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葉榮和棋兒一如既往在廚房為五臟廟奮鬥得正認真,突然感覺腳下一陣晃動。
葉榮隨即拉起棋兒朝門口跑去,便看見逸天正站在門口望著前方,眉尖微蹙,在想著什麼。
「師父。」
「逸哥哥。」
兩人一起開口道,擔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倆呆在這裡別亂跑。」手一劃,帝逸天在他們所在的位置下了層結界,還囑咐著,「榮兒,保護好棋兒。」
不等答話,轉眼消失不見。
葉榮將棋兒拉在身後,一臉警惕,而帝逸天則前往追擊肇事者。
半山腰,有個披著大紅色斗篷的男子懷抱著一個嬰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神色自然,就是長得很妖孽。看到帝逸天出現,才緩緩站了起來。
「師兄,可讓我好等。」聲音也很妖孽。
「狐離復,你還敢踏進這裡?」帝逸天語氣淡淡的,似乎對他沒什麼感情。
帝逸天在拜師宗為師之前,師宗是有個弟子的,也是唯一的弟子,狐離復,他一聽是隻狐狸名,心中湧出厭惡,再一看狐離復的真身,真是一隻狐狸,強烈要求入門只當師兄。師宗愛才心切,又本著空無的思想,自當應允,而狐離復真是只野狐,那時候還未化成人形,根本無從狡辯,只是心裡一直憤憤不平。
轉眼,也過七百餘年了。只是這次他不請自來,所謂何事?
「師兄怎的還這麼沒情調,聽說師兄找到心愛的女子了,我這不送禮來了嘛。」男子右手食指捲起耳邊的髮絲緩緩劃下,一副我本無害的表情。
「不必,不送。」帝逸天神色微訝後依舊淡漠,轉身要走。
「這可是關乎那個棋兒這一世的歸宿,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男子似乎信心滿滿,一點都不著急。
帝逸天一聽棋兒,心裡一頓,腳步自覺停下,他的眼中有著衡量。為了找尋棋兒,他可是用盡所有能力,也是剛剛找到,這才多久,狐離復居然已經知道棋兒的消息了。
想必也是發費一番功夫的,可是,是福是禍,還是別有用心?
「你知道什麼?」關乎棋兒,他還是動容了,只是他知道,詭計多端也是狐狸的本性。
「接著。」妖孽男子見帝逸天已經上鉤,莞爾一笑,突然將手中的嬰兒拋向帝逸天。
帝逸天飛身一手接進懷裡,低頭一看,是一個男嬰,兩三個月大,在他懷中穩穩睡得正香。
「吶,這個秀氣可餐的小嬰兒,可是你那未過門妻子這一世的夫君。」狐離復捂著嘴笑著解釋著。
嬰兒?帝逸天眉頭緊鎖。
狐離復看在眼裡,還是不作死地看好戲,煞有介事地提醒:「忘年交哪都有,何況愛情可以讓人盲目得不分年齡,物種,距離。」
帝逸天的眉頭已經越皺越深了。
「只可惜。」他的話還沒完,妖孽男子不怕死地嘖嘖歎了幾聲,看到帝逸天傳來的不耐煩眼神才開口道,「也沒什麼,只是被我下了守望咒,這輩子只能留在隱逸山陪你了。」
守望咒是他們守山者常用的一種法術,山裡常有些惡毒的生物,為防止它們下山危害百姓,便對它們施予這種法咒,讓它們一輩子不能離開山上,當然,除了死。
可是對嬰兒實施這種法咒,太殘忍了。帝逸天微怒地瞪向妖孽男子,男子身體一收,有點起雞皮疙瘩,繼續好心言道:「師兄不必謝我,這樣你的棋兒也會一世留在隱逸山內,陪你左右,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豈不快哉。」
看帝逸天的眼神越來越凶,狐離復的毛骨已經開始悚然了,不過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做多留,急忙告辭:「師弟先行一步,後會有期了,哈哈哈」。
陰謀得逞,咻地溜之大吉,來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