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恆一個挺身就坐了起來,抓了抓頭髮,他和女人接觸的時間少,跟安緋音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長,還沒注意到這檔子事。安緋音的頭髮被淋濕了,身上也有水滴沒有擦乾淨,「你先進去洗澡,我幫你去買。」
安緋音凍得抖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左恆,只好先進了衛生間,至少先洗乾淨再說。
軍區雖然遠離市區,但是還是有服務社的,外面也還有小賣鋪,又不是在窮鄉僻壤裡,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現在都這麼晚了,自己這麼出去,肯定是會引起注意的。敲了敲隔壁的門,開門的是一個瘦高的男人,板寸頭黑色背心,名叫尚陽心,「中尉,嫂子在嗎?」
尚陽心是職,回過頭向裡看了一眼,左恆平時為人清寡,就是跟他關係好的下屬,除訓練、任務之外,基本不怎麼和他們來往的,像別的軍官還會跟士兵們打打牌、喝酒抽煙打籃球之類的,左恆是從來不會的。跟出生入死的兄弟之間的交往都這樣了,更別說這又不是一個部門,找自己老婆?「月華,出來一下。」
「我睡了,衣服都脫了,起床不冷啊!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女人的聲音強硬而且不留情面。
左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明天都是有工作的人,大家這個時間基本都已經睡了。尚陽心對左恆笑了笑,左恆沒有進去也是尊重別人,但是也沒有離開,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尚陽心只好進去叫李月華了,李月華原本是一個小公司的副總經理,女人做到這個級別也是難得的了,沒想到說辭職就辭職了,在這裡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了,就當做是休假吧!左恆之前不住家屬樓,所以對這邊也不是很熟,但好歹都是一個軍營的,認識的人也還是有不少的。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女人披著軍大衣出來了,出來時頭髮、衣扣卻都是整理好的,也是個極其注重儀容的人,「找我有事!」聲音中有一些不耐煩,這女人一看就霸道幹練的很,才不會管你是上校還是司令,打擾了別人休息就是不對的。
尚陽心進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但左恆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豎著耳朵聽著。「我今天剛搬進來。」左恆開頭就是這麼一句話。
李月華點了點頭,這院子說大不大,出出進進的人也基本都認識,說小又有這麼多人,但是隔壁來了個什麼人,還是知道的。
「她月事來了,能不能跟你借些?」左恆看了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人,然後又看向了別處,他說話還從來沒有這麼吞吞吐吐過。
「什麼?」
左恆立刻就紅了臉,這麼近的距離,自己說話又沒有含糊不清,她怎麼可能就沒聽清楚呢!
正準備再開口的時候,女人就笑了,「呵呵,知道啦!不過我也是剛剛結束,這都用完了。你在這裡等我會兒,我去那邊幫你借幾片過來。」
走廊裡的燈全都關了,但也不至於什麼都看不見,綠色的『請走這邊』就有了照明作用,李月華敲了敲另一間房門,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感覺有幾道目光看向了這邊,左恆的夜視能力很好,感覺自己都能看清她們臉上的表情。
沒一會兒,李月華就過來了,竟然是整整一包,左恆接過東西,就做了個立正的姿勢,想想又不對,就又低了低頭,「謝謝!」
「不用謝。」李月華看著左恆回去關了房門,才進來也關了門。「哈哈,那個什少校太搞笑了,怎搞得跟個愣頭青一樣?」
尚陽心笑道,「你又知道?誰知道人關了房門是個什麼樣的?」
李月華走到尚陽心的面前,尚陽心坐在床邊,房間裡沒有開燈。李月華捏了捏尚陽心的臉頰,「關了房門?關了房門還不都是一個樣!」
「是嗎?」尚陽心抱著李月華的腰,就將人摔進了床上。
一聲驚呼,李月華嬌嗔,「臭小子,小點力氣」
安緋音剛洗好頭髮,就聽見了有人進門的聲音,從衛生間伸出了腦袋,「左恆!」
左恆將房門鎖好,這才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將東西遞給安緋音,剛好就看到安緋音雪白的肩膀落在了眼裡,安緋音伸出光溜的胳膊就接了過去,「謝謝!」拿了東西後,連門都不關了。左恆看著安緋音的光潔的背部,眼睛就在屁股周圍徘徊了兩眼,感覺小腹似乎有團火,甩了甩腦袋將門帶上,才回了床上。
別人還在父母身邊撒嬌的時候,左恆已經在接受最嚴格的訓練了,稍有不服便是被教官們往死裡整;別人在談情說愛卿卿我我的時候,左恆已經帶著一班兄弟做著昨天活著今天可能就死了的任務。
女人是什麼?
左恆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的母親,雖然有的都是小時候的記憶。母親溫婉,家裡的事情從來都是打理的井井有條,母親又是潑辣的,不許父親抽煙喝酒就是不許,要是發現了就是一頓打罵。雖然那種力道的打鬧,是個男人都不放在眼裡。
在自己還是小伙子的時候,對異性倒是好奇的很。可惜那個時候封閉性訓練,一年到頭能見到的最多的就是母蚊子了,天天被訓練的好像活不到第二天一樣。到後來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想得都是怎麼活著完成任務。能見到的異性都是身懷絕技的外國特工或者長得跟男人無異的恐龍,這幾年倒是很少再有衝動了。
「在想什麼?」安緋音擦著頭髮,只穿了件吊帶小內褲。
左恆將剛穿上的衣服又脫了,「你不冷嗎?」這都什麼天了,還穿得這麼清涼。
安緋音翻了個白眼,「這能怪我嗎?你讓我過來玩就只帶個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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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左恆一想還真是這樣的,就記得將人帶了過來,行李卻是什麼都沒有。倒是安真素去醫院看安緋音的時候,送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去了。「你披件衣服!」
「哦!」安緋音將自己的那件黑色羽絨服給穿上了,就這樣兩條白白嫩嫩的大腿還是在外面晃啊晃的,在黑色衣服的襯托下黑白分明的,顯得腿更白了。「吹風機呢?」
吹風機?左恆一摸自己的小短毛,這樣的毛一年四季恐怕都不需要吹風機的吧?
「找到了!」
左恆想著不會是又要出去借吹風機吧!沒想到安緋音在書桌的抽屜裡竟然就翻到了一個,房間都是讓明威他們給整理的,床都是他們給搬的,只是沒想到明威竟然還能準備吹風機,值得嘉獎。
等到安緋音吹了半小時,上床的時候已經全身都涼透了,直往左恆懷裡鑽,「是不是好冷?」
左恆只覺得抱了個人形冰棍棍,將人攬在懷裡搓了搓,「頭髮怎麼還是濕的?」
「那個吹風機功率太小了,吹了半天都吹不幹!」安緋音將頭髮理在了被子外面,洗個頭落發好多,拽著枕頭就往被子裡面鑽著。將頭貼在左恆胸口上,「哇,好暖!」左恆的身體總是像個暖爐一樣,原來結婚後還有這樣一個福利。
手伸到了大腿外側,那裡還是一片冰涼,左恆來回摸了兩下,向上兩寸就是挺翹的臀部,不僅形狀好看,而且肌膚嫩滑,顏色雪白。左恆的手並沒有向上兩寸,安緋音昏昏欲睡的表情,讓左恆忍不住好奇,這傢伙怎麼好像睡不夠一樣!
之前早上叫她起床也是的,沒有哪一次是輕鬆的,這些天在醫院就睡了兩天了,又睡了一下午,這個時間竟然又想睡覺了。
關了床前燈,左恆也閉上了眼睛。只是腰上面的小手,存在感似乎特別強,儘管安緋音並沒有動。而自己的一隻胳膊壓在安緋音的腦袋下面,另一隻手也放在她的身上,自結婚後,睡前的姿勢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醒來後
早上五點,鬧鐘響起來之前,左恆就睜開了眼睛,將鬧鐘關了,安緋音背對著自己身體躬的像個蝦米,而自己還是睡前的那個姿勢。將被子一掀,就下了床,站在床邊一件一件的穿著衣服。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左恆並沒有在意,正準備去刷牙洗臉,身後卻響起了聲音,「怎麼起這麼早啊?」
原來安緋音也是能在早上五點醒來的人,「去軍營看看。」
「哦!」
去軍營的話,那邊好像是五點半起床吧!
左恆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從走廊上走過,有幾個早的人也已經起床了。這棟樓總共只有五層,左恆的那一間剛好就在最高的那一層最裡面一間。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很大的洗漱間,洗漱間裡有兩排整齊的水龍頭,有衛生間也有淋浴間,往另一端走就是樓梯道了,很寬的樓梯道,足以讓五六個人並排上下。
樓梯道還很黑但是有聲控燈,左恆也沒有製造出多大的聲響出來,一階階的下著,不用看也不會摔倒。
出了樓便是一大片的綠化,大樓的後面有一個足球場,是去年新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