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離復當然是有目的的。
利用魅毒把他們叫回來,這個帝逸天多少是能想到何人所為;縱觀他和棋兒的肉身皆完好無損,如果是平時的狐離復,由著怨恨的積壓久深,看到他出竅的肉身肯定不會讓他好受,可他竟沒有為此多加為難;更何況就此之前還打傷過他好幾掌,有仇不報不是他的風格,又怎麼還會無端的好心守著他們醒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事相求。
「師兄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德厚流光,無人能及,知曉人心,神勇威武.」
「好了。」帝逸天一陣輕喝,打斷狐離復的陳腔濫調,「少囉嗦,什麼事。」
「噢,是這樣子的。」狐離復終於恢復正常的形態,認認真真地將關於帝闌珊需要他們幫忙的事如實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錦囊裡面的羽毛是帝逸天的姐姐,也就是帝闌珊的?」說到正事,棋兒才敢把頭從逸哥哥的懷中抽了出來,拿起腰間的錦囊重新問了一下。
「嗯。」狐離復也沒多說,只是點點頭。
「這個錦囊有沾過棋兒的血。」沉默的帝闌珊聞著錦囊袋上已經乾涸的血腥味突然開口問道。
棋兒這才想起來,上一次在爬山墜崖的時候鮮血沾過錦囊,把錦囊弄髒了還擔心逸哥哥會不會生氣,可是這麼突然被逸哥哥發現,棋兒有些著急:「是有被棋兒弄髒過,不過棋兒無心的,逸哥哥不要生氣。」
「生氣?為什麼。」帝逸天大掌摸了摸棋兒的頭,笑了笑,「傻丫頭,你誤會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無論你做些什麼,都有能行使的權利。」
「那這個錦囊。」棋兒受寵溺地回笑,問道,「沾過血絲的就給棋兒罷。」
「嗯,原本便是你的。」遞還給棋兒,帝逸天依舊寵溺。棋兒不懂這一切都是為她應運而生的,但他懂,「也許你還有所不知,這個錦囊是我曾經呆過的地方,也因為有它所以我在消失三年後得以重生,也是如此帝闌珊的魂魄在裡面才能得以保全。」
帝逸天在錦囊裡得到了巨大的能量,帝闌珊也因為錦囊得以保全一魂一魄。
「噢?這個錦囊真的有這麼厲害。」棋兒有些好奇,她記得這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錦囊,當時也就在裡面只放了一葉草藥呀,哪有這麼厲害。
「嗯。」帝逸天點點頭,對於她的疑問旖旎一笑並沒有點破,現在更重要的是說錦囊的用途,「我在你墜崖的時候,莫名感覺有一股能量支持著我,把我喚醒。」帝逸天緩緩想起,他在受幻仙草的毒後便失去所有意識,也是在錦囊中得到的能量喚醒了他,才能在千鈞一刻的時候救住棋兒,「帝闌珊也是因為這股能量,能在離開鳳啟閣的庇護後,魂魄維持至今。」
「這個錦囊竟然這麼神奇,那給我。」聽到帝逸天的話,狐離復轉手便要搶。
「等等。」看到錦囊被狐離復搶走,棋兒有些氣惱地阻止,倒是帝逸天淡定得沒有出手制止,只是補充道,「但是需有個前提,這個錦囊必須時刻在棋兒的身邊才能維持這樣的效果。」
當然,這也不是因為錦囊自帶的神奇效果,而是因為它沾到了某種奇異的能量導致的。自然,這個緣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你爺爺的,怎麼不早說。」上一秒剛碰到錦囊,下一秒快速地將錦囊塞還到棋兒手中,狐離復滿是對帝闌珊的關心,眨巴著眼睛問著帝逸天,「離開一會,闌珊沒事吧。」
他記得闌珊那麼脆弱,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