由在心裡讚歎了一聲。
白衣男子手裡捏著一個精緻小巧的白玉杯,即使是極品的白玉杯,也被這男子那修長白皙的手指襯托得黯淡不少。輕輕在三指間慢慢轉動著白玉杯,對於身後月影的話,恍若沒有聽見般。
月影瞄了瞄那風華絕代的側影,試探問:「主子,您說那女子是不是不會來皓月城了啊?」
「她來了。」
清清淡淡的三個字,帶著一絲涼意,卻並不讓人覺得寒冷,反而如在炎熱夏季,一道冰泉劃過心間般的舒暢感。
月影點點頭,原來她來了啊……
她來了?
月影一愣,不解的看向自己主子,想問主子怎麼知道她來了,結果卻發現那坐在窗前幾有兩個時辰沒動過的主子,此時已經緩緩站了起來,並且伸手完全打開了窗戶。
月影眼睛一亮,立刻伸出脖子朝樓下看去。
果然是來了呢,那一身奇怪又不成體統的裝扮,這整個天昊國,也獨此她一家了吧,不過…月影皺了皺,那女人身邊的錦衣男子,他怎麼就覺得背影如此熟悉呢?
軒轅天音一進京城,心情就很煩躁,因為自己的一身衣服,街上所有人都對她行了注目禮,且還一直沒從自己身上拿開視線,而現在,軒轅天音的煩躁已經升了幾個階段,進入了暴躁期。
原因無他,就因為自己面前這一臉欠抽表情的男子。
軒轅天音原本是想一入城就找個客棧休息的,哪只剛入城沒多久,就被眼前這個一副欠教訓的二流子給攔住了。
雖然她現在很暴躁,但是也不妨礙她看出來這眼前的二流子一身名貴的服飾,顯示是一個皇城裡的紈褲二世祖。
「看小姐的打扮不像天昊國的人,敢問小姐可是偏遠部落的族人?」二世祖一張姣好的臉上掛起一抹風流笑意,只不過那微微泛黃的膚色,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後遺症,且那一雙渾濁的眼睛,冒著綠光直勾勾的盯著軒轅天音那超短裙下的一雙修長白皙的雙腿。
軒轅天音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聲音像是臘月天裡的寒冰一樣冷,「滾開,狗眼不想要了?」
被軒轅天音這麼一罵,那男子不怒反喜,「嘿~美人脾氣夠辣,爺就喜歡夠味兒的女人。」說罷還一副『老子就是大爺』的表情,伸出右手想去摸摸那冰冷嬌艷的小臉。
也不見軒轅天音有什麼動作,那男子卻如被人大力踢了一腳般,咕咚一聲兒,朝後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大膽。」那二世祖美人沒摸到,反而摔了個跟頭,立刻一惱,坐在地上就朝身後幾個隨從喊道:「給本皇子把這個女人綁了,帶回府去,本皇子要好好教教她當街毆打皇子是什麼樣的罪行。」一聲令下,身後幾個彪形大漢立刻一臉凶相的朝軒轅天音走去。
而街上的眾人立刻害怕的躲到了一邊去。
「哎…這姑娘要倒
大霉了,什麼不好,偏要撞見了這二皇子。」
「噓,小聲點,不然待會二皇子連你也一起抓走。」
軒轅天音小臉陰沉,聽著周圍人群的議論聲,心裡冷笑一聲,感情這欠抽的二世祖還是個當朝皇子。
「給本皇子綁了她。」那地上坐著的二世祖還在叫囂著,「別弄花了她的臉啊,小心點綁。」
本以為有自己這幾個彪悍的侍衛,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是手到擒來的事兒,結果,他這邊剛叫囂完,那美人已經在轉瞬間摔翻了自己的彪悍侍衛。
是摔翻啊…
那二世祖驚恐了,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是怎麼把五個體型彪悍的大男人給徒手摔翻的。
那五個侍衛被軒轅天音一記過肩摔給摔得半天爬不起來,而軒轅天音卻陰沉著一張臉,走近那地上坐著的二皇子,一腳就踹了過去,邊踹還邊罵道:「毆打皇子的罪行?姐現在才算是毆打皇子,懂不懂?傻比。」
被一頓猛踩的二皇子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反了,反了你了,竟然敢公然毆打皇子,本皇子要治你死罪。」
「罪你妹啊罪,長得一臉欠抽相就別怪出門被人揍。」軒轅天音腳不停,那早就暴躁的情緒爆發了,「還皇子?就你這樣的皇子,我要是你媽,我生下來就把你掐死得了,免得出來丟人現眼…一看就是精蟲上腦的貨,你媽生你時,是不是把孩子丟了,把胎盤給養大了,滾…你個逗比。」罵完最後一句,心裡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右手輕輕一晃,一道黃色符紙出現在手中,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被踹得鼻青臉腫的皇子,道:「精蟲上腦,就腦子不清楚,讓你醒醒神去。」左手朝地上那豬頭輕輕一指。那本來還在地上呻吟的豬頭,突然覺得渾身一涼,隨後街上爆發出女人們的驚叫聲。
「啊…」
「哎呀…討厭,居然把二皇子給脫光了。」
「呀呀,要長針眼了。」
軒轅天音嫌棄地看了地上那被扒光的白豬一眼,「就這種身材還敢到處尋花問柳,丟人。」右手符紙輕輕一晃,泛出金光。
那二皇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清冷的聲音。
「天道無極,風神借法,九龍縛鬼之定身咒——定!」
然後整個人腦子一空,等再回過神來之後,就驚恐的發現,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法術給硬生生的定在了城門城牆上,且自己還沒穿衣服。
『嘩』——
隨著二皇子憑空消失,整個大街上的人群都轟動了,一個強大的天術師大人打了二皇子,不僅打了二皇子,還把二皇子給脫光了衣服,給定在了城牆之上。
軒轅天音心情愉悅地拍了拍雙手,淡定的朝著城內客棧走去,至於之後會不會有麻煩,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大不了在皇帝要治罪的時候,直接告訴皇帝,她姓軒轅,相信皇帝不僅不會治她的罪,還得把她當祖宗給供起來。
而街上鬧得這一出,皓月樓裡天字一號房內的二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月影整張俊臉微微扭曲,大張著嘴巴,哆哆嗦嗦地道:「她…她打的那人是二皇子吧?」
「嗯。」白衣男子清淡的應了一聲。
月影嘴角抽搐地繼續道:「主子,她把二皇子的衣服扒光,還把二皇子給定在了城牆上…這…」
「月影。」白衣男子依舊站在窗前,明亮清洌的眸子緊緊注視著樓下那瀟灑走掉的背影,「去把禁衛軍攔住。」
「啊?」月影一愣,不懂主子為何要攔下禁衛軍,那女人打了皇子,被禁衛軍抓了就抓了唄,何況那女人那麼凶殘彪悍,禁衛軍去抓她,只怕最後倒霉的還是禁衛軍呢。
「去。」
淡淡的一個字,帶著絲涼意,卻意思堅定明確。
月影身子一抖,立刻轉身出門,「是,月影立刻就去。」
不理會身後的動靜,白衣男子手執白玉杯,週身氣息猶如雪山上的寒冰,清洌卻又聖潔,常年淡淡的眸子裡,卻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不過那笑意只一瞬就消失不見,好看的眉峰微皺,回想起剛剛那女人的一身裝扮,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悅。
穿得如此暴露,也難怪會惹得二皇子去調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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