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遍佈著周圍,千瘡百孔。棋兒驚愣得不知身在何方,只知道腦子裡哄哄作響。
原來,在凰妃離開逸殿下後,逸殿下真的和狐美人組成了家庭,並且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原來,她並不是無可替代的,她離開後,會有另一個人給他幸福、美滿。
原來,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還是需要面對了的。
一直以來只是凰妃自己看不開,她沒有想到原來夜夜留宿嫵媚宮的帝逸天是真的變了心,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人,她不曾想過她的存在隔閡了一對相愛的戀人。
是不是,正是她的離開終於成全了逸殿下和狐美人。
只是,為什麼心還是這麼痛。
棋兒撫著心門,履步蹣跚。
「棋兒,你沒事吧?」小珠有點擔心地看著全無血色的臉頰,很是著急,「我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跟你說的,你可不能有什麼事噢。」
小珠沒經歷過感情,所以她不知道棋兒的痛,但是為了性命著想,小珠還是希望棋兒能夠把她說的話保密。
「沒事。」棋兒佯裝鎮定,可是某一處還是如刀絞般疼痛,卻只能苦笑著逞強,「我沒事,還有麼我想聽,這裡面肯定還有很多故事,你說給我聽吧。」
說吧,讓她一次性瞭解清楚,也許心疼到麻木的時候,就會毫無感覺了。
「喔,好吧。」小珠看棋兒好像沒事的樣子,才放下了心,索性便把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原來逸殿下是要處死狐美人的,在處死狐美人前,狐美人一直大喊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死死護住自己的肚子,然後大家就發現狐美人原來已經懷有身孕了。」
「畢竟懷的是殿下的孩子,殿下也沒有為難她,就把她從牢裡放了出來,只是後面的逸殿下變得很奇怪,眼裡除了狐美人再沒有其他,天天都跟狐美人膩在一起還揚言娶她為妃,只許她一生,還經常帶著帶著狐美人去落陽坡看日出日落,去靈池採摘靈氣,據說經常聽到嫵媚宮裡琴瑟和鳴,你沒看到殿下護著狐美人腹中胎兒的那種疼愛,嘖嘖,膩死人了,真是恩愛得不得了。」
「恩愛。」多麼溫暖的字眼,可是卻殘忍地刺痛著棋兒的耳朵,落陽坡,靈池,琴瑟和鳴,多麼熟悉的字眼,好像也曾經帶給過她快樂不是?那些曾經屬於她的幸福,已然成了別人幸福的回憶。
不是她的,不屬於她的,終究是會被掠奪。屬於她的,深愛著的,別人一碰就像是侵犯。
如何表達她現在的心情呢,如落冰窖的寒冷,還是難以抑制的萌發被背叛的惱怒。
這都不是她想要的,卻是發展了的事。
看著棋兒一動不動,目光呆滯,隱隱泛著波光。小珠也不想多說了,所以草草的結尾:「只是在納妃的當晚狐美人生下了個孩子,錦娘娘不知怎麼就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還帶走了逸殿下,再然後逸殿下就失蹤了,狐美人莫名其妙死了,只是孩子不見了。」
「棋兒,我說完了。」小珠看著棋兒定定地發呆,似乎走神了,才強調這了一句,可很久都沒看到棋兒有答話的反應,這可把小珠惱的呀,「你有沒有聽到,就算你沒有任何表示,你也噢一聲讓我知道你在聽呀。」
瞧她多辛苦,費了多少擔心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棋兒,她卻好,一聲不吭的。
「噢。」應付也好,棋兒覺得好累了,累得沒有心思再想其他
「你沒事吧。」小珠雖然得到了回應,還是很關心她的。
「噢。」
「你會傷心嗎?」
「噢。」
「噢,那我去叫逸殿下過來吧。」看著正常,聽著正常,感覺好像不正常,疑惑的小珠決定找殿下來幫忙看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