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離復看棋兒看得癡情,也看得忘情。
只是這樣的情意,卻只是他的自以為是,並沒有直達他的眼底,為什麼這樣,狐離復不知道,好像哪裡不對,哪裡沒有接到正軌,所以亂了,所以心中的愛沒有被激盪出來。
也許是他恨帝闌珊恨得太深了吧。狐離復是這麼想的。
可棋兒卻不這麼想,被狐離復禁錮在懷裡,她覺得可笑。
「你為我沉淪?」棋兒厭惡地將他的手甩開,朝之一笑問道,「那你的闌珊呢,你的闌珊姑娘聽了這話可是會傷心的。」
「闌珊是你。」狐離復很肯定,「也只有鳳族的人才能讓鳳毛上面的琉璃光芒璀璨無比,所以你是鳳。」
「我是鳳,但我可以不是闌珊。」她的回憶裡,對狐離復的印象一點沒有,如果之前是戀人,是不會這麼疏離的。
前世相愛的戀人,會將彼此的靈魂鑲嵌在對方身上,附身到彼此的記憶中,今生再遇到時,哪怕已經形同陌路,但契約的靈魂還是會意識流連。而她對於狐離復癡情的眼神一點感覺都沒有,也只能表明,她前世的記憶裡,還真沒有這幅人物,無奈地聳聳肩,她真心誠意地勸誡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鍾情於我的逸哥哥,別的男人,我一點都看不上眼了。」
別的男人?別的男人?我是別的男人?
「是嗎?」她的話,無疑惹怒了狐離復,狐離復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麼兩字後,突然做了什麼決定地板起棋兒的臉,雙眼直直地對起她的眼睛。
他要報復,報復的最佳手段就是讓帝闌珊失了身,也失了心。
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有著什麼?什麼都沒有的空洞,空洞像一個急流的漩渦急速旋轉,棋兒只是感覺到全身乏力,突然一股子燥熱由著心口流遍全身。
狐狸的誘惑力極強,這是.
這是媚毒?
不,棋兒用力掙扎著,掙脫不開便一口咬向狐離復的手臂,狐離復一吃痛,才鬆開緊緊扯著棋兒的手。
棋兒想讓自己冷靜,可是,藥性已經深入骨髓,要想擺脫為時已晚,她只覺得思緒越發的虛無縹緲,天旋地轉。
不行,鎮定。
突然一陣意志讓她暫時地恢復了神智,棋兒看到眼前閃著兩個模糊身影的狐離復正站在不遠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別做無謂的抵抗了,我的狐毒一旦沾染,沒有與人雙修,是會七竅流血而死的。」狐離復也不急,這個闌珊他勢在必得,既然著了他的道,就只能乖乖地按著他想要的來,「我也要讓帝逸天知道,失去最愛的人是什麼滋味,等我品嚐夠了你,我就去告訴他,你有多美味,看他究竟有多愛你,還要不要你呢?」
狐離復就是要讓帝逸天難堪,一向這麼冷漠無情,一向那麼雲淡風輕,他就是看不慣他對什麼都毫不在意的灑脫,他要讓他失去最愛的東西,讓帝逸天嘗試一下什麼是難過的要死的痛苦。
他終於可以報仇,報仇雪恨了。
而聽到「帝逸天」這三個字的棋兒,渾身顫抖了一下,一時間繃緊起了神經,又記得了眼前的局勢。「卑鄙。」棋兒恨恨地從口裡吐出這兩個字,修長的手指對著自己的大腿一擰,毫不留情。
疼痛確實讓她的意識清明了不少,可是毒性也在開始發作,棋兒只覺得她快不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