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一聽他這麼一說,明瞭為什麼挨打了,紅著臉眨了眨眼睛,算是同意了。不過心裡卻在嘀咕:不就露個肩麼,有毛了不起,在我家裡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會在意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帝逸天和葉榮倒是看得莫名其妙了,一向溫順的棋兒,她動過怒,陸十一究竟怎麼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惡了?惹得,嘖嘖,可憐兮兮的。
棋兒抬頭看向兩人的表情,剛要解釋,可是想到這種事情怎麼解釋怎麼不清不是?話到嘴邊怎麼就變成了傻笑。
「呵呵。」笑得手足無措,笑得賊傻。
完蛋了,在逸哥哥眼中的形象,毀了。
帝逸天也想笑,這樣的棋兒是他沒見過的可愛。可也是這麼放鬆了一下,突然感覺身體中有股不屬於他的能量胡亂串動,甚至,在吞噬他的靈魂,這種異樣,他掌控不了。
心一驚,沉下聲說道:「葉榮,帶棋兒和陸十一回房間。」
「逸哥哥。」看帝逸天凝重的神色,棋兒心緊了緊,她是不是又給逸哥哥惹麻煩,不然他怎麼又皺緊著眉頭?
「沒事。」帝逸天故作輕鬆地安撫棋兒,「你們先去玩下吧,我突然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好。」棋兒也不鬧了,乖乖地和葉榮抱著寶寶走出門。
看著幾人走遠,帝逸天用僅剩下的一絲法力將門關上,心事重重地走到床邊,心口莫名的一陣絞痛,痛徹心扉。
屋外,剛踏出門口的棋兒跟在葉榮後面,還在為剛剛的事懊惱,突然也感覺心臟一陣刺痛,有如錐子在鑽打,又有如刀具在剜割,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摀住心口,不自覺地低呼一聲,險些暈倒在地。
微弱的聲調還是讓屋內的帝逸天聽到了,他突然想起什麼,一驚,忙封住自己的感官大穴,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奪門而出,在葉榮的錯愕下,將棋兒抱至房間內,無視門外焦急的葉榮,合上門,將棋兒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一氣呵成。
「逸哥哥。」好睏,棋兒後面的話都沒了,直接閉起眼睛。
這是,遇到棋兒的第二次心絞痛,第一次是在花壇內看棋兒跳舞。可這一次,卻比那一次更甚。
在思想被黑暗吞噬的臨終一刻,帝逸天瞄到棋兒,安詳的睡臉,心頓時放了下來。他知道她的心,不痛了。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是怎麼回事?不等他多想,也如棋兒一樣,昏睡在床板上。
再睜開眼,已是兩天後。
棋兒在逸哥哥的床上醒來,逸哥哥早已不知去向,也是經過那天知道陸十一並不小之後,棋兒便不曾再看過帝逸天,她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而且,在她熟睡的時候,好像夢裡誰有對她說過,讓逸哥哥休息,過段時間再去找他。
葉榮在看到棋兒醒過來後不記得心口痛的事很驚訝,可也是絕口不提,還和以往一樣玩鬧,只是心裡深藏著一份擔心。
這樣的事倒也在沉默中擱淺了。
看著棋兒和陸十一冰釋前嫌,又玩的很開心,他也加入了玩逗的行列。雖然知道了陸十一的真實年紀,可沒改變的是,棋兒一直很喜歡小寶寶,就像喜歡跟陸十一玩一樣。
房間內,葉榮和棋兒正推著小寶寶開心的玩兒,突然。
「棋兒,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葉榮聞到一股怪味。
「是啊,什麼味兒噢,會不會是乳娘給我們做特別的菜式了?「棋兒有些肚子餓了,不自覺地猜想著。
「應該不是吧,乳娘做的飯菜都很香的,這個味道,聞著臭臭的呢。」
「是啊!」棋兒也疑惑,猜測著,「酸酸臭臭的,是臭豆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