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快走,逸哥哥快走。」
棋兒躺在籐椅上,依舊閉著雙眼,卻不自覺地搖晃著腦袋,從額角契出來的薄薄汗珠說明著她正做著噩夢。
噩夢。
好像身臨其境的噩夢。
緊張,她好緊張。
「棋兒,棋兒你沒事吧,棋兒醒醒。」察覺到異樣,帝逸天第一時間出現在棋兒的身邊,蹲到她的身邊叫喚著她,「棋兒,棋兒醒醒。」
「逸哥哥,逸哥哥。」
一夢初醒的棋兒睜開雙眼一愣,馬上緊緊懷抱住帝逸天。
怎麼回事,她好怕。
「棋兒沒事,棋兒只是做噩夢了。」帝逸天輕輕撫慰著棋兒,一邊在她的背上輕拍著幫她捋順呼吸。
棋兒最近好像有些心神不寧,是孕期不安的躁動嗎?
帝逸天皺了皺眉頭,脖頸貼合著棋兒的髮絲,在她的髮梢上輕輕一吻。
這樣的有所依偎,好半晌,棋兒才定過神來。
「逸哥哥,棋兒真的做噩夢了。」從帝逸天的懷中起來,棋兒的臉上滿是動容。
「傻棋兒沒事的,只是做夢,夢都是反的。」帝逸天朝著棋兒揚起了笑盎,希望他的微笑能掃除棋兒心中的陰霾。
可是棋兒依舊皺著眉峰。
「不,逸哥哥。」棋兒搖搖頭,「好像是真的一般,我夢到我腹中的胖小子是顆蛋,我還夢到了有人在我生產的時候趁機包圍著我們。」
如果這個夢預示著什麼,那他們更應該盡早防範才是。
可是,她不相信那個人是陸十一。
她寧願更相信,這只是個夢。
可是夢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感覺呢?
看著她這麼認真,帝逸天反而自在地笑了一笑,拉住棋兒的手說道:「丫頭,孕期容易上火,思緒也會較為紊亂,會比較辛苦些,胡思亂想做些不明所以的夢境是比較正常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可是逸哥哥。」
「丫頭,是為夫不好,不能幫你分擔辛苦,讓你為我們凰家受累了。」帝逸天安慰棋兒的同時,還是很快搶斷了她的話,語氣中滿是濃濃的自責。
他的自責讓棋兒的心一下子柔軟慌張起來。
「逸哥哥,這哪是你的什麼錯,為你生寶寶這是棋兒心甘情願做的事,你可不能這樣子想噢。」
她反握住帝逸天的手,說得異常認真。
帝逸天還是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笑了起來,神色間輕呼了一口氣。
「傻丫頭。」將棋兒擁至懷中,依舊無限溫柔,「寶寶最近有沒有在你肚子裡折騰你了?」
「有。」棋兒毫不客氣地向她的逸哥哥告狀,「我能感覺有兩個互衝的能量彼此掙扎,一直在我的腹中搗蛋,可我就是感應不到這兩股能量是什麼奇異的東西。」
棋兒說著,從帝逸天懷中徑直坐了起來,很是不解地繼續說著:「它們就好像是兩條滑膩的泥鰍,每次我的神識快要碰觸到的時候都被他們閃開了,可是他們又好像都跟我有著千千縷縷的交流,我並不排斥,可是就是感應不到這兩股能量到底是什麼。」
棋兒求助地望向帝逸天,她希望腹中的胎兒不要因為遭受過雷劫而受到什麼磨難,那麼她這個當母親的就難辭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