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一拿著錦囊,端坐在茶桌邊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
裡面的東西,關乎著司銘國的國運,他在衡量,是否真要這麼做。但心中的天平,始終傾向笑盎如花的容顏。
那些與棋兒有關的回憶,一點一滴散落在心尖之上。
揚嘴,苦笑,他真傻。
剛剛就已經做決定了不是嗎,從他拿到錦囊的那一刻,錦囊上隱約的龍形只要稍微一震盪,他就會循訊而來,何必還在這邊思索衡量,都是浮雲,騙騙自己的良心吧。
陸十一輕歎一句,正在胡想之際,狐離復倒是出現了。
「你終於捨得將龍魂拿出來了。」妖孽的臉上並沒有像對上帝逸天的戲謔,沒有像對上帝闌珊的溫柔,而是,不屑。
不屑這個小p孩還真能把國之命脈保護得這麼周祥,現在卻又拿著它誘*惑自己過來。
「你的速度慢了。」不理會他的傲慢,陸十一拿起桌上的茶壺自斟自飲,他也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哪怕,他是人人敬畏的國師,有著一股子邪氣。
「是嗎。」兩眼直視著放在陸十一胸前的錦囊,狐離復很快移開視線,老神在在的。
對於錦囊,他是志在必得的,不過他也很想知道陸十一在玩什麼把戲,索性也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豪不客氣地自個兒拿起了杯子倒茶:「什麼事情能讓我們堂堂的司銘國太子這麼著急?」
「不廢話了,我可以把龍魂給你,不過你需要幫我一件事。」剛剛的淡定在進入主題之前,已經消失殆盡,換而的是急切的詢問。
陸十一坐不住了。
狐離復看在眼裡,突然覺得好笑,這個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高傲之人,何時也能這麼心平氣和地用「幫」這個字眼,公平交易前,他還以為他會用「為」呢。
命令,從來不都是他們這些自視清高的凡人會做的事嗎?
陸十一看向對著他發笑的狐離復,眼中掃過一絲憂慮,不在的這三年,如果他已經不再需要龍魂的話,那會答應他接下來的請求嗎?
這個世界上,能無所不能的,他就只知道狐離復一個,如果棋兒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也只能求他了,陸十一難得的耐住性子問道:「怎麼樣?」
怎麼樣?需要這麼低三下四的麼,狐離復莞爾一笑,他知道從這小子開口破功的那一刻起,主動權就落在了他的手上,可以好好玩玩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樂不為呢,細細品嚐著手中的清查,淡淡地回應著:「讓我想想。」
想想,陸十一一下子站了起來,時間緊迫,哪容他想,沒多一秒,棋兒就多一分危險,他的心就更加煎熬。
「我時間有限。」陸十一強壓心頭的憤怒,緊緊抓住錦囊,如果這個不行,他願意喚出龍魂中的龍,哪怕這樣會要他的命,他也要救棋兒。
欲抬起受傷的腳。
「說吧,什麼事。」到嘴邊的肥肉可不能這麼飛了,狐離復自然能想到陸十一心中所想,「不用這麼威脅我,雖然你身上有龍魂護體,我奈何不了,但,我也從來不是什麼好事之人。」
「知道的。」陸十一有點挫敗,不過相信國師這麼開口,是會答應他的請求了,雙手用力地抓在茶桌邊緣,依舊懇求道,「幫我救棋兒。」
救棋兒,哪怕拿他的命換,他都願意。
「棋兒?」很耳熟,對了,不就是上一世逸天未過門的妻子?狐離復挑眉,問道:「難道你拿龍魂跟我換,就只是為了那個女人的命?」
「是,我要你保她周全。」陸十一急急的說,不容他反悔一樣,「她墜落懸崖,我需要你找到她,還要她毫髮無損。」
救她,自然也有辦法讓她毫髮無損,可是看著眼前的堂堂一國太子,此刻的表情有點不對。
狐離復似笑非笑地打住他的喃喃自語,表現得不耐煩:「你的要求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