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過了好久,棋兒依舊在熟睡,那麼安詳。錦娘依舊在思考,不過這次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只是錯愕地在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帝逸天不知道,所以他心裡很是著急。
「什麼不可能,師父?」錦娘現在的樣子,讓帝逸天的心又沉了下去,「是不是棋兒有什麼危險?」如果棋兒有什麼危險,他必是遇佛俎佛,迎難而上的。
「我也不知道。」錦娘也不懂,也許她想的不對,搖搖頭不敢多加猜測,「這急不得的,看棋兒的造化。」
希望不是造化弄人吧,既然無能為力,只能靜觀其變,雖然現在她們受著禁錮,渾身很難動彈,但她相信,很快就會改變現狀的。
果不其然,棋兒的元神很快在發生變化,只是突然的就在瞬間渙散中消失不見,快得他們都反應不過來,也是眨眼功夫,連散發的白光也隨棋兒而去,毫無蹤跡。
「棋兒。」看著眼前空空如也,這次帝逸天不可能急不得了,棋兒又不見了,消失得如此迅速,他該馬上去找尋她才是。
「別追了逸天,你追不到的。」禁錮的力量瞬間消失,他們隨即恢復了行動力,錦娘也是一時錯愕,很快恢復該有的淡定,忙阻止帝逸天不要再白費力氣。她看著棋兒遠去的地方一直在思索,該是什麼東西能幻化無常,直到對上帝逸天巴巴詢問的眼神才回復道,「這太不可思議了。棋兒的真身,怕非比尋常。」
「非比尋常?師父所掌四方,也不知道嗎?」帝逸天的眼中滿是期盼,在他心裡,他並不期盼棋兒是何方神聖,或是多麼高貴多麼難以褻瀆,也許他只是希望她平凡一點,能陪著他就好了。
可惜錦娘也不能幫到他,哪怕她創造了人類,哪怕她學識淵博,唉,她垂下頭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帝逸天失望地重複了一遍,他只要他的棋兒是個普普通通的鳳凰,和他一樣的鳳凰就好了。可,怎麼突然的就頭痛欲裂,帝逸天雙手抱著頭,不自覺得呻*吟出聲,「啊,啊。」
「逸兒。」錦娘看到帝逸天這樣子錯愕了一下,快速抓住他抱頭的手腕診脈,很不敢相信地問著,「你中毒了。」
「是幻仙草。」
「幻仙草?」錦娘驚訝地呼喊了一聲,幻仙草發作,會讓人迷失本性,失去意識,逸天怎麼會中這種毒呢,「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棋兒都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帝逸天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倒下。
「師父。」沒有過多的時間闡述來龍去脈了,帝逸天感覺自己快神志不清楚了,可還是努力清明地望向錦娘:「師父,逸兒求你件事。」
「別說話,我帶你去找辦法,他會有辦法的。」錦娘拉著他的手,想運起空間,找可以醫治他這種毒的人。這種毒,就算是閻羅大神,都懼怕三分,也只有如來能幫得上忙吧,她需要盡早把他帶到那邊去。
「不,師父,來不及了。」他的毒他知道,以身試毒也只是想查出幕後的陰謀,現在陰謀已瓦解,棋兒又失去蹤跡,他是當真支持不住了,「求師父,幫我找棋兒。」
「求你,求你。」帝逸天不顧錦娘是否回復,他只是想快點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求你,幫我找尋棋兒的下落。」
「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去找一個人,他法力無邊,可以幫你解幻仙草,也能幫你找到棋兒的。」錦娘慌忙地制止他說話,「你先休息一下節省體力,很快就到了,會沒事的。」
「幫,幫我找棋兒。」帝逸天已經聽不見錦娘的話了,只是機械地一直喃喃自語。
天空很空,思緒散亂,他只是感覺一直在往下沉*淪,一直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