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懶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就把自己甩在床上裹著被子睡覺,就這幾天的路,她已經十分懷念自家的床了。再說了,師父大人一片好意,她可不能辜負了。
這邊阿懶睡得正香,那邊洛雲川晃晃悠悠跟著前面四個人走著,很快到了城外一個小山坡,那山坡也沒什麼奇特的,就是長了棵不怎麼起眼的歪脖子樹。
「師兄,待會兒見了師父能不能不要告訴他我和洛山那個臭道士動了手?」鬼面語氣訕訕的問,劉長峰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其實鬼面並不是個十分難看的男子,只是臉長得有些黑,額頭因小時候頑劣留下了一條細長的疤痕罷了。
「大師兄,二師兄也是為了我們門派好,那落山掌門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師兄……」小七鼓起勇氣求情,臉因為緊張漲得有些紅。
「我們五毒派,因使用毒物為武器,向來為武林中人不齒,那些名門大派更是看不起我們。師父雖然沒有特意囑咐,但我們行走在外也要謹言慎行,不要給師父抹黑。」劉長峰語氣頗為無奈的解釋,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喜歡以貌取人。
「呸,什麼名門正派,都是些偽君子,就拿那洛穎來說,不就是因為這些偽君子殺了人家父母做了虧心事才不放過一個小女孩,要斬草除根嗎?還有那洛山新任掌門,我看就是個膽小鼠輩,看著自己同門被害都只能躲在山裡做縮頭烏龜!」
鬼面氣得跳腳,將自己這一路遭受的白眼委屈都吐了出來,只是下一刻,眾人眼前一個白影飄過,鬼面和劉長峰四人就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今天我那徒兒才說了你們的不是,這麼快就忘了?」洛雲川笑盈盈的問道,鬼面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又是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背後偷襲人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就和他單打獨鬥。
「洛掌門這是何意?」劉長峰身體雖動不得,但還能說話,知曉洛雲川對他們沒有敵意,才語氣淡淡的問道。鬼面這下更是生氣,這人居然還點了他的啞穴!
「沒什麼,只是告誡你們,以後背後莫要說人。還有,第一,我不臭,第二,我不是道士。」洛雲川意味不明的看著鬼面笑道,但笑意不達眼底,渾身一片薄涼。
「是我們的不是,還請洛掌門恕罪,替在下幾位師兄弟解開一下,以後我們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劉長峰賠了禮語氣誠摯的請求,洛雲川多看了他一眼,並未動手。
「不急,你們不是和你們的師父越好在此相見嗎?正好我有事要與他說,待他到了再解開也不遲。」洛雲川說罷,尋了處有樹蔭的草地,便坐在那裡開始打坐。劉長峰心裡無語,這人擺明了是要向師父告狀嗎?
四人一開始都盼著自家師父大人不要來太早,免得被責罰,後來對自家師父簡直望眼欲穿,維持一個姿勢太久,真的是苦不堪言啊。
不過,直到穴道自動解開,這四位心心唸唸的師父大人都沒有出現。
「好你個……」鬼面穴道一解開就怒氣沖沖的朝洛雲川衝去,只是敢一邁步就跌倒在地,他——腳麻了。
「你家師父還真不是個守時的人,罷了,過幾日在武林大會見到他也是一樣的。」洛雲川睜開眼看看天色,不早了,這個時辰,阿懶該餓了。
「哼,我家師父才沒那個閒工夫見你呢,他老人家要去見一個故人。」鬼面氣惱的趴在地上辯駁,洛雲川眸底閃過一絲精光,人已經躍出很遠,只留下一個遠去的背影。
「阿懶?」洛雲川一腳踹開房門,床上並沒有那個嬌小的人影,轉身到客棧廚房又搜尋了一番,洛雲川可以確定,阿懶不見了!
看著漆黑的夜空,洛雲川的臉色有些沉,希望五毒派那個老頭子不要玩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