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師姐不用與太子和觥管家好好商量一下嗎?」慕容凌回答得爽快蒼夜不得不生疑,明明這太子是心懷鬼胎,但這什麼都不幹,到底把人請來做什麼的?
「商量?為什麼要商量?觥管家一直都以禮相待,這裡我們也是出入自由的。只是前些日子我腳傷未癒,所以才一直停滯。」慕容凌這話說得,讓蒼夜覺得人家太子爺的形象頓時高大了幾分,只是……鬼藏得再好,終究不是人。
「如此甚好,師姐,這府上的衣食上等,我倒還有些不捨了。」蒼夜兩手散漫的扣在腦後,慢悠悠的說道,慕容凌佯裝生氣,作勢要打他,被蒼夜旋身避開。手上落空,慕容凌的臉僵了一下,下山以後,蒼夜好像和她越發生疏了。
「師弟……」
「師姐,步群兄與你同行,如今他人呢?」蒼夜斂了笑,有些嚴肅的打斷慕容凌後面的話,慕容凌一噎,眉頭皺起來,這幾日她總是覺得哪裡不對,眼下被蒼夜問到肖步群,她這才察覺出異樣來。
她的記憶好像有些混亂,明明很清晰的東西,細想之下,又模糊得蒼茫一片。
「肖大哥他……他與我一同到府上作客,我……我們……」慕容凌用力的搖搖頭,她記不得了,到別院以後的事,她都記不得了。
「師姐,你累了,不要多想,先回房間休息一下,今晚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啟程與師父匯合。」蒼夜見慕容凌神情有些痛苦,當即打斷慕容凌的思索。
慕容凌餘光看見蒼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略顯蒼白的臉頰暈出些許紅暈,低低的應了一聲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夜,那兩個夜夜低語的女子沒去蒼夜的房間,只是有人捅破窗戶紙,吹了些迷煙進來,蒼夜屏息凝神,直到後半夜才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這太子別院的人做事倒也謹慎,時時不忘防著他這個『外人』啊。
還是那個房間,還是這樣的暗夜,唯一不同的是,房間裡不再是咄咄逼人的審問,而是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羞人的嬌吟。
「肖盟主,不要,憐兒不要了……」女子隱隱啜泣的哭求,似最好的情藥,讓人發狂。蒼夜挑眉望向無邊的夜空,眼神微冷。
忽的,一隻飛鴿引起了蒼夜的注意,緊盯著飛鴿落下的地方,蒼夜身形一動,無聲的躍到明顯豪華許多的主院內。
「這三年時間,果真是將這鄂王爺鍛造得更有謀略了,呵,萬蟲之蠱嗎?倒是比當年那一劍之仇要有吸引力得多。阿懶?有趣的名字,不知那洛山小輩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觥籌的輕笑聲傳來,蒼夜眉頭微皺,他剛剛是在說——阿懶?
「來人,將這塊令牌送到揚州鄂王爺府,讓宛如見機行事,只是,那個被鄂王爺帶回府上叫阿懶的丫頭,不可傷她一毫!」觥籌不容置疑的命令讓蒼夜確信,觥籌口中的阿懶和肖步群那夜說的妖女,和五年前自己認識的丫頭,是同一個人!
只是,她怎麼會到鄂王爺府?又怎麼會與萬蟲之蠱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