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仙人對帝闌珊親口承諾的好,便已是打算了要將他們帶到靈浮山,護他們平安的決心,而狐離復也因為這一句好,終於放下了他那些忐忑不安的心。
「那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客棧找葉榮,即刻出發吧。」狐離復也是焦急的,他覺得可以快,那就盡快吧。
「恩恩,好的。」蟾蜍仙人也趕忙應答著。
而他們幾個人轉眼就要過去靈浮山上找棋兒,棋兒和帝逸天已經在靈浮山上搭建起了一間屬於他們的小茅屋,過著男耕女織,與世隔絕的日子了。
他們的小屋子就坐落在曾經相遇的那條河邊,為什麼會搭建在這裡,棋兒也說不上,反正她喜歡那裡。
和平常的時候一樣,棋兒喜歡靠在那張帝逸天幫她親手縫製的搖搖椅子上曬著太陽。
她現在是懷孕初期,肚子還沒有凸出來,但是她已經習慣性地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和她的寶寶聊聊天。
陽光正好,分外柔和,棋兒一邊看著書,一邊搖著籐椅,曬著太陽,不亦樂乎。
也是這樣的舒適,嗜睡的她很快睡著了。
可是睡夢中,竟是這麼喧雜。
「啊,逸哥哥,逸哥哥肚子好痛。」意識到自己快要臨盆,棋兒趕緊想讓帝逸天去請產婆過來接生。
而聽到棋兒捂著肚子喊痛,帝逸天第一時間現身在她的身邊,喚道:「棋兒。」
手指隨即覆上棋兒的手腕,幫她把著脈像。
「棋兒,你快生了,忍一下,我馬上去請產婆來。」初為人父的帝逸天知道棋兒即將生產後,手腳無措地從原地消失不見。
擔心運用法術會嚇著產婆,帝逸天只能快步拖著產婆回到家裡,而棋兒,已經開始陣痛了。
生產,是一種自然過程,瓜熟蒂落,帝逸天用法力盡量讓棋兒好受些,可是也免不了要挨著劇痛。
可是按照司銘國人世間的風俗習慣,准媽媽生產,男人是不能在身邊的,產婆將一臉擔憂的帝逸天推出門去,便開始接生。
「嗯,嗯。」聽產婆的話,棋兒咬緊牙關忍著痛楚不叫出聲來,盡量保持體力。
門外,帝逸天仔細聽著屋內的動靜,緊緊握著拳頭,心裡滿是不捨,恨不能幫著棋兒承受全部的痛苦。
左右來回踱步,等待著孩子出世,又著急又無奈。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來,用力。」產婆在一旁擦著棋兒臉上的汗水,一旁引導著。
依她多年的接生經驗,這個產婦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個胖娃娃,她剛剛摸著棋兒的肚子,圓鼓鼓的,很少見,怕也是不好生產。
可是真的不好生產,棋兒都痛得額頭佈滿了細汗。
都說生孩子的過程是痛苦的,著實一點沒錯。
時間,度日如年。
而她只能慢慢忍受著。
「啊。」突然沒制止住的那一聲,她真的沒忍住。
虛脫地喊出聲,她突然感覺到腦子中一陣劇痛。
有一段存在腦海中的碎片湧了出來,而後,又被硬生生地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