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言重了,呵呵呵。」恆泰笑得很是如履春風,好像陞官發財近在眼前,看來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恆泰這次來可是還有一件好事要說呢,可是璟王爺親自交待的呢。」
「噢,什麼好事?」淨月挑挑眉疑問到。
這一整年來璟王府都沉浸在陰霾沉沉的壓抑中,每個人都過得如履薄冰,如果說能有什麼好事,那就只有在大半年前前琉側妃拿個給她的解藥求她救命的時候。
雖是解氣,可後來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琉側妃香消玉殞。
也許這就是璟王府女人的下場吧。
淨月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福晉可別歎氣,等恆泰將這件事說給夫人聽,夫人馬上會眉開眼笑了。」恆泰看著淑月的,滿眼神都充滿著曖昧,讓淨月不自然地想泛惡。
「福晉。」恆泰討好地走上前,他的手悄悄地覆上淨月纖細的小手,湊上粗厚的嘴唇在淑月白嫩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什麼。」聽完恆泰的話,淨月馬上驚愕地大喊一聲,渾身已是控制不住的顫抖,滿眼恐懼。
「你說。」淨月的瞳孔在放大,很是不可思議地捂著嘴巴,「你說,璟王爺晚上要過來讓我侍寢?」
「是呢,福晉。」望著淨月不知是高興的激動還是害怕的激動,恆泰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前者,對淨月笑得極為妖嬈,「這可是璟王親自對微臣說的喲,福晉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趁此機會給錦王府開枝散葉,正主的位置還不是你的了麼。」
「什麼。」淨月沒聽完恆泰的話,已是有如五雷轟頂,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
璟王爺已是許久未曾招侍妾了,她也只有在那一天受過璟王的臨幸後便被封為夫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是在那之後終於過上了舒適的日子,可是這也是她用代價換來的,慘不忍睹的代價。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次在王府花叢中的噩夢。
那一天,大家做鳥獸散逃,驚慌亂竄而去,她為了救解藥咬了璟王爺一口,就因為她情急之中咬的這一口,獸性大發的璟王居然驚醒地朝她撲了過來,還讓她用嘴巴。
淨月雖然未曾經歷過人事,可是卻也明白渾身燥熱的璟王居然毫無動靜,驚訝地看著眼前惡魔暴戾和扭曲的狂怒,換來的是更慘無人道的摧殘。
折騰了幾近一天一夜,淨月是醒了又暈,暈過去又被疼醒,昏迷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璟王洗刷完畢,衣冠楚楚地來到她的床榻上。
「王爺。」淨月睡得並不安穩,感覺到旁邊有了聲響,突然的睜開眼,滿是恐懼,驚慌地叫了出聲,回過神後就要起床行禮。
「不必,以後本王免了你的行禮。」璟王難得大赦,他只是要來看看那個他渾渾之中讓他觸電般一震的女人到底長著什麼樣。
不過確實也對病榻上呆愣著的人沒什麼興趣,轉身要走。
行至門邊,突然想到什麼,轉了下頭。
「對了,你叫什麼?」
「奴婢淨月。」淨月才回過神來,畢恭畢敬地回復到。
「本王問的是你的本名。」只要進到璟王府裡當下人,全部都要忘記自己的本名,重新再配一個名字,淨月的「淨」字,只能說明她的身份是卑賤的小奴婢。
「奴婢,奴婢閨名葉惠淑。」淨月也不客氣,虛弱地報上自己原有的名字,然後在她病好之後她就成了璟王府裡的淑夫人。
淑夫人就是淨月,淨月是葉惠淑,那個恨棋兒恨得咬牙切齒的葉惠淑。
只是現在這股恨,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