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的人蠢蠢欲動,但誰也不為所動,琉王妃氣得抬起手拍打著身邊的丫鬟侍衛,厲聲喝令:「快,快點去,要賞賜還是要殺頭,還不快去。」
可在看到淡定坐在梳妝台前的棋兒,眼中閃動著惡毒,又大喊一聲:「誰抓住那個狐狸精,本妃加倍重賞。」
如果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麼重賞和威脅下,還是有人很盡職盡力的。一時間馬上有幾個婢女侍衛不顧自身安危,衝進煙花亂放的房間內將不著片縷的王爺抬了出來,幾個人往前走著幾步就停滯不前了,但還是沒人敢去打棋兒的主意。
那個人,太詭異了,居然能獨自端坐在火苗中,還神態自若,太可怕了。
有些人不敢動有些人想跑,,然而在大家欲欲躍試的當口,卻有一個人在看到棋兒後,不自覺的往後躲了躲,盡量刻意地隱藏著自己的身體。
往後躲的這個人就是淨月。
只是,棋兒沒有發現到,自然不知道淨月為什麼在看到棋兒後會下意識地躲開,甚至沒發現在她的眼中也和琉側妃一樣帶著憤恨的目光,不,甚至比琉王妃的更甚。
她靜靜地躲著,盡可能的將頭埋的很低。在琉王妃身後,盡可能的讓棋兒她們忽視到自己的存在。
棋兒自然什麼都沒發現,看著在火苗中來回亂竄的丫鬟侍衛們,突然升起了一些羞愧之情,如果不是自己和小珠這麼胡來,他們就不用這麼折騰著保命了。
望著還在一邊指手畫腳的琉王妃,棋兒沒有覺得憤怒,她很平靜,只是不想再這麼鬧騰下去,所以她對小珠說:」好了,小珠,咱們把王府中該還給百姓的物歸原主後就回去吧。」
可.
小珠還想再鬧,卻沒有說出什麼話,只是突然的望向棋兒,眼中滿是憂慮,她很憂慮的說:
「棋兒,我好像.」
眨著眼睛,小珠欲言又止。
「怎麼了?」小珠的這神情,棋兒怎麼的有點熟悉,腦中浮現的畫面讓她甚至有些恐慌,記得好像當初在隱逸山上幫一頭待產的野母豬接生前,臨生產的小黑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然後告訴她:棋兒,我好像快生了。
我好像快生了!!
而面對小珠,棋兒當真有點恐慌:「你,你怎麼了?」
「我,我好像。」小珠幽怨地看著棋兒,它知道要是這麼一說出來,就不能再這麼愉快地玩耍了,可是不說出來,棋兒等下會罵它的,甚至對它失望的。小珠又快哭出來了,很不情願的說道,「我.」
「你怎麼了?」棋兒也快哭了,她沒有接生的經驗啊。
「我,我好像聞到你逸哥哥的氣息了。」小珠怯怯地說道。
有逸哥哥的氣息了。
「真的嗎?」棋兒突然的精神一振,心情大轉了有一千三百六十五度,「在哪裡,那咱們快點去吧。」
這麼好的事應該及早說出來振奮一下的,小珠真是。
「我就知道,就知道。」小珠不滿地嘟著嘴巴咕噥,真的是不能再那麼愉快的玩耍了,等下就是壓軸戲了,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但它聞到的那絲味道很弱,必須馬上趕過去,衡量之下,小珠悻悻地收回想再捉弄他們這些人的小爪子,終是明白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下去了,隨即很嚴肅地對著棋兒說道:「抓緊我,我要割破空間,要是等下有反衝流,千萬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