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與帝逸天長相廝守,不想逸哥哥叛族,只是想成全彼此間的情緣罷了。
然後呢,然後她便會與世隔離,帝逸天去的那個地方是哪兒都不存在的,那麼她也去那個哪兒都不存在的地方。
不求再相遇,只求相依相偎。
她的想法很美好,卻也遭到了拒絕。
「你不行。」老者說得嚴肅,認真,「你上一世已經胡鬧了那麼久還沒鬧夠,這一世又要把自己毀了,要知道你這樣子,你的父親當初就不應該不顧性命保全你。」
父親,父親。
想到父親,棋兒的心痛徹。
父親,她的父親,她是從他的生命中分離出來的。
在她有意識模糊的時候,那個男人告訴她,她有她的責任,要好好開心地活著,可是他沒有告訴她,她的責任是什麼。
知道是什麼,就能阻擋她與逸哥哥愛戀的事實嗎?
不能,不可能。
失去摯愛的戀人,她也不可能活得開心,至少生命是的不會完整的,那種吞噬的毒,她不要。
「伯父,成全棋兒,棋兒會很開心。」棋兒說得平靜,好像是真的注定了。
「你這丫頭。」老者真是恨鐵不成鋼,卻只是心疼,「你知道就算你化成鳳凰,與帝逸天雙宿雙飛,你也不可能是真的鳳凰,到時候眾叛親離,你會遭受到同族的攻擊,你,你這是何苦呢。」
老者越說越氣,最後聲音都弱了。
好兄弟的孩子,怎麼跟兄弟一樣,這麼倔。
「只要和逸哥哥在一起,棋兒甘之如飴。」不是只要好好活著嗎,逸哥哥,才是她快樂的源泉,她仍可以活得好好的,開開心心的。
可是她忘了,愛只要留在心中,生活就是美好的。
「你。」老者氣結,輕歎,「你呀。」
「謝謝伯父答應棋兒。」棋兒叩了三叩,隨即又叩了三叩,「棋兒自知讓伯父失望了,請伯父原諒。」
「你這孩子。」老者心疼地將棋兒扶了起來,伸手拂過棋兒的額頭,將她額上的灰塵掃去,好像也是經歷著抉擇,一會才淡淡地說,「是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試一試。」
「還有辦法?」棋兒的眼中並沒有閃過光芒,反而更加的深邃。
能有什麼辦法,是伯父潛藏在心裡說不出口的,而只能說明那個辦法,應該不是好辦法。
「唉,當我沒說吧,這個辦法更糟糕。」老者思緒了很久,終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伯父說說吧。」棋兒突然抓住他失望的尾巴,抬起雙眼期待地問道,看著老者欲言又止,棋兒忙又補了一句:「伯父說出來,也許衡量之下我們的抉擇更好。」
沒有更好,只是讓你生存下來的希望,多希望能以此牽絆住你。
「棋兒,這是凝脂丸。」老者從掌心中幻化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吃了它,去找帝逸天行房事,三日之內你能受孕。」
「受孕?為什麼?」棋兒有點警惕,「失去逸哥哥,我也是不會獨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