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兒帶著幻仙草回到上山,便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為了更好地識別山上的毒草,棋兒請求逸哥哥教她學習醫術。
帝逸天同意了,也同意帶她下山,大半個月的時間就這麼充實又快樂地過去了。
這些日子,她時常陪著逸哥哥幫病患看病,時而當她的左膀右臂分擔他的辛苦,雖然很累,但開心,而葉榮則是安安靜靜地窩在他的樓裡讀書。
陸十一由乳母悉心餵養,長得很不錯,雖然時不時會放聲大哭,可是總是很識相地在帝逸天要給他下結界的時候閉嘴。
乳母是功不可沒的,她還要負責一日三餐。所以葉榮和棋兒也會經常幫忙照顧寶寶,勞逸結合。
這會兒在自己房間裡,棋兒將寶寶放在自己腿上,一手環在寶寶的肩上,一手拿著小湯匙,小心翼翼地將水舀到嘴邊,吹了吹,又輕輕嘗了嘗,才轉手放到小寶寶的嘴唇邊。
感覺懷中的十一一愣,剛被餵進去的水水從寶寶的嘴角流了出來。
棋兒意外,怕是太燙了,趕緊拿奶巾擦拭,又很母性舀起水放到嘴邊試了一下,確認不燙後才放到十一的嘴邊。
這下十一不樂意了。手腳亂擺,不安分地扭動起來,蠻勁特別大,似乎不是這個年齡所有的,棋兒忙要制止,迅雷不及掩耳,一旁的開水已經被十一打倒。水倒了下來,撒在了棋兒的裙擺上,一陣溫潤。
棋兒驚愣了一下,停下了去接杯子的手。驚愣之餘,居然從寶寶的臉上看到了厭惡的表情。
厭惡?這麼小的寶寶怎麼會有這種表情?棋兒撇撇嘴,皺了下眉,只當看花了。
目光移向裙角,一股潤潤的潮濕感,讓人很不舒服。棋兒看看還在滲水的裙擺,呼了口氣站起來,將十一整好放到小床上,轉身走到門邊關上了門。
從櫥櫃裡拿了件粉色的衣裳走向屏風,準備換上,回看了一眼小寶寶,手舞足蹈的,在床上很不安分。
算了,索性在床邊換上,可以看著寶寶,生怕他扭著扭著就掉下床去了。這麼好動的寶寶,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可怎麼辦好呢。
反正屋裡沒有人,額,這個豆丁點大的寶寶,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對著個男性同胞的面換衣服,棋兒雖小但也是做不到的,哪怕他看起來只有三個月大小。
棋兒側了側身子,將背對著小娃,才挽起披散的髮絲。
脫起外衫,露出白皙瑩潤的香肩。
伸手要解胸前的衣扣子。
「扣,扣,扣。」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棋兒下一步的動作,棋兒趕緊披回外套走向門邊開門,一看是葉榮,「呵,葉榮哥哥。」
棋兒打開門,看向門外,所以她沒有發現屋裡有人面紅耳赤,滿腔的熱血齊齊湧上了腦子,卻不能言語。
她看到的是一臉烏黑嘛漆的葉榮,笑道,「葉榮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給你送這個。」葉榮獻寶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塊烤地瓜,「哪,趁著熱乎乎的趕緊吃了吧,熱的更好吃,我央求乳娘很久才肯烤的呢。」
棋兒讓出道,讓葉榮走進屋子,將還有些燙的地瓜放到茶几上,葉榮放好地瓜,順勢傾眼看了一下一旁終於安分的陸十一,突然臉色一變:「棋兒,棋兒,十一怎麼了?」
棋兒不明所以,走了過去,也驚呼:「十一,這是怎麼了?」
陸十一聽他們的喊聲,回神對望著棋兒一眼,才感覺一股熱流正從鼻腔內滑了出來。
葉榮急切地用黑乎乎的手掌撫上他的額頭,想試一下有沒有發燒,拿起手來的時候已附上一層黑爪印。
搖搖頭:「沒有發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