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懇求的,也是堅定的,她有自己的主見,也有自己的看法,就他對狐離復的瞭解,這麼踟躕的樣子說明著他與眼前的這個黑暗的男子有著糾葛。
如果她現在袖手旁觀了,或者說任由小狐狸去打敗眼前的男子,對小狐狸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她希望能夠把所有的傷害降到最低。
既然一戰是不能避免的,那麼這些抉擇也讓她一起參與吧,只要在以後回憶的時候,不會存在太多遺憾。
哪怕存在遺憾,這個決定有著她陪著,也是一種圓滿。
「小狐狸,我在。」帝闌珊再三強調,「不要趕我走,也不要讓我離開你的身體,我們是一體的,有什麼問題讓我們一起承擔好嗎?」
「可是珊兒。」
「小狐狸,現在要走已經來不及了,就讓我留下來陪你吧。」帝闌珊急急地打斷了狐離復的話,「只要有你,哪怕是死,我都無憾了。」
帝闌珊的堅決和支持,就是狐離復的信仰。
「謝謝你,珊兒。」狐離復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我不會讓你死的,只是這一戰在所難免,你在我體內怕也是會波及到你的元神的,我能保你元神不散但是會很痛,你,能忍受得了嗎?」
你能忍受得了嗎?
她能嗎?
「我不能嗎?」帝闌珊嫣然一笑,搖了搖頭怒瞪地望著狐離復,有些惱火:「小狐狸,你這是不相信我了,我如果忍受不了,也不會留下來陪你了。」
狐離復對上她的眼睛,有些羞愧地一笑。
但還沒等他們很好地眉目傳情下去,一聲轟隆的巨響已經從遠處襲來,將狐離復的肉身從幾丈外的小河邊彈到幾十丈外的草地上。
「噗。」從狐離復的口中狠狠吐出了一口血,顯然黑暗使者這一掌下的力道卻是夠大的。
而在狐離復體內的帝闌珊,也因為這一重創,也是嘔血不止。
「珊兒,珊兒你沒事吧。」體內,狐離復焦急地扶起帝闌珊,慌亂地用袖口幫著她止血,可是卻是怎麼止都止不住血的流出,「珊兒,珊兒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不要。」
「小,小狐,狐狸,我沒事。」喘了好久的氣,帝闌珊終於停停頓頓地說了句相對完整的話語,但是她看著比她更為狼狽的狐離復,突然眼眶中集聚了濛濛的霧水,「你,你還好吧?」
「我沒事,沒事,你呢,振作起來,我幫你療傷,閉上眼睛很快就會好的了。」狐離復急急地安慰帝闌珊,一手緊緊抓著她的手以示安撫,一手已經輕輕按上她的後背,傳輸著身上僅有的能量。
「不,小狐狸,你,你該運用這些靈力自保的。」帝闌珊用力地拒絕了狐離復的好意,「你,你剛剛為了接我,肯定傷的比我重,你要留用這些法力,自我,自我療傷的。」
「不。」狐離復簡短地拒絕,倔強地重新將法力輸進帝闌珊的體內,竭盡所能。
「不,小。」
因為氣急攻心,帝闌珊又一次地嘔出了滿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