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左恆不小心闖進了浴室。看到安緋音對著鏡子哭的時候。才發現了她的秘密。儘管他並沒有說惠子的死訊。但看來安緋音早就料到了。
被左恆撞破。安緋音也沒有再忍著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當時能留在那裡。或者沒有離開的話。結局也許都不是這樣。」
左恆抱著安緋音。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很多年以前。有一次他在邊境出任務的時候。一直帶他的老班長被敵方擊中了腦袋。離老班長最近的人就是他。當時他如果不是其他的士兵攔住了。可能也死在了老班長的身邊。事後。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因為失去老班長的悲痛。也因為對自己的自責。
「呵呵。」安緋音突然笑了笑。「我真是太愛哭了。明明哭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眼淚還是這樣拚命地往下掉。
左恆就著安緋音的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或許不告訴她伊籐紫被抓的消息。她的心中還存有一絲希望。
也許。這才是她阻止自己去解決這件事的原因。哪怕是晚一點得到消息。她能自欺欺人一天也好。
「我想去看看她。」安緋音說道。
逃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安緋音的有生之年。還沒遇到過幾個艱難的抉擇。很多事情是她想到了就那麼做了。
原來。還有一些事。只是想想就覺得不想去面對了啊。
這棟老舊的別墅。安緋音已經是第二次過來了。踩著沙石塵土。這裡已經快成為一片廢墟了。左恆跟在安緋音的身後。
她走的很慢。甚至每走一段台階。都會停頓兩三秒。左恆也不催促她。有些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都是因為之前很多次的錯過。
房間的門大開著。裡面並沒有人聲。直到走進去了。才發現裡面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房間正中的一個椅子上。
「你找誰。」年輕人慢慢地站了起來。戒備地看著進來的安緋音跟左恆。畢竟左恆的身高實在是太醒目了。加上他生人勿近的氣質。讓第一次的見到他的年輕人很緊張。
房間裡已經沒有多少傢俱了。本來就是不小的空間。少了傢俱之後。顯得更加空蕩了。安緋音不敢相信這裡會是惠子住的地方。她那麼講究的一個人。不容許衣服有一條褶皺。不允許她的東西被人亂碰。竟然住在這樣一個地方。
「你好。我姓安。是王小姐的同事。」安緋音微微彎了一下腰。
年輕人看來人挺有禮貌的樣子。也就放鬆了下來。「原來是我姐姐認識的人啊。」
左恆看了看這裡。快要拆遷的地方。大概都是一樣的。也沒什麼好欣賞的。帶安緋音去警局才知道惠子的屍體已經被其家人認領了。從許駿那裡得到了住址。又一路來了這裡。
「我叫王光晰。我姐姐…我姐姐她…已經走了。」
在還不知道王光珠就是春田惠子的時候。安緋音就查過這個叫王光晰的大學生了。聽說成績還不錯。看著也老實溫厚的樣子。如果惠子真的能有這樣一個弟弟的話。結局肯定會好很多。
「我知道。我來看看。」安緋音將目光從王光晰的臉上移開。她不確定出了這個門還能不能認得出這個叫王光晰的年輕人。但是記得和忘記。誰也說不清哪個比較幸運。
王光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一個房間。對安緋音說道:「我姐姐在這裡。」
安緋音跟著他進了房間。左恆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這個房間的擺設很像臥室的樣子。裡面的傢俱還有好幾件。看來這個房間裡的擺設一直都沒有動。
老舊的實木梳妝台前。一張黑白的相片靜靜地豎立著靠在了鏡子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安緋音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這裡是惠子每天都會坐的地方嗎。用這個梳子每天梳頭。用這樣的護膚品。看著這個鏡子…
鏡子裡的人臉上的表情十分愁苦。看了一眼。安緋音又低下頭。
左恆從臥室的窗口看下去。就看到了樓下的馬路。記得那一塊地方。就是自己從部隊拿了結婚報告回來後。手機定位到安緋音的位置。然後就在那裡找到了她。帶她上了另一邊的車子。在車子裡跟安緋音提起了結婚的事情。
「我姐姐平時認識的人不多。謝謝你們能來看她。我們明天就要回老家去了。」王光晰看著黑白的照片。輕輕地說著。這裡很快就要夷為平地了。不得不盡快離開。
安緋音注意到王光晰提到王光珠的時候。總會在姐姐兩個字前面。加上一個『我』字。「你很喜歡這個姐姐嗎。」
王光晰愣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很慎重。
安緋音又看了看照片和照片後面鏡子裡的自己的臉。「我們先回去了。這裡是我之前問王小姐借的一些錢。」從包裡拿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王光晰。
王光晰愣著沒有動。安緋音的手就一直舉著。「她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不可能借你那麼錢的。」
安緋音笑了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王光晰說了『她』。而不是『我姐姐』。
將信封放進包裡。抽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王光晰。「我叫安緋音。很榮幸認識你。」
王光晰還是沒有出社會的學生娃。沒遇到過幾個人正正經經地給他遞名片。愣了兩秒鐘就趕緊兩手接了下來。「你好。我叫王光晰。」又重
新介紹了一下他的名字。
安緋音見他收了名片。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看了左恆一眼。左恆會意跟她一起離開了。
王光晰將人送到門口。也就回去椅子上繼續安靜地坐著。對於這個給她名片的人。並沒有太過在意。
狹窄的樓梯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安緋音跟左恆一前一後。安緋音整個過程都表現的十分平靜。左恆上前攬著安緋音的肩膀。「沒事吧。」
安緋音搖了搖頭。出了這棟老舊的公寓樓。外面一片陽光明媚。
「你聽說了沒有。上次劃傷你的那個女人被人殺了。」
「真的假的。我只知道那個老不死的死了。死了一個星期才被人發現了。那個女人也死了嗎。」
「死了。聽說是被人…」那人湊到對方的耳邊說了四個字。只是聲音大到距離他們有點距離的安緋音跟左恆也都聽見了。
對方哈哈大笑。第一時間更新「先.奸.後.殺。先.殺.後.奸吧。那個女人凶。這棟樓裡難搞的那個釘子戶終於都搞定了。去看看還有沒有人。沒有的話下午就可以讓施工隊開工了。」
左恆攬著安緋音的肩膀。安緋音的身體微微地發抖。等人消失在樓梯道裡。又慢慢平靜了下來。
有很多個如果。哪怕只能有一個如果能成為現實。結局也能全然不同。
陽光曬在身上。總比在陰冷的房間裡給人的感覺舒適。安緋音抬起頭細細地看了看這棟危樓。上次來的時候她一身黑色衛衣。嘻哈裝扮。耳朵上還掛著線控耳機。離開的時候。也是跟左恆一起離開的。「走吧。」
或許這是最後一眼了。半個月後。半年後。一年後。這裡就變成了另一個地方了。
「嗯。」
上了車子。安緋音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樑。
左恆將保溫杯裡的水遞給了她。安緋音接過去就喝了一口。「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嗯。」左恆點了點頭。時間過得太快。從來不覺得原來放假真的是越多越好的。
安緋音摸了摸杯沿。「去夜色撩人吧。我想去那兒坐一會兒。」
竟然明天就要走了。左恆也沒有掃興的意思。
到夜色撩人的時候。夜色撩人還沒到營業時間。安緋音畢竟跟這裡的原老闆熊傑是發小。熊父將夜色撩人交給別人打理。但是安緋音過來也是一樣享有特權。
燈光和音響就位。紅酒上了兩瓶。小吃無數。這待遇。比熊傑在的時候還要好上很多。
音樂是有格調的鋼琴曲。雖然不符合酒吧的風格。但看著安緋音興致頗高的樣子。左恆雖然覺得這裡的空氣渾濁。也只是安靜地坐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安緋音站起身對左恆伸出了手。「跳支舞吧。」
到夜色撩人的時候。夜色撩人還沒到營業時間。安緋音畢竟跟這裡的原老闆熊傑是發小。熊父將夜色撩人交給別人打理。但是安緋音過來也是一樣享有特權。
燈光和音響就位。紅酒上了兩瓶。小吃無數。這待遇。比熊傑在的時候還要好上很多。
音樂是有格調的鋼琴曲。雖然不符合酒吧的風格。但看著安緋音興致頗高的樣子。左恆雖然覺得這裡的空氣渾濁。也只是安靜地坐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安緋音站起身對左恆伸出了手。「跳支舞吧。」
音樂是有格調的鋼琴曲。雖然不符合酒吧的風格。但看著安緋音興致頗高的樣子。左恆雖然覺得這裡的空氣渾濁。也只是安靜地坐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安緋音站起身對左恆伸出了手。「跳支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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