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闌珊。
又是帝闌珊。
如果說前一句因為狐離復的所為和所說,帝闌的心是存在著一絲愉悅的,可是在聽到狐離復的又一句話後,她的心真的再次沉入了冰川。
帝闌珊。
又是帝闌珊。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夜綺夢輕寐,他嘴裡口口聲聲叫喚的就是這個人名。
她傾身而許的人,在水乳交融的時刻,想到的卻是別的女子,讓她怎麼接受得了。
除去她傾城的姿色不說,就她與生俱來的高傲,絕不容忍自己愛上一個心裡沒她的男人。
只是失憶的她,又如何得知自己就是狐離復口中的女子,失落和嫉妒攪著她的心,讓她驕傲又自負地抗拒了起來。
所以選擇逃,她就是那麼義無反顧;選擇面對自己的內心,她也是這麼決絕。
「帝闌在此謝過國師大人的好意,但帝闌從不奢望。」回絕,明瞭而剛硬,帝闌咬著牙直直地對上狐離復邪魅的雙眼。
「你。」望著孤傲的容顏,狐離復氣餒,一時說不出話。
「帝闌姐姐,你幹嘛不讓狐離復救你呢,再不治好就來不及了,你會灰飛煙滅的呀!」見帝闌珊說得如此堅決,棋兒趕忙勸說著。
「棋兒知道,解藥是靈異果,但藥引是什麼嗎?」看著棋兒為自己擔心,帝闌珊的心有點過意不去,口氣也軟了下來。
「不知道。」原來仙瑤草雖是解藥,但還需要藥引,她只是聽逸哥哥講過,狐離復可以解的了帝闌珊的毒。
那麼。
望向狐離復,滿眼詢問。
「藥引是相愛之人的心頭血。」看著棋兒望向自己,狐離復大方地解釋道。
「心頭血。」棋兒深吸一口氣,滿是震驚,「是什麼毒這麼殘忍?」
「情殤。」帝闌珊答完,只是望向狐離復的眼中有著少有的淒冷,悠悠地說道,「但如果不是相愛之人,反而徒傷身,亦傷心罷了。」
帝闌珊垂眸,眼中掩下苦澀。
「你不愛我?」聽著帝闌珊的話,狐離復輕佻眉峰,步步緊逼,一股笑意襲上他的嘴角,但眼睛裡卻透露著寒意,在帝闌珊的耳邊妖嬈輕笑,「我以為那一夜你已經表示得很徹底了,原來你心裡還有別人。」
別人。
「不,我沒有。」帝闌珊匆匆地否認,在對上狐離復炙熱的眼光後,突然有一陣被看透的嬌羞。
只是棋兒被只有他們懂的暗語和眉來眼去,驚得有點摸不到頭腦。
難道說帝闌姐姐愛上的不是當今太上皇???
可是這也不科學啊,帝闌姐姐不是嬪妃,皇帝的妾室?
想插插不進話,但是朱嬸見狀,忙拉拉棋兒,指向門口,示意她先不要問得太多,給這對小戀人留些空間,讓他們先把話說明白。
棋兒雖然不解,但還是會意地點點頭,有些事還是需要當事人好好說清楚的,而她不明白的,還是可以先問問朱嬸。
所以她假裝很不耐煩地朝二人嘟嘴:「好了打斷一下,我突然有點口渴,朱嬸和我倒些茶去。」
說完便牽著朱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