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裡的痛類似,棋兒有點無助地依靠在房門邊上喃喃自語:「逸哥哥,棋兒知道你在,可你為什麼不出來見棋兒呢,棋兒好想你。」
也許是因為心裡的柔弱有了宣洩的出口,她的眼淚不禁奪眶而出,打在了陽光照射的地板上,眼淚一沾到地面,很快幻化成七彩的螢光,轉眼消失不見。
可是她沒有發現,連同躲在花壇牆壁上帝逸天深邃心疼的眼眸,痛得也快滴出水來了。
兩個摯愛的人相互比擬著耐力,似乎誰也沒有忘記,將面臨的是一場生死的考驗。
所以愛有多深,堅持就有多深。
一天一夜就這麼過了,距離藥效的三天三夜,已然過去一半。
棋兒這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再加上她已經幾夜沒合過眼了,現在的她很是虛弱,臉色由原來的紅潤變得蒼白,嘴唇也因為她刻意地提起精神,咬得有些發紫。
看著棋兒這麼難受,帝逸天知道,她這麼折磨自己,是想逼他出來,可是棋兒你不知道,你這樣做,他的心更難受,他怕他會忍不住一掌拍死自己,也不願意看著棋兒這麼受罪。
帝逸天手背已經血跡斑斑,他可以不吃不睡,但棋兒不行,可是他又不能現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棋兒折磨自己,心如刀絞。
棋兒,這是凌遲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再次偷偷地望向屋內,棋兒因為強忍著困乏和飢渴,神情已經開始恍惚,而她迷離的雙眼已經說明著她真的支撐不住了。
真的好累,好累,棋兒坐著坐著,突然身子骨一軟,虛弱地往一旁傾斜而去。
原以為會很痛,可是並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傳來,棋兒有點驚愕,慢慢睜開眼睛。
「逸哥哥。」她的嘴唇囁語著,卻發不出聲響。
帝逸天終於出現了。
「棋兒,你贏了,你不該來的。」帝逸天的眼神裡有著糾結,有著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不,逸哥哥。」棋兒虛弱地搖搖頭,終於揚起揚微笑,「我應該來,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
「你。」帝逸天的話被堵在心窩,心好澀,可是卻又好暖,得一棋兒,就算天翻地覆那又怎樣?激動如他,感恩如他,「謝謝棋兒,謝謝棋兒。」
「逸哥哥。」纖纖細手撫上帝逸天的臉頰,她的逸哥哥好傻,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幫著他擦乾淚花,棋兒笑得很滿足,「謝謝逸哥哥心疼棋兒,有逸哥哥,就算棋兒做再大的犧牲又怎麼樣,都是值得的。」
都是值得的,帝逸天聽著這樣的話,淚水已經是止不住地奪眶而出,他的愛人,你愛我究竟愛得多深沉?
兩人無語對視,再多的話也是多餘,時光依舊靜好。
如果說愛是需要表現的,那麼現在,他們更願意來一段激情,只是棋兒的疲憊已是超出了她常人的負荷,帝逸天溫柔地將她抱到床上,他以為棋兒會睡覺,可是棋兒只是窩在他懷中,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