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弓箭犀利地打掉了帽子,棋兒隨著衝力一陣輾轉,縷縷柔順的秀髮披散而來,顯露了她還未完全綻放的姿色。
隨即聽見好幾聲抽氣聲。
因為奔跑的關係,她的臉頰微微發紅,更顯得嫵媚動人。
棋兒反應過來,想重新戴回帽子,已經太遲了。她看到眼前的一大群男人的臉上不止顯示著讚歎,還顯示著貪婪,砰砰砰的心臟讓她意識到了此刻處境的危險。
為首的男子原本佈滿陰霾的怒臉,也被震驚到了,轉而換上了濃濃的佔有慾。
「哈哈,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有這等傾國傾城的美人,也不枉我追了那只麋鹿一天一夜。」他笑得既張狂又得意,看著棋兒的眼神有著幾分勢在必得,「來人,帶走。」
命令一下,隨即從馬上下來兩個大漢抓住了棋兒,力氣之大,根本不容棋兒反抗。
「你們是誰,放開我,放開我。」任憑她極力掙扎,無奈她只是個弱小女子,氣力有限,沒能抵過彪悍護衛的制約,不止盡全力地掙扎,嘴上也逞強著,「你們這群強盜,放開。」
她知道她必須逃,她懂人性,如果不逃,被抓住了肯定是凶多吉少的,而且她剛剛從這些男人眼中看到的那散發出來的赤果果**,她寧願死。
奮力掙扎的棋兒如同一隻不受訓的小野貓,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酸楚,頓時暈了過去,臨暈之時,手中還死死地拽著剛剛奔跑也捨不得放下的背簍。
只是大家並沒發現,就在棋兒意識騰空的時候,腰間上隨身而行的錦囊突然閃了一閃亮光,轉眼恢復如常。
一心在覬覦著眼前女子容貌的這一群人,因為有著這樣意外的收穫而竊竊私語,等待著指示。而為首男子的眼中浮現一絲異樣的感覺,看著昏睡的人兒,許久不曾真正上揚的嘴角怎麼的就劃起了一道弧線。
僅憑著為首男子的一聲令下,各人急速揚長而去,連同那個不被落下的背簍。
隱逸山上。
葉榮在溪流邊,收到棋兒的飛鷹傳書,屆時才放下懸在半空中的擔心,率著尋了一天一夜的眾人回去休息。好在棋兒並不知道,葉榮為了找她,勞師動眾。那些曾受過棋兒贈醫施藥的村民們更是感恩戴德,勢必要找著棋兒才回去,幾度讓葉榮的眼眶潤濕。
話說好人有好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棋兒一定會被這些感恩的祈盼給盼回來的,葉榮這麼想,突然替棋兒感到欣慰,心也終於放寬了些。
等他回到住所,愕然發現陸十一併沒有回來。
他記得,在被告知棋兒墜崖之際,他有特別囑咐陸十一,讓他去懸崖邊上給他一個解釋的,好像在他到達懸崖邊上的時候,並沒看到陸十一的身影,就算在找尋的過程中,也不曾照過面,會不會。葉榮又開始著急了,不踏實的心裡正胡思亂想。
山中陡峭,空無一人,又是一夜未歸,著實令人擔憂。
雖然平日間,二人喜歡鬥嘴作對,可是在他的眼裡,陸十一已是如自家兄弟般親切了,如果陸十一有事,他也是斷然不會原諒自己的。
只怪那日,不能這麼嚴重地責備他。
不行,他要去找他。
臨出門前,踩到掉落在地上的半截便簽讓他頓了一下,疑惑地提起紙張,愕然看到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
自是一家風範,與之前他要陸十一練的字截然不同,可字跡分明寫著:「要事出山,他日金榜題名,請於金鑾殿上喚十一,切記!陸十一留。」
看著是陸十一的留言。看著手上的留言,是安心不少,只是還是疑慮。
字跡究竟誰留,可如若不是十一,旁人又進不得這屋子;棋兒又去哪了呢,不曾夜不歸宿也不從沒聽說過還有親人朋友的,哪裡地方可去;就連逸師父,莫名其妙雲遊,三年未歸,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