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然覺得自己被人給救了,她以為那人是冥夜,便安心的昏了過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房間。
房間很大,裡面的擺設也很華貴,與她之前在洛府的閨房相比,毫不遜色,這兒是哪兒啊?洛悠然心裡泛著嘀咕,按說冥夜應該不會帶著自己來這種陌生的地方,更不會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留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那,該不會是,救自己的,另有其人。
冥夜知道自己在這兒嗎?他見自己落水,找不到自己,會不會瘋掉呢?洛悠然幾乎可以想像到,冥夜若是發現自己不見了,會發狂到什麼樣子。
「醒了——」果然,不是冥夜,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這是,南落塵,他怎麼在這兒,難道,自己落水,都是他設計的,怪不得呢,冥一辦事能力她是知道的,他根本不可能在開船的時候,讓船發生劇烈的晃動,那麼,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冥一根本就不在船上,難怪當時冥夜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冥一的的回應呢。
「你想做什麼。」洛悠然平靜的問道。「你若不將我放了,冥夜會將你挫骨揚灰的。」洛悠然的話並不是說笑,的確,冥夜若發現他尋了半天都不曾找到的洛悠然,是被南落塵給帶走了病軟禁起來的話,他極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找你來,並不是想要傷害你,我只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南落塵一副苦惱的樣子,那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好,你問,你問完了之後,放我離開。」洛悠然道。
「嗯,我想問——額,其實是——」該怎麼說呢,南落塵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龍陽之好,已經非常的造世人非議了,若是洛悠然發現自己有那樣的癖好,會不會笑話自己啊。
洛悠然盯著南落塵,他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招啊,她可沒有忘記被南落塵設計的事情,在洛悠然的心裡,南落塵已經被貼上了陰險狡詐的標籤。
南落塵被洛悠然盯得有些發慌,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特殊癖好了嗎?他怎麼感覺洛悠然的目光裡,多了份戲謔在裡面呢,他自覺自己不曾在洛悠然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啊,難道是南塵武的人,在她面前做了什麼,他怎麼將這個給忘記了。
「如果被一個人誤會了,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對方相信啊。」南落塵憋紅了臉,才說出這一句。
「你是在說,為什麼我聽了你的話之後,明明對冥夜誤會的那麼深,最後還是原諒了他嗎?」洛悠然好笑的道。對於南落塵這樣的小人,她一點都不想給他留情面。「信任這種東西,是你這種小人不能夠體會的。」
「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什麼話,我——」我根本不知情,那一切其實是南塵武的陰謀詭計。南落塵的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洛悠然給打斷了。
「我不管你這次打的是什麼主意,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是不是該放我離開了。」想著自己曾誤會冥夜有那種癖好,看著南落塵,洛悠然怎麼都覺得膈應的很。對於南落塵,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南落塵開口道。
「你自己說過的話,還要問我,你當我是傻子嗎?有什麼要求,你趕緊說,或者你送個口信給冥夜,叫他來接我。」洛悠然不耐煩的道。「若是不想放人,你立刻離開這兒,我不想要見到你。」
「好吧,我叫人準備食物給你,你現在不想說也沒問題,你什麼時候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什麼時候放了你。」南落塵妥協的說道。
南辰魅來到冥夜跟前的時候,冥夜還在昏迷當中。
「我在這兒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南辰魅接過丫鬟手中的藥碗,道。
「是——」雖然不清楚眼前的女人是誰,不過既然是跟皇上一同被送來的,那肯定是皇上的身邊人了,是不能得罪的,只是可憐了小姐了,至今還下落不明呢。丫鬟歎了一口氣,感歎著世事無常。
南辰魅望著昏迷不醒的冥夜,怎麼看怎麼好看,若是他心中的女子是自己就好了,若是他不曾記得洛悠然就好了。不曾記得,忘記。南辰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掏了掏袖子,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原本貼身藏著的能夠讓人忘記一個人的忘情丹,已經消失不見了。
「冥夜,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南辰魅伸出手,緩緩的輕撫著冥夜英俊的臉龐,用勢在必得的眼神神情望著冥夜,就像是即將得到一件一直想要的漂亮裙子一樣。
「冥夜,你要記住,是我將你從湖底救上來的,是我衣不解帶的在你的床邊照顧你的,我不求其他,只求能做你的女人。」南辰魅一勺一勺的將碗裡的藥,餵進冥夜的嘴裡,時不時的替冥夜擦一擦嘴角。冥夜雖然昏迷了,對於喂到嘴裡的藥,還是能嚥下去的,或許潛意識裡,在自己旁邊的,是洛悠然,是他的然兒再召喚他,他才想要醒來,才會吞下口中苦澀的藥汁。
「小姐,給我吧。」南辰魅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喂完了冥夜藥以後,就想要再去自己住的地方拿忘情丹來給冥夜服用,只要他忘記了洛悠然,還不愁他愛不上自己嗎?心裡滿是算計的南辰魅準備出去一趟。
「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守著他。」南辰魅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對一直在門外守著的丫鬟吩咐道。
「是,小姐。」
洛秋憂心自己女兒的事情,見冥夜一直都不醒,便親自去了月湖邊上。洛悠然根本就不在湖底,就算是將湖裡的水給抽乾,也是不可能找得到洛悠然的。
「怎麼樣了?」來到湖邊,洛秋隨便逮了一個人問道,守在月湖邊上的,都是他的手下,一
一見到是洛秋親自來了,那人心裡也是誠惶誠恐的,他們已經將湖裡的蓮花都拔掉了,甚至湖中的魚,都差不多被他們給撈光了,卻還是連人都沒有找到。
「找到了一隻鞋子——」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