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到位子就坐下來吃飯了。恰好是晚餐高峰期。外面甚至還有很多排隊等候的人。
「哎呀。那個等會兒才能放進去。」安緋音攔住了差點被左恆倒進去的年糕。「年糕不能放太早。而且都已經滿了。剩下的等會放吧。」
「這東西真是…為什麼要吃這個。」左恆將盤子放到一邊去。他其實是想把菜全都放進去。等會兒就能一鍋熟了。
「你不是不挑食嗎。為什麼不吃火鍋。」安緋音捏著筷子看著鍋裡。等菜熟就可以開吃了。
左恆確實不挑食。但是他不喜歡吃麻煩的東西。像火鍋這種得等半天而且還有這麼重的霧氣。他只是不太想吃而已。第一時間更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熟。」
「等會兒不就熟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安緋音用筷子指了指湯汁。「這湯的顏色看著好像不太美味。說是什麼養生的湯。不知道這麼反覆沸騰。還能不能養生。唉…本來想吃辣的來著。」
「想吃你剛剛怎麼不點。」
「你不是吃不了嘛。只好委屈自己了。不然你看到我吃肯定就忍不住了。」左恆身上有傷。忌食辛辣。
左恆看安緋音眼巴巴看著鍋裡的模樣覺得好笑。嘴饞的人是她吧。到她嘴裡。就變成自己是自控能力差的那個人了。
這樣跟她坐在一起吃飯。像很多小情侶之間的約會一樣。感覺好像還不賴。
「對了。」飯吃到一半。左恆忽然停住了筷子。「你說的那句我跟楚天長得像的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安緋音是因為楚天長得像自己才會喜歡他的話。那麼她最初喜歡的人。不就是自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是從什麼時候喜歡自己的呢。
「咳咳咳…」安緋音正吃得歡快時突然聽見左恆的這句話。一個分心將湯汁吸進氣管裡被嗆到了。
左恆將自己的茶水遞給她。安緋音接過去就趕緊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就擺了擺手。肢體語言很是誇張。「…你跟他哪裡像啊。一點都不像啊。我就是隨便說說。咳咳…隨便說說的…騙他的。」
「是麼。」左恆聽見答案原來是這樣。將安緋音剛放下的杯子又拿了回去。一口喝完了剩下的茶水。幸好自己剛剛的想法。安緋音聽不到。不然真是…有夠自作多情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連說謊都能說得這麼認真。
「呵呵。」安緋音縮著脖子笑了笑。捂著嘴又咳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左恆已經繼續吃了起來。只好也埋頭安靜吃菜。
左恆跟楚天在眼睛的地方還是有點像的。兩人都是單眼皮。睫毛很直有點下垂。眼尾都有點上翹。很是性感。不過。這是後來才發現的事情。第一眼看到楚天的時候。就覺得楚天似曾相識。不過那個時候跟左恆生疏的很。哪能聯想到左恆啊。
而且楚天作為學長。博學多才、相貌出色又平易近人。絕對是所有少女心中完美學長的代表。招人喜歡。再正常不過了。
「說起楚天的話。」安緋音咬著筷子看著左恆。「我跟他的事情你都知道的。那你呢。」
「我什麼。」
「你的…那個…那個前女友啊。喜歡的人啊什麼的。都有誰。」
「問這個幹什麼。」
「公平起見啊。你都知道我的事。我難道不能知道嗎。」安緋音也不急著吃飯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將筷子放下。擺了個小學生認真聽課的姿勢。竟一本正經地問道:「前任、初戀什麼的。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是幾歲的時候。我都很想知道。說說唄。」
左恆嘗了嘗碗裡的菜。見溫度合適就先吃了起來。
等到菜全都吃完了也不見左恆回答。安緋音就有點不耐煩起來了。
因為是兩人座的位子。桌子有點窄。兩人雖是面對面坐著但相距不遠。安緋音搖了搖左恆的手臂。「說說嘛。」
左恆看了安緋音一眼。她今天將頭髮紮成了花苞頭。前額散亂的頭髮也沒怎麼整理。顯得有點凌亂。因為吃飯很熱。將外套又脫下了。裡面穿著很修身的黑色襯衫。下身是淺色的牛仔褲。人顯得很有幹勁。
「說說嘛。」安緋音又搖了搖左恆的胳膊。眨巴著眼睛。微微咬著下唇。「左恆…左先生…叔叔…快告訴我唄。」
左恆看她的臉被熏的紅彤彤的。眼睛明亮。小嘴紅艷。一時間竟有種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的感覺。
「左先生。快告訴我吧。真的想知道得不得了。不告訴我今晚會睡不著的…左恆…」安緋音見手搖的不管用。腳下也開始蹭著左恆的褲腿。「叔叔…老公。快告訴我吧。」
這傢伙吵起來。真是十隻蒼蠅也比不上。「你剛剛說了什麼。重複一遍。」
「快告訴我吧。」安緋音精神一振。看左恆開口了手腳也不亂動了。趕緊擺好了聽課的姿勢。
左恆夾了幾顆菜到碗裡。吃飯的時候說話可真影響速度。「上面一句。」
上面一句。安緋音轉了一下眼珠就想起來了。「老公。是這個嗎。老公…老公快告訴我吧。」
兩人結婚這麼長時間。在稱呼上一直都沒有改變。只在戲稱的時候。才互稱對方左先生、左太太。老公老婆這樣的稱呼。卻是還很少用。
左恆夾好菜便停頓一會兒。因為要等菜冷下來。對這個稱呼很是受用。第一時間
更新稍微回想了一下就開口說道:「我初中那會兒。喜歡過英語老師。」
「師生戀啊。很常見嘛。那後來呢。」
「後來有一段時間。她像個氣球一樣的胖起來了。就不喜歡了。」
「變胖了就不喜歡人家了。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外貌協會的。」
左恆吹了吹菜。慢悠悠地吃著。「不是。是那個胖起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嚇人了。總感覺第二天永遠比第一天又胖了。像氣球一樣胖得太快了。後來才知道她原來是懷孕了。」
「懷孕。那你不是在知道她已經結婚的前提下還喜歡她。」
「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後來換了個代課老師。才知道她回家生小孩去了。」
「這樣嗎。她都生小孩了肚子肯定很大。那麼大的肚子你還以為她是胖的…哎呦。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安緋音覺得左恆那個時候。肯定傻得可愛。「還有呢…」
左恆又不是在說笑話。有什麼好笑的。看安緋音笑成這個樣子。哪裡還會說。
吃完飯。安緋音拿起外套捧著花。和左恆動身回家。
出了火鍋店。安緋音將花遞給左恆。「拿一下。」她要先外套穿上去。
左恆接過花就覺得周圍的人又看著自己了。第一時間更新剛剛站在『盛裝』門口的時候。指指點點的人也有很多。安緋音一穿好衣服。就將花又塞給她了。
「對了。左恆。還記得你跟我求婚的那天是什麼哪天嗎。」
「求婚。」左恆愣了一下。
「嗯嗯。就是領證的那天。好像快到一百天了。」
領證的日子都不記得。左恆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她腦子裡到底能記得什麼。「不是你先跟我求婚的嘛。還送了戒指。」
左恆說著就將手伸出來給安緋音看。雖然覺得有點幼稚。但是手都已經伸出去了。中指和無名指的位置上都戴了戒指。
「你戴戒指了。」安緋音抓過左恆的手腕。仔細看了看。「很好看嘛。」
左恆手一用力就掙脫了安緋音的手。這個時候才看到嗎。
「好像確實是我先送你戒指的。這麼說算我先求婚的。嗯…我好像也送過你花的。也是白玫瑰。被你一腳踢了…」
左恆牽著安緋音的手。打斷了安緋音的自言自語。「回家吧。很晚了。」而且今天奔波了一下。傷口有點不舒服。
安緋音捧著花束的手一鬆。花就慢慢墜落到地上去了。
左恆看到了。便準備伸手去接。這種程度對於左恆來說。想要接住沒有任何問題。
安緋音手上用力拉了左恆的胳膊一下。腳就踢了出去。花被一腳踢中。直接飛到了空中。掉到了樓下的室內廣場。
「你…」左恆因為被拉了一下沒能接住花。花反而還被她一腳踢出去了。這麼說花會掉到地上。也是她故意鬆開手的。
安緋音趴在護欄上向樓下看了看。花束孤零零的落在了樓下的地上。並沒有砸到人。回頭對著左恆齜牙咧嘴。「扯平。」拍了拍手。走到左恆的身邊。「回去吧。」
剛剛還那麼小心捧著的花。說扔就給扔了。
扔都扔了。左恆當然不可能下去撿了。便拉著安緋音下樓。
「坐直梯吧。吃太多走不動了。」
車子停在地下室。從直梯能直接下去方便很多。左恆當然不可能反對。
楚天在黑暗的樓梯道裡一直待到了全身發冷才離開了那裡。出了商場。一時竟也也不知道去那裡比較好。
不管安緋音以前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至少她現在。對自己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她怎麼能忘得那麼乾淨。
安緋音挽著那個人的胳膊。兩個人很般配的樣子。
自己卻像個傻瓜一樣。原本以為可以將就的人生。竟變得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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