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阻止逸哥哥。她好想出去,她好想再見見逸哥哥。
思念襲來,突然的,強韌的意志力喚醒了她身上淺藏的一**能量,能量慢慢從她的身體中分散出來,積聚成一個橢圓形的光圈,環繞在她的周圍,很快,光圈越聚越濃,越聚越亮,越來越亮,並且將她籠罩在其中。
包裹在光圈之中的棋兒並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她只是用她的精神力一再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想救帝逸天,她緊握著拳頭,覺得全身充滿著力量,她不知道力量哪裡來的,她只是想衝破這樣的束縛。
有一捆束縛,緊緊捆綁著她,好像要阻止她前進,好像要把她吞噬掉,好像強逼著她掙脫。閉上眼睛用力一搏,積聚著能量大聲吶喊:「啊。」
「啊。」凝聚的力量爆發,震動大地,她的吶喊隨著一道白光衝破雲霄。
帝逸天的眼睛瞬間出現精明,他分明聽見了棋兒一直在喊他。
「逸哥哥,逸哥哥。」聲音飄蕩在九天之外,卻硬生生地衝擊他的心臟。
因為他感覺到,棋兒好疼。
「棋兒,棋兒。」帝逸天幡然醒悟,他從高中飛下,跌落到剛剛的地方,吐出一口惡血,焦急地左顧右盼,卻怎麼都看不到熟悉的身影,望著為他療傷的錦娘,困惑而又迷茫地說到:「師父,棋兒,棋兒在哪,她好像好痛苦。」
棋兒好疼,疼得他的心都感受到了的麻木。可是這種疼痛是外在的,是感應的,不是屬於他的,卻讓他的心也快要窒息了。
棋兒在哪,她怎麼那麼疼。
「是,她在涅槃。」錦娘輕輕地言吐著,她的眼中也滿是不捨和關愛,撤下醫治帝逸天的手,往空中劃了一道紫光顯示著棋兒混沌不清的狀況,「她剛剛用自己的靈力收集著由漩渦引發毀滅後散發的那些不滿和怨氣,又用她的祥和之光普照過大地,使得一切恢復如初,現在她背負著積累於人世間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正在受熊熊烈火與颶風侵蝕雙重的磨煉。」
涅槃,也是一種磨練,疼痛的磨練。
「不。」帝逸天當然知道涅槃,他的眼中滿是淚水,他懇求著,哀求著錦娘,「能不能讓棋兒少受些苦,又或者,讓我替她受這些疼痛。」
帝逸天以為,只要他求錦娘,錦娘就讓他分擔棋兒涅槃的痛楚。可是錦娘不能,她沒有這個能力。
看著帝逸天深皺緊繃的眉頭,錦娘歎了口氣,越說聲調越弱地解釋下去:「不,我們都承受不了棋兒所承受的那些痛苦,棋兒背負的那些惡念只能用她抽離的靈力去化解。」
可一旦抽離了靈力,她的本體便毫無靈力保護,遭受的疼痛會察覺地更為敏銳,需要加倍地忍受。如同手無縛雞的凡人經受著烈火與颶風雙重摧殘,當然是異常的痛苦。
錦娘看過的涅槃很多,程度越高,越是難以忍受。總是有些意志力不夠的例子,最後功虧一簣化為雲煙,而棋兒,錦娘不知道,她承受的這些痛楚,是否能讓她支持得住。
「烈火和颶風,異常痛苦。」蠕動著聲響,帝逸天驚驚的看著什麼都不清楚的畫面不斷顫抖。他難以想像,難以想像棋兒現在到底經受著怎樣的折磨。
看著帝逸天忍不住的顫抖,還在悲傷中的錦娘趕緊回神開口制止道:「逸兒,棋兒用生命和祝福的終結換取的祥和和幸福,不要再那麼輕易地破壞,好嗎?」
錦娘殷切地看著帝逸天,棋兒終於將帝逸天在失控邊緣拉了回來,她希望他不要再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