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然張口喝下了冥夜帝來的水,冰涼的水,特別清爽。然後又吃了些冥夜從外面的樹上摘來的野果。
「你怎麼不吃啊?」洛悠然對著一直盯著她看的冥夜問道。
「我剛才去找食物的時候,已經吃過了,這些事給你的。」冥夜開口道。其實是他找了很久,只找到了這麼一點點食物,他刻意留給洛悠然吃的。
洛悠然吃完之後,冥夜才緩緩的開口道:「你的腿受傷了,不要站著,我們必須盡早的趕到有人的地方去,你身上的傷不能再拖了。」
冥夜也不等洛悠然答應,便蹲下身來,背起洛悠然,朝著山洞外面走去。
剛下過雨的山谷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就連樹葉也都是晶瑩剔透的,可是這樣的美景,卻無人欣賞。
洛悠然的腿隱隱作痛,即使冥夜已經用一隻手托著她那條受傷的腿了,可是還是沒有減輕她腿上的痛意。
大約花了三四個時辰,冥夜才背著洛悠然走出了山谷,可是山谷之外,方圓百里之內,也是沒有一戶人家的,若是仔細觀察,此時冥夜的步伐已經有些艱難了,可惜趴在冥夜背上的洛悠然沒有察覺到。
「洛悠然,洛悠然——你千萬別睡啊,一會,就等一會,我們就到了——」冥夜半晌沒有聽到洛悠然的聲音,不放心的喊道。
「嗯,我沒睡——」上眼皮跟下眼皮正在劇烈的大家的洛悠然昏昏沉沉的回答了一句。
「嗯,乖,等我們到了有人的地方,你想要怎麼睡都可以。」冥夜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說道。
「嗯——」回應冥夜的,依舊是一聲慵懶的聲音。
「洛悠然,我跟你說一件事吧,其實,我之前中了一種叫忘情丹的毒藥,忘記了跟你之間的所有過往——」冥夜知道洛悠然有些堅持不住了,他才拋出這麼大的誘餌來,刻意的陰氣洛悠然的注意。
很顯然,冥夜賭對了,洛悠然聽了他的話之後,果然打起了精神來。「你說,你將你跟我的過往全忘了?那你為什麼要將我給困在皇宮裡啊?」洛悠然費力的思索著,這段時間,冥夜的行為舉止的確是有些怪異的。不過仔細想來,冥夜這幾天卻不曾做出什麼對她有實質性傷害的事情來,最多就是把他給困在皇宮裡不讓她出去。
「嗯,沒錯,就在你落湖之後,毒是趙苗苗下的,本來我是將她給關押在地牢裡面的,卻不知道哪裡來的高手將她給救出去了,我覺得趙苗苗不是那麼有心計的人,給我下毒的人另有其人,不過那人藏得很深,深到連我都查不到她是誰。」冥夜認真地說著。
「哦——」洛悠然哦了一句,心裡有些失落,原來他將自己給忘了啊,怪不得,吃了忘情丹,自然就忘記了跟她之間的情意了,是她又錯怪了他嗎?可是現在沒有了記憶的冥夜,還會跟以前那樣愛著她嗎?
「然兒,就在昨晚,你落崖的時候,我將所有的事,都記起來了,你是我冥夜唯一的妻,我此生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感受到背上的人情緒的失落,冥夜連忙解釋道。
「你都想起來了——」洛悠然不是不驚訝,忘情丹這種東西,她也是聽說過的,忘情丹,顧名思義,就是忘情的,吃了它,能讓一個人講心中在意的那個人的所有全部都忘記掉,冥夜吃了這樣的藥,竟然還能將自己給記起,那他對自己的感情,該有多深啊?
聽了冥夜的話,洛悠然更是覺得羞愧不已,她是那麼的小心眼,卻不曾想那個男人對他的愛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冥夜,你愛我嗎?」雖然知道答案,洛悠然還是問出了口。
「你說呢。」冥夜沒好氣的說道,他要是不愛她,會在她落崖的時候奮不顧身的跟著她一起跳下去嗎?
「不說拉倒——」竟然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到底哪裡愛自己了,恐怕方纔的話也是哄騙自己的鬼話吧。女人就是這樣,在得知對方是愛著自己的時候,就容易得寸進尺,洛悠然也不例外。
「笨蛋,我不愛你,能在吃了忘情丹之後,還能再次將你想起碼?」冥夜好笑著說道,不用看也知道,洛悠然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的可愛。
「這還差不多——不過就算你失憶了,你也背叛了我,花舞可不是擺設啊。」想起宮裡還有一位她看不順眼的貴妃,洛悠然心裡和還是多少有些失落的。
花舞應該也是無辜的吧,她不過是冥夜失憶的時候喜歡上的女人,那日後她就要與旁的女人分享冥夜的愛了,怎麼想,她心裡怎麼不高興。
「花舞——那個沒有腦子的女人,連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誰都分不清楚,她威脅不到你在我身邊的地位的。」冥夜都把話給說到這個份上了,洛悠然沒有理由聽不明白。
「你是說,花舞身邊的『冥夜』是你找人給假扮的?」洛悠然一陣見血的說道。
「我家然兒還是這麼的聰慧。」冥夜自誇似的說道。
兩人說著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的路,遠遠的前方已經能看到有人居住的房子了。
又走一段時間,冥夜突然發現這兒他似乎來過,這兒好像是洛悠然曾經接濟過的那對老夫妻的住處。
冥夜遲緩的背著洛悠然走進那家古樸的小院子,老婆婆正在院子裡曬蘿蔔乾,見到突然到來的客人,臉上一片凝重。
因為此時啊,冥夜的身上掛滿了血跡,冥夜身上的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洛悠然是以為冥夜昨晚殺了那麼多的人,才將他人的血液留在自己的身上的,卻不曾發覺,其實冥夜身負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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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快進屋,快進屋,老頭子,來客人了——」老婆子很快就認出了這兒人士曾經幫助過他們的人,她見二人身上都有血跡,而且很疲倦的樣子,一看就是出了什麼麻煩事了,就衝著對方對自己有恩的份上,她也不能聲張。
「誰來了啊?」老人似乎有點不相信老婆子的話,他們無兒無女,更是沒有親戚,誰會來他家啊,可是就是這麼的不湊巧,今天偏偏就是有人來了。
老頭出門見到是洛悠然二人,認出那個女子是曾經讓自己幫她聶糖人的女子,而男子則是一隻陪伴在女子身邊的男子,又看到對方身上的血跡,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既然貴客來了,還是屋裡請吧——」老頭也抱著同樣的心態,忙把二人往屋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