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隱逸山的這些天,棋兒繞遍了整座山頭,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其實也不是一個人,還有一隻小兔子陪伴著她,雖然她不太理會棋兒,但棋兒自娛自樂的本領還是很強的。
只是她還是會想逸哥哥。
逸哥哥總是很忙,隔三差五的要到山下為尋常百姓坐診看病,也沒多少時間陪她胡鬧,其實這種自在的生活也是美好的,衣食無憂不說,山間上的奇花異草,都被她認識了遍,尤其是那些會說話的花草動物,棋兒偷偷聽著它們的談話,很快瞭解了它們的特性。
也許這是潛意思會去關注的事吧,也為以後棋兒救死扶傷的醫者生涯奠定了不可磨滅的醫學知識,而她的潛意思,更多的來自帝逸天的影響。
逸哥哥為百姓而忙,她也希望能為大家出一份力。只是逸哥哥總是以她還小為由,不讓她下山,其實棋兒心裡明白,這是逸哥哥怕她累著。
圈起來養的金絲雀有著這麼一大片山頭的活動區域,確實愉快,但每一次她看到回來的逸天一臉疲憊,就很心疼。
懂事的她乖乖地呆在一旁,端茶倒水的,總能換來逸天感激又略帶歉意的笑臉。
棋兒除了理解地笑笑,所剩下來只是陪伴了。聽逸哥哥說,他這只是內力透支而已,好好休息就可以很快恢復過來。棋兒為了讓逸哥哥安心休息,便一個人玩了,不吵不鬧。
同齡的孩子,會覺得棋兒委屈,可棋兒心中,卻有著同齡小孩子沒有的沉穩。
山間很大,道路崎嶇多轉,好在,周圍還有一隻兔子,常常能把迷路的她帶回來。
又一日,棋兒坐在山腰的一塊石頭上,無趣地用手拖住頭,望著山下。
來這已經大半個月了,除了山崖,一半的山腰已經讓她踏遍了。她不累,但是無所事事的感覺,總是很空虛。
連同一旁的兔子也在很安靜的垂著頭吃草。
「兔子姐姐,你說逸哥哥這幾天的心情怎麼不是很好呢。」她其實感覺到了,除了相遇的那一天逸哥哥眼中閃現著光彩,其他時候好像都在刻意迴避著她呢。
兔子微愣,很快就又開始吃草了。
「小兔子,怎麼才能讓逸哥哥開心呢?」其實棋兒純粹的自言自語,並沒有指望兔子回答,她觀察過這隻兔子,它一般都很安靜,不像其他的動物那麼咂舌,它的安靜,額,更多像不屑吧。
不屑什麼棋兒不知道,但看它對其他動物的態度,棋兒還是覺得心理平衡了些,原來它不止對自己冷漠。可能是性格使然吧,棋兒猜,所以也沒有多加理會,發了好一陣的呆,她都在想逸哥哥的問題。
「小兔子,你在逸哥哥身邊比較久了,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逸哥哥開心麼?」話不過三,這是棋兒對小兔子的規矩,問完這一句,她就準備三緘其口,各自玩去了。
可出乎意料的,話音剛落,身旁的兔子突然停止吃草,抬頭看著棋兒,血紅色的眼睛裡閃出一絲異樣的光。
光中有不明所以的煩躁,有不明所以的憎恨,也有不明所以的算計。
要不是逸天大哥讓她來陪這個小孩子玩,她才不會這麼無聊在這裡瞎晃悠呢。腦子裡再浮起那日在逸天大哥臥室的棋兒還有逸天大哥那從沒有過的溫柔眼神,一股嫉恨就湧上了心頭。
敢跟她搶逸天大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一個低賤的平民,也有資格入住隱逸神山?
在她的眼中,年幼的棋兒還只是一朵未開放的花苞兒,根本沒有魅力可言,哪像她嫵艷。
不甘湧上心頭,它決定陷害。
它用牙齒叼住棋兒的裙角,不由分說地往一邊拉去。
棋兒一吃驚,忙站起來,用手撫摸著兔子的頭,好奇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呢?」
兔子抬頭看了看棋兒,不自覺嘀咕:「真是囉嗦的凡人。」
「你嫌我囉嗦噢?不過好在小白兔終於講話了呢。」棋兒笑笑的,並沒生氣。
小兔子一驚:「你能聽得懂我說話?」
「可以啊,從我來到這裡,都能聽見小動物們的交談呢,你之前都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開心呢。」棋兒很大方地承認,剛開始也驚奇,後來就並不覺得什麼了,小動物們說的話只要她想聽,都聽得懂,不過她可不想被惡作劇地招小動物們的討厭,盡量的非禮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