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兒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深怕吵到墓裡熟睡的人。
立在木碑前面,棋兒看著是很平常的土墓,墓碑是一段立於地下的木頭,斑駁又泛黃,估計時間也是蠻久的了,受風霜的侵襲,碑頭前端微微存有著模糊的字跡。
棋兒俯身很仔細地看著,臨摹了很久才發現是沒寫完的「愛妻」兩個字。
愛妻?是誰呢,怎麼只有兩個字,而且還沒寫完。
再仔細一看,這兩個字是深凹進木頭裡面的呢,看字形,遠遠潤潤,應該是用手指徒手寫上去的。辨別的字體上,多多少少居然還留有一絲殷紅。
這麼詭異的墓地,會是誰的呢,看來,造墓的人是很愛裡面的人吧。
棋兒這麼想著,突然又想起小兔子說每次逸哥哥來到這個地方,出來的時候都會滿臉憂傷。
棋兒的心,不自覺地失落。
看著眼前的墓碑,棋兒的心裡也跟著憂傷難耐,也許,這就是逸哥哥為什麼每次來心情都會不好的原因吧,也許,這是逸哥哥潛藏在心裡最柔軟的秘密吧。
墓碑上的愛妻,應該也是陪著逸哥哥一起歡樂,讓逸哥哥情深一片的女子吧,只是,會是怎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逸哥哥的心呢。
而原來,逸哥哥是有妻子的,那麼,他還能成為只屬於她一個人的逸哥哥嗎?
墓中的人兒,你會甘心嗎?如果我把你的逸哥哥搶走的話。
棋兒喃喃自語,她發現,她有很強烈的衝動,想要看一看墳墓裡的人。
她想跟她說說話,哪怕見一見面也好。
可是,她忘了,墳墓中是住著死去的人的,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的行為已經頻臨失控。
就好像她執意要的東西,店主人不賣,她霸道地想要佔有一樣。
她感覺她在偷,偷逸哥哥的心,所以她要把心的主人給喚醒,堂堂正正地接收她的囑咐。
修長的細手扒搭著黃土,指尖傳過來地疼痛,她也毫不理會。
唉,棋兒這麼執著,畢竟,她還小。
幾把下來,她的手已經沾滿了灰塵,黃的不像樣子,而她的臉上,已然淚眼斑駁。
一抹汗珠,手指滑過眼前,她才知道那股疼痛來自何處,原來她的手已經和她的汗水、淚水一樣,滲出了血跡,而這麼呆滯地停在眼前,剛好凝聚成滴的血液,滴落在了厚厚的黃土之上。
那滴血還未滲入到黃土裡,棋兒突然一股巨大的衝力讓她不受控地彈開,整個身子踉蹌地向後飛去。
還沒來得及感受到落地的疼痛,她首先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棋兒緩過神,驚訝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帝逸天還留有擔心的臉。
那麼俊逸,那麼柔和,卻緊皺著眉頭的臉。
「逸.」她剛要開口,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帝逸天坐在床沿邊上小憩,手中還握著她的手。
棋兒不自覺的縮了縮手,倒把帝逸天給動醒了。
「感覺怎麼樣。」聲音沒有一絲責備,還是那麼溫柔。溫柔得棋兒都忘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額,好多了。」回過神的棋兒有點不好意思,亂闖了逸哥哥的私密空間,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這種行為,真的不好。
「那就好。」帝逸天把棋兒的懊惱看在眼中,雖然心裡很是希望她能問關於結界裡的事,可看棋兒好像沒有開口的意思,便也若無其事的問,「是嫵艷?」
「嫵艷是誰?」首先想到是墳墓裡那個女子的名字,可又想起上次在哪兒逸哥哥有叫了這個名字,還說和她一起玩,思緒一轉才想起,急忙解釋道:「不是小兔子的錯,是我自己好奇跑進去的。」
小兔子好心幫她的忙,她可不能把這個錯推給它呢。
「真是它。」這句是肯定的了,帝逸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
「說了不是就不是嘛,是我一個人跑到那邊玩,不小心發現的。」越說越心虛,偷偷望了望帝逸天,她的心裡不停搗鼓著,希望逸哥哥不要生氣,不要傷心。
「那裡那麼偏僻,你也有興趣去到那呢。」逸哥哥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半信半疑的口氣讓棋兒很不舒服。
「人家無聊嘛。」嘟著嘴,似乎是在撒嬌,又似乎是在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