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見無法改變女兒的心意,便點頭答應,帶著司夫人離開了。洛秋在意的是他弟弟的感受,對誰當他的弟媳婦,他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青嵐將地上的首飾撿起,一一放入盒子之後,洛悠然轉身便走。
「姐姐,我不想在這兒,你可以帶我走嗎?」洛依然撲了過來,似是很痛苦的喊道。
洛依然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遭。她將洛悠然送的首飾帶回來以後,本來以為母親會像以前一樣,將它們給收起來,卻不想,母親鬧了這麼一出,倒把皇后給得罪了。
她可是還想著那個神一般的男子呢,若是跟皇后鬧僵了,她以後有什麼借口入宮呢,怎麼還能見到那個神一般的男子呢。她跟洛悠然搞好了關係,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皇上給看上了呢。
洛悠然覺得洛依然也是無辜的,母親被變為庶妾,她就會變成庶女,留在這兒,以後的日子也應該會不好過吧,況且洛依然那麼質樸,跟王氏簡直就是兩類人。
「跟上來吧。」洛悠然開口道。
「這個家還像個家嗎?你也不替我說一句話。」王氏見自己的女兒走了,她又開口大罵道。
「你鬧夠了嗎?鬧夠了將你的東西搬到偏房去。」洛木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你真讓我搬啊,我嫁給你,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非但沒有過上好日子,連正房都不能住。」王氏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
「那是皇后親口說的懿旨,你怎麼可以抗旨不尊呢?難道你忘記了你曾經失手殺了皇后的那只白兔。」洛木復又開口道。洛木非但老實,膽子也小。洛悠然是皇后,他真的害怕,到哪一天,她一不高興,連自己都牽連進去。
「你,你,你——」王氏指著洛木的鼻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洛悠然已經離開了,但是他們的對話卻盡數被躲在暗處的夜魅給聽了去了。
洛悠然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是夜半子時了。
「姐姐,我怕——」洛依然寸步不離的跟在洛悠然的身後。
洛悠然本來已經累極了,不過還是耐下性子來安撫洛依然。「不如你今晚就跟我睡吧。」
「可是,姐姐你身份尊貴,我怎麼能——我還是睡在外間的軟榻上吧。」洛依然知道此時她已經不能回到爹娘身邊了,她的未來,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她必須要好好的巴結洛悠然,才會有未來,才能接近那個人。
「怎麼不能,你是我的妹妹。」洛悠然開口道。
冥夜一直都在暗中跟著洛悠然,見到囂張的王氏,竟敢讓洛悠然如此生氣,他就吩咐手下,又給王氏了一些小小懲罰。
王氏被貶到了偏房去住,洛木是不會去偏房的,所以他對偏房裡面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
其實冥夜是命令冥一給王氏下了春藥,然後將廚房裡燒火的一個老頭子跟王氏關在了一起。
王氏沒想到會被一個老頭子給,不過那感覺,卻讓她出奇的興奮,偷來的,果然是不一樣的。
「你是誰?」王氏醒來之後,竟然跟水蛇一般的纏在了老頭的身上,似乎對昨晚很不滿足。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躺在她被窩裡的,是一個比她爹年紀還大的老頭。
「怎麼,還沒要夠?」老頭色色的捏了王氏胸前的渾圓一把。老頭是收到銀子替人辦事的,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這麼浪的貨色,看來以後他有艷福了。
……
夜魅知道了小白是被王氏給打死的,那洛悠然自然也知道了。她對王氏的厭惡,就又多了一分。
本來洛悠然是準備等著三日以後冥夜派人來接她,她才回去的,卻不想昨晚聽到冥夜將鳳儀宮賞給了花舞,她覺得她一刻也不想在洛府待下去了。
告別了母親,洛悠然便回宮了。而洛依然,則在她向洛悠然的再三央求之下,也跟著洛悠然回宮了。
洛悠然回宮,冥夜自然是知道的,他特別想要去宮門口迎接洛悠然。可是戲才剛剛開演,他不能毀了自己布下的局,為了保護洛悠然,他必須要跟她保持距離,讓那個叫花舞的女人給洛悠然當擋箭牌。
回到宮裡,洛悠然覺得整個鳳鳴宮都冷冷清清的,不僅僅是因為傷了一個冬梅。而是因為少了他的緣故吧。往常,他都會留下來陪著她的,就連批閱奏章,他也會搬到鳳鳴宮來,或者讓她去御書房陪他的。
她說過,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讓冥夜愛上自己的,她不能現在就氣餒了。
「皇后娘娘,您回來了。」眼尖的夏竹這一嗓子,讓宮裡所有人都出來了,就連頭上包著紗布的秋菊都出來了。
「是啊,回來了,這位是本宮的妹妹,洛依然,進宮來陪本宮的,秋菊,你先帶她去看一下房間。」洛悠然開口吩咐道。
「是,娘娘。」
洛悠然靜靜的坐在往日喜歡坐的那個位置上,以前是悠然自在的品茶,而現在,卻是要思考籌謀下一步該怎麼走。
「皇后娘娘,花舞孃娘求見。」呵呵,她前腳剛回宮,有人後腳就跟了過來,短短一日而已,勢力便發展的如此迅速,還有沒有將她這個正宮娘娘放在眼裡啊。
花舞的臉上紅彤彤的,畫著淡妝,長髮很隨意的挽起,雪白的頸子上,不規則的分佈著幾顆紅色的痕跡,也不用衣服包起來,倒像是在刻意的炫耀一樣。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洛悠然頗為感歎的道。「來人,上茶。」
「是啊,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姐姐了,不過,這一次,我的身份可不一樣了。」花舞絲毫沒有要給洛悠然行禮的自覺性。
洛悠然自覺忽略掉了這一個環節,開口道:「花舞妹妹來了,你們竟然不知道向花舞孃娘行禮,有沒有禮法了。」
「皇后娘娘,這禮法有度,應當花舞孃娘先給皇后娘娘行禮,然後奴才們再給花舞孃娘行禮才對。」寧嬤嬤開口道,連正眼都不曾瞧花舞一眼,頗有些看不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