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是誰?」帝逸天也沒反應過來,輕輕問道,他透析過棋兒的記憶,並沒有這個人。
「你忘了嗎,嬰是。」棋兒停下動作,皺起眉頭,想不起來了,頭隱隱作痛,用手抵住額頭,一臉痛苦,「逸哥哥,頭痛。」
頭痛?帝逸天一驚,急忙將棋兒護在懷裡,伸出手幫她把脈,卻是一切正常。
可是,不應該頭痛的,也不應該摻雜其他的記憶才是,他的心裡一陣緊張。
「逸哥哥,好像有很多記憶我都抓不到了呢,我是誰,你是誰?」女娃兒懊惱了,怎麼會忘了自己是誰呢。
可是記不得的自己是誰,為什麼又能夠知道眼前的大哥哥就像融入在心臟跳動的血液,已經是她所不能失去的呢。
她還小,才八歲,根本沒有愛情,是不是只能說眼前的大哥哥真的是和她一脈相承的親情?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所以一臉無辜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大哥哥。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帝逸天也是心疼又懊惱,早知道這樣,他無論如何不會動她的回憶。
「沒事了,讓我想想。」她不相信,女娃兒窩回在逸天的懷裡,感覺無限安心,緩了緩才開口:「我記得我是棋兒,嬰是我一個很親近的人,逸哥哥也是我一個很親很親的人,還有冽,我的父皇,母后,可是我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清澈的眼睛裡有著不解,就這麼深深地詢問著帝逸天,好像他應該知道。
可說真的,他不知道。
父皇,母后?帝逸天眉頭深鎖,這一世的棋兒是丞相之女,哪怕上一世,也只是王爺千金。
對了,嬰,冽,好熟悉,跟之前做過的夢,好像有什麼重疊。只是,他當時以為是夢魔作祟,片段又模糊,也是並未記得多少。
「你還記得什麼呢?」帝逸天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生怕打擾她的思緒。
「我記得,我的心很疼。」棋兒轉轉咕嚕咕嚕的眼睛,「不過現在好了。」
帝逸天的手一頓,又接著輕拍。
「還有,我想當個普通人。」棋兒突然笑著從逸天懷中坐了起來,「和逸哥哥一起當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好不好。」
「好。」帝逸天一口應承,「這也是我的夢想。」
棋兒用欣喜的眼神盯著帝逸天的臉瞧,老半天,才把頭鑽進逸天的懷中,像個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孩子。帝逸天也為這滿懷開心,之前的一切,就不去管了,之後,便是她和他重新的生活。
「我先帶你,去走一走吧。」他還是怕她會對地方不熟悉。
「可是,我要沐浴呢。」棋兒撒嬌著,她習慣早起沐浴。
「好,嗯,我叫嫵艷過來幫你。」說完手一揮,憑空出現了一個裝滿熱水的竹浴桶,床邊多了一套衣物。
「不用了,謝謝逸哥哥。棋兒十歲了呢。」棋兒眼睛看到浴桶,眼睛一亮,急忙跑過去掬起水玩。
「你還記得你十歲?」帝逸天眉頭一皺,心道記憶也不是全消,可能是哪裡出現失誤了吧。
「恩呵。」棋兒還是一臉天真。
「那你不怕,我這麼信手拈來?」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多少是會被嚇到的,她反而一點都不新奇。
「好像。」棋兒略一思索,「習慣了。哎呀好了,逸哥哥真囉嗦,人家要沐浴更衣啦。」棋兒推著逸天往房門去,開始迫不及待想要下去暢遊一番了,逸哥哥真給力,這麼大的浴桶,肯定舒服。
帝逸天眉毛一斜,無語道:「你一個十歲的小p孩,洗澡還怕我看麼。」縱使前世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可對著一個小蘿莉,他確實生不出什麼邪惡的思想來。
「你好壞,逸哥哥。」棋兒開始不滿地大喊,她十歲了,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但畢竟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子。
開始佯裝生氣了!
「好,好,好。」帝逸天忙開門走了出去,「我這就走,這就走。」
臨關門前再望了一眼棋兒,見她凶神惡煞瞪著,差點一走神。
「不許偷看。」棋兒惱怒了。
愣了一愣,趕緊合上門,這小丫頭片子,帝逸天千年風霜的臉也會汗顏。
而這一切都被等在外面的嫵艷看在眼裡,她尖銳的指甲已在不知不覺間鑲入肉中,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