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真的捨不得逸哥哥吧!看到逸哥哥獨自站在落下在眼前的地方,棋兒的心就這麼沉下去很深,可是她還是想看一看帝逸天,哪怕遠遠再看一眼,逸哥哥垂著頭,雙手停駐在丹田之上,聚精會神地,似乎在運功什麼的,棋兒輕歎一聲,她在想是不是這樣做,對逸哥哥也是殘忍的?
但是忘記不了的,她不敢承諾,而且有些事情是一輩子都需要面對的事,她真的需要時間平復心中的創傷,而逸哥哥,她也同樣需要給他時間。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不需要他的可憐,不需要他攬責任的幫助,甚至還要把她送到她不愛的人的身邊,她會多麼憤恨多麼抗拒。棋兒週身排斥又受傷的無助慌然升起,讓她遲遲不敢往帝逸天的方向跨上一步,甚至,她想轉身,快點逃離這裡。
這麼想著,她變得很膽怯,想趕緊走。
臨踏步之前,餘光突然感覺到熱烈的眼神傳來。
棋兒抬眼對上了帝逸天的眼眸。
狹長的鳳眼熾熱壓抑而帶著痛楚,卻仍然是柔柔的深情,立在那邊,一動不敢動。可是也正是這麼對望,棋兒才發現逸哥哥的臉色通紅,很不正常。
是不是發燒了。
這麼一想,棋兒頓時拋卻所有思想,趕忙三步並作兩步朝帝逸天跑去,可走到一半卻被帝逸天制止。
「站在,棋兒。」他不能前功盡棄,毒素被壓制了一半已耗費了他全部的氣力,如果棋兒此刻再靠近,他怕他會連一絲的抵抗力都沒有,哪怕現在就連說話,聲音中都帶著性感的沙啞和顫抖。
不知是誰這麼狠心的下了重劑量的魅毒,是他所克制不住的,而他更不能在此刻傷害棋兒。
可棋兒不管。
「逸哥哥,逸哥哥你怎麼了。」聽到帝逸天的聲音不正常,渾身顫抖,棋兒哪裡還有別的心思想其他,直直地衝到帝逸天身邊。
也就是待走近後才發現逸哥哥渾厚的喘息聲,他的拳頭緊緊握著,渾身緋紅,就連臉上也流淌著汗珠,好像在忍著什麼忍得很辛苦,棋兒更是著急了,逸哥哥現在看著就是很不舒服,不管帝逸天的制止和告誡,覆上她的手臂,眼中滿是焦急疼惜:「逸哥哥,你沒事吧。」
逸哥哥,你沒事吧?甜甜的聲音,甜甜的臉蛋。
帝逸天因為這一句,所有緊張的壓制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望著棋兒的眼,他已經感覺不到眼前的人是怎樣的面容,只是覺得自己曾經處在火焰山的高溫烈火中,而她是個汪洋大海中的潺潺流水,一遍一遍地流淌在他熾熱的心田,能解他渾身燥熱的不安。
因為手臂已經傳來了陣陣清涼,連同他的耳朵,在接收到棋兒如天籟般的話語,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享受,好像在茫茫天際,隨風暢遊,無拘無束。
也是這一鬆懈,渾身的燥熱捲土重來。帝逸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天旋地轉,左右搖蕩,已經在身不由己間抱住了棋兒。
「逸哥哥,你幹嘛呢。」棋兒還是羞澀地掙脫著,雖然她對這樣的懷抱並不排斥。
「棋兒,棋兒。」帝逸天的雙眼沒有了焦距,可是他卻一遍一遍一遍地喚著棋兒的名字,那麼深情,他用力地抱著棋兒。
逸哥哥真的很不對勁。棋兒有所察覺反而沒有再掙脫,只是把手覆在了他的額頭。
感覺很燙可是不是發燒。看逸哥哥臉上和身體中不對勁的緋紅,還有他不得體的舉止,棋兒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麼。
這種症狀跟那天自己中毒的情形,看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