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錦娘帶著他前往西天祈求如來可以救活他的性命,讓他能找到棋兒延續彼此感情。而那時候,如來只是看了一眼帝逸天,嘴裡輕輕說著:「命運,都是命啊。」
然後隨手間,他就成了那株屹立在山頂,等待著棋兒到來的小草藥。
「是你。」棋兒的小臉又一陣緋紅,她不知道這些典故,想到自己還經常對著葉子說一些不著邊際的糊塗話,就連洗澡更衣的時候都是毫無顧忌放置一邊的,這麼說來。
棋兒的臉唰唰變成緋紅色,都想遁地了。
那時候年紀小,身體還是乾癟無料的不說,她還經常會夢見自己依偎在逸哥哥的臂彎上,原來這些是真的,她還那麼懷念。
而帝逸天卻只是笑得歡愉:「棋兒,知道你早就獻身了吧,以後就算我不在身邊,我的靈魂都會追隨著你,你可永遠,永遠不能放棄我們的感情,知道麼。」
永遠,永遠不能放棄。逸哥哥的話像經久不滅的箴言,環繞在棋兒深深的腦海中,以至於她在最後經受著天翻地覆的毀滅,她還是咬緊牙根堅持著這份愛意。
誤會說開了,彼此清明了許多,心照不宣。
棋兒點點頭。
忽然又感覺身邊的湖水中蕩起了一雙天真無暇的眼睛,眼波隨著親情,無限擴大,擴大。
「逸哥哥,逸哥哥。」棋兒緊張又小聲地詢問著。
「我看到了。」帝逸天也覺得不可思議,「你站在這,我去看看吧。」
「不。」棋兒拽著他的衣襟,不然他過去,「要去我們一起去。」
這可把帝逸天逗笑了:「棋兒,沒事的,也許這是一種天然形成的波紋像眼波一樣給人的錯覺,我是感受過的,這水沒有惡意。」
好像沒說夠,帝逸天逗起了棋兒:「剛剛你不也在裡面游泳了。」
想到剛剛泡水的緣由,棋兒一陣臉紅,不過也壯了壯膽了:「我們去玩水吧。」
兩人在山澗的溪邊玩著水,不亦樂乎。
棋兒舀起水朝著帝逸天甩去,咯咯直笑,言笑之中突然看到了逸哥哥身上有個陌生的錦囊。
「逸哥哥,誰送的?」指指腰間錦囊,霸道如棋兒,她可是有專屬權的。
「噢,你說這個。」帝逸天這才想起來,「隱逸山上的朱嬸和她的主人托我給你的,她們怕你在皇城受委屈,就指盼著這個救你一命。」
帝逸天邊說著,邊解開腰間的錦囊,遞給棋兒接著道:「這個原本是狐離復的,但他現在太虛不適合將這個留在身邊,我就先行保管了,你可以感受下裡面的玉石,很有靈氣。」
「喔。」棋兒觀望著玉石,「好玉,但這個還能救命?」
「你忘啦,皇城被拘呢。」帝逸天挑挑眉,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不過現在不需要這個了,現在司銘國是陸十一的天下,你的危險解除了。」
「陸十一的天下?逸哥哥,你說陸十一當皇帝啦。」這麼快,她都沒來得及祝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