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鳥鳴,婉轉悠揚,擾醒了還在夢中糾結的棋兒。
棋兒盈盈一笑,夢中是那麼真實,也只有在夢中,她才能這麼坦誠地對待自己的內心。
可…淺笑。
伸展著身子,踏出洞口。
依舊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深吸一口氣,讓濃郁的氧氣填滿整個胸腔,亮麗的心情也跟著清爽飛揚。
草木蔥榮,這樣的感覺真好!
下次再見到逸哥哥,也是要帶他過來品品富氧的滋味。
想到逸哥哥,棋兒的酒窩就會笑,帶著充實的笑盎就要返回山頂。可時間還很早,她想多逛逛,看看還有什麼珍奇的草藥可採摘的,山下藥物匱乏,一直是棋兒的心病。
對了,還有葉榮和陸十一。
不知道小十一沒等到我上去,心裡會不會著急,葉榮哥哥知道我晚上沒回去,會不會擔心。
唉,真該打,昨天太累,一舒倘,把這些都給忘了。
可是要怎麼才能告訴到他們,現在的她好好的呢,棋兒有點犯難了,在這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她一個小小凡人還沒有魔音傳耳的能力。
環繞四周,耳邊傳來一陣鳴嘯,抬頭看到一隻老鷹盤旋在山頂之間,逍遙無虞的樣子。
物盡其用,棋兒馬上想到了辦法,揮舞著小手,喚來一隻老鷹,將寫好字的樹葉,捆上平時常用的細繩,囑咐老鷹務必送到山頂葉榮的小屋。
做完這些,輕鬆地歎了口氣,出門在外,都是要給家人報平安的,這樣他們的牽掛才會寬鬆不少。
經常跟家裡的親人溝通,也是不在家時對家人的一種心靈撫慰。
此時棋兒的心裡,已然把葉榮和陸十一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了。但她也是知道的,道路阻且長,還需要好好跋涉。
收拾好心態,轉眼的,棋兒就放心越是深山,就越遍佈著豐富的稀奇草藥,想到山下樸實的村民,棋兒的櫻桃般的小嘴邊揚起了酒窩,真是不枉此行。
她一邊採摘草藥,一邊詢問著旁邊的動物出去的道路,好在動物們都很喜歡棋兒,既配合又友善,還跟她分享著很多趣事,倒也忙得不亦樂乎。等走完一線天,已是正午時分。
棋兒在山澗外回頭望向來時路,曲徑通幽,有她和逸哥哥的回憶。
想著山崖下的悸動,棋兒紅霞滿面,卻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羞澀,傻傻地揚起嘴角微笑。
她要回去,她會等逸哥哥的解釋,緊抿嘴唇,清明的眼底滿是堅毅,就好像她已經做好面對這段感情的準備了。
可是她不知道,生活總是存在著多變的豐富多彩,遠沒有她想像的那般簡單單純,回去,是要繞往另一座山峰,道路是那麼陌生又遙遠,懷揣著甜蜜啟程,卻不知道,踏向他山,潛在著危險。
著男裝的棋兒把馬尾扎得高高,戴著一頂灰藍色小帽,故意放寬的衣物把她略有女人味的身姿隱藏得很好,看起來更像弱不禁風的小書生,她已經走到隔壁山頭,偶爾發現了一些常用的藥材,停了下來正用鐵鍬挖掘。
過了許久,棋兒又一次挽了挽長袖擦乾額頭上的汗水,仰仰頭休息一下,夕陽的餘光照在她不加粉飾卻精緻細膩的臉上,更顯恬靜柔美,彷彿許多只可愛的黃亮精靈不停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用袖子再揮一揮額頭上的汗水,正準備低下頭接著挖掘草藥。
突然。
「姑娘,救我。」
一聲急促的叫喊,棋兒抬起頭,循聲看到不遠處一隻麋鹿亂跑亂撞著過來。
是一頭肥碩的麋鹿,大腹便便卻顯得慌忙,跌跌撞撞朝她奔來,只是後腳蹄上分明插著一支利箭,銀白色的箭頭沒入腳踝,因為行動激烈,已是血肉模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