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后的馬車,快,大家都攔住她,就是因為她,我們東臨才會遭受年一遇的雪災,才會這麼不順,就是她——」有人帶頭大呵一聲,帶領姓把洛悠然所做的馬車給團團圍住。
「她根本就不配做皇后,她可是邪氣的很呢。長相算不上出眾,卻把皇上給迷得神魂顛倒的,聽說為了她,皇上連早朝都廢了呢。」
「何止如此啊,聽說皇上獨寵她一人,都廢棄了選秀的大事,武官本是出於好意,給皇上提個醒,卻不想敬惹得龍顏大怒,我表叔家的侄就是因為這個被罷了官了呢——」
「皇上捨不得動手,那就有我們動手,將她給殺了,看皇上難不成還會因為她一人,而辜負了全天下的姓不可——」說這話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想到,倘若有個一天,冥夜真的肯為了洛悠然一人,而辜負整個天下。
「邪女,趕緊出來,你惹怒了老天爺,降下災難,今日我們必須要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日後我們才不會遭受如此的天災**——」
叫罵聲連綿不斷,洛悠然想忽視都不行,被姓給重重包圍,寸步難行,前不能進,後不能退,看來今日是不能去看望那對老夫妻了。
不過平白無故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的人來討伐她了,以前她那個妹妹倒是散發過很多對她不利的言論,不過那對她還起不到實質性的傷害,不過現在洛舞衣已經死掉了,顯然散發出這種言論的人,根本就不是洛舞衣,那麼,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呢?到底是誰想要致她於死地呢?
搖了搖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外面的叫罵聲一波強似一波,看來今天她不出去露個面是不行了。
一隻青蔥玉手從馬車的簾裡面伸了出來,而後,馬車的簾被人給撩了起來。
「娘娘——」駕車的監面色尷尬的喊了一聲,他們自幼在宮裡長大,雖也見慣了世態炎涼,勾心鬥角,卻從未見過如此聲勢浩大的討伐,而且討伐的對象還是他們的皇后娘娘。
「無礙——」兩個字輕飄飄的從洛悠然的口中吐出。
隨著簾的打開,一陣寒意襲面而來,入目的是白茫茫的一片,街道上的雪雖然已經有人打掃過了,兩邊還是有著半人高的雪牆,幾乎將兩邊的商舖埋到半截了,房頂上也是厚厚的積雪,甚至能聽到幾聲輕微的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昭示著那房頂上的積雪隨時都可能會把房頂給壓塌一樣。
近處,是一片烏壓壓的人頭,形態各異,胖瘦不一,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出氣的一致,皆是紅光滿面,憤怒不已,等等,其中好像有幾個人的神色是得意的,得意,嗯,沒錯,就是得意的,不做他想,那幾個人肯定和這些暴亂的姓有關了。
洛悠然暗暗的做了一個手勢,冥夜派給洛悠然的暗衛就暗地裡朝著那幾個異類而去了。
「大家好,不知道為何要阻擋了本宮的馬車。」洛悠然運起內功,將聲音步倒全場,好使所有的人都能聽到她的話。
「大膽刁民,見到皇后竟然不下跪行禮。」常德這時才回過神來,媽呀,這是什麼情況啊,要造反嗎?皇上如此緊張皇后,這些人除非是腦袋被門板夾了,才會來這兒公然的找皇后的不痛快。
常德雖然沒有武功,聲音也是中氣十足,他是皇上身邊伺候著的人,按說見了他,即使再想鬧事的人,也會忌憚一二的,但是他忽略了找皇后麻煩的不是朝堂上的大臣,也不是官家小姐,而是一群姓,他們那裡知道眼前的這位公公是皇上的近侍啊。
「哼,皇后,皇上肯娶她為後,肯定是被她給迷惑了。」一個身材高挑,身著秀才衣物的人,上前不屑一顧的道。「古人云:女以夫未天,遵從從四德,賢良淑德,才方為人妻,可是你身為一國之後,竟然私自出宮,而且還妖媚惑主,是為邪女,怎能當得起一國之後。「」放肆,竟敢如此對待皇后娘娘,信不信皇上一怒之下誅了你的九族。「常德一聽那秀才的話,心裡氣憤不已,就算是皇后失德,也輪不到你來開口,當今聖上可真的是可以一怒為紅顏的人。在皇上身邊伺候多年,皇上只有在面對皇后的時候,才會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來,這一切說明了什麼,只能說明皇上在意的,也唯有她一人而已。
「常德,罷了,這件事不簡單,也許他也是受人蠱惑而已。」洛悠然阻止了常德,那幾個人,她分明是看的清楚的,所以也不想為難不相干的人,其實他們也是受害者。
「皇后娘娘,奴才是皇上派來保護您的安全的,怎麼能……」洛悠然冷冷的一個眼神,終於阻止了常德。
「你們說本宮是妖孽,是邪女,你們有什麼證據嗎?憑什麼說本宮是妖媚惑主,難道你們親眼所見了?」洛悠然不慌不忙的逼問道。
「皇后娘娘,這件事你也別急著推脫,我們是有人證的。」一個渾身黝黑,五大粗的男人走到前面,信心滿滿的盯著穩坐在馬車上的洛悠然身上。
「哦?本宮倒想知道,你所說的人證是誰。誰又有這麼大的本事,敢在本宮的面前陷害本宮。」洛悠然用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似乎是要從場中找出那個所謂的證人身處何處。
「娘娘——」春蘭跟夏竹兩個人則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洛悠然的手臂,以前娘娘還是洛府小姐的時候,不也被人給陷害過嗎?而且二姨娘帶來的證人言之鑿鑿,好像真的確有其事似的,那時候,她們真的是嚇怕了,生怕小姐一不小心就落入了二姨娘準備好的圈套當中去,還好小姐機靈,不過那一次真的很險。
「身正不怕影斜,你們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坐著就是了。」洛悠然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