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闌珊經常對朱嬸說,不驕不躁安身立命是她們的本分,對於遙不可及的權勢和依戀,她們還是沒有資格沾邊高攀的,所以做個平民女子,不再去奢望遠方的星辰吧。
可是她每次看著夫人說這些話,總能體會夫人內心的悲涼。
配不上嗎?可明明就是一對俊男靚女。
「是嗎?」聽朱嬸這麼講,棋兒倒是有點不屑,甚至嗤之以鼻,小聲嘀咕著,「我還覺得狐離復配不上帝闌姐姐呢。」
「棋兒你說什麼呢?」朱嬸沒聽清楚棋兒的話,還是問了一句。
棋兒忙堆砌了笑否認:「沒。」
有還沒說出口,便聽見帝闌珊驚叫的呼喊聲音:「啊,棋兒,朱嬸快點來啊。」
棋兒和朱嬸一陣吃驚,對望一眼,兩人相續走出廚房,很是匆忙。
來到大廳,看到的是命懸一線的狐離復半坐臥在地板上,胸口鮮血湧濕了衣裳,而帝闌珊窩在狐離復的身邊,捂著狐離復的心臟,一臉的梨花帶雨。
看到棋兒到來,忙無措地請求道:「棋兒快點,快點幫國師止血。」
止血,狐離復的鮮血還在留。
「喔,好。」棋兒忙回神,掏出隨身的銀針,先要幫狐離復止血。
「棋兒,不要這麼做。」狐離復虛弱地制止,「把闌珊的一魂一魄釋放出來,凝聚凝光結界,剩下的交給我。」
說著這一些,狐離復已經氣喘吁吁,吃完瑤仙草,他的所有命脈都集中在心尖,這樣突然的自殘,讓他的渾身力氣隨血液抽離。
「好。」棋兒知道狐離復要救帝闌珊,忙拿起腰間的錦囊。
「不,棋兒。」帝闌珊一臉哀求,她也知道狐離復的意思,「先幫國師止血,幫他止血。」
棋兒一楞,人命關天。
「不要。」狐離復搖搖頭,「現在止血,所做的努力便會功虧一潰,棋兒,麻煩你了。」
「不,離復,不准你這麼做,先給我止血,我要你好好的。」帝闌珊滿臉淚痕,憂傷心急,越是想幫他把血止住,可是血還是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狐離復說得對,現在已經這樣了,制止的話將會功虧一簣的。
棋兒看著眼前,咬咬牙,將帝闌珊的一魂一魄從錦囊裡釋放出來,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靈動,散發出暖暖的明亮與氣息。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去有這些法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明白狐離復所說凝光結界的意思,好像是急中生智,她自然而然地就能夠把那種氣息散發出來。
來不及考究,也沒有時間考究。
凝光結界下好了,可是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不解地望著狐離復。
糟了,仙瑤草的梗還沒有發芽呢。
剛剛帝闌珊的舊疾突然又一次發作,他一時亂了分寸,就想幫她把脈治療,哪知道帝闌珊還沉浸在剛剛的字眼中不能自拔,兩人你來我往更是進退無度,最後帝闌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要挾狐離復不要再管她,可狐離復竟為了表明真心,搶過刀子就往自己的心窩上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