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以後,宏星集團總部年會。
歐陽若受邀出席,此時的她,已經是代表歐陽家的持有宏星集團股份的大股東。成為宏星集團最年輕的**董事。
這是她第一次出現在宏星集團的年會上,也是第一次和宏星集團的高管正式接觸,她的出現,引來大批記者的的圍堵,歐陽若面帶微笑,一言不發,走進了宏星集團舉辦年會的酒店。
東方少涵已經去了印尼一個月,這期間沒有給她打過一次電話,甚至連信息都沒有發過一條,她心裡想得厲害,雖然也知道這次的年會東方少涵不太可能會趕回來參加,但她還是幻想能在年會上看到東方少涵。
「二小姐來了,二小姐越來越漂亮了。」有宏星的高管走過來和歐陽若打招呼。
「幸會。」歐陽若微笑著和他們一一握手。
她現在是宏星的大股東,而且還是天宇集團的高級副總。不論是財富還是權力,她都已經遠遠超過大多數的男人,她的整個氣質也變得越來越好,優而又自信。
年會上並沒有東方少涵的影子,雖然在預料之中,但卻還是非常失望。
「嗨,歐陽若。」相關發言完後,歐陽若正準備提前離開,在走向電梯的時候,有個人過來打招呼。
這人面色白淨。舉止。長得很好看,歐陽若認識他,他是東方少涵的死黨宋玉。
看到東方少涵的舊友,歐陽若心裡更是思念如潮,「嗨,宋玉,你好。」
「看你魂不守舍的。是想少涵了吧?」宋玉笑著說。
「沒有了,怎麼,你也來參加宏星的年會?我以為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歐陽若說。
「我確實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不過家裡人吩咐,讓我替家裡人來參加,我也只好來了。」宋玉聳聳肩說。
歐陽若知道宋玉是某界大佬的私生子,雖然沒有名份,但身份畢竟在那兒。有那一層血緣關係,在某些非正規的場合還是能代表宋家亮一下相,他此次來,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你不多玩會?這裡美女多啊,一會酒會開始,那會更好玩的。」歐陽若笑道。
「算了吧,這些美女和二小姐比起來,那都是庸脂俗粉。」宋玉說。
歐陽若笑了笑,沒有說話,伸手摁了電梯。
宋玉也跟著進了電梯,但站在電梯的另一角,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因為電梯裡只有兩人,所以他有意和歐陽若保持距離。
「那個……你和少涵有聯繫嗎?」歐陽若還是忍不住問。
宋玉搖了搖頭,「沒有聯繫,我正想問你他現在怎樣呢,其實那件事已經慢慢被淡忘了,他可以回來了的。」
「他也一直沒有和我聯繫,可能是工作太忙吧,也或許是他爺爺不許他往江寧打電話,所以就沒有聯繫我們。」歐陽若說。
「這不應該呀,要說不聯繫我們這些哥們那倒也說得過去,但不聯繫女朋友,那就好像說不過去了。」宋玉說。
他說話慢慢的,語氣也柔柔的,給人感覺不急不躁,聽起來很是舒服。
「呵呵,女朋友哪有哥們兒重要啊,你們男人不是說的女人如衣服,那是隨時可以換的呢,說不定他一到國外就泡上了洋妞呢,早把我忘到九宵雲外去了。」歐陽若笑著說。
「少涵可不是那樣的人,我和他認識那麼久,知道他絕不是那種隨便就換女人的人,他之所以不聯繫你,可能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吧。」宋玉說。
歐陽若只是笑笑,她都不知道如何接這話了,其實她也認為東方少涵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不會是那種隨意就看上別的女人的人,但東方少涵這麼長時間不和她聯繫,確實也讓她掛念得緊。
今天因為是來參加年會,歐陽若沒有自己開車,有司機在停車場等他。
「我今天還有些事,改天我們再聚吧,在高坡鎮的時候,多虧你幫忙,我一直銘記在心。」歐陽若說。
宋玉禮貌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有事你就先去忙,我們改天再聚就行了,如果有少涵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一聲。」
「好的,那我先走,拜拜。」歐陽若揮了揮手,進了車裡。
「拜拜。」宋玉也揮了揮手。
就在司機要啟動車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時從酒店裡又走出一個人,揮手示意歐陽若的車先別走。
這人歐陽若認識這個人,他是東方家的大管家東方至。
歐陽若搖下車窗,「至叔,什麼事?」
「二小姐,老爺說讓你去一趟**府,他一會就過來,有事跟你說。」東方至說。
歐陽若心想老爺子還真是能折騰,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剛才就說了,還要到他家去說?
雖然心裡有些不解,但既然東方**讓她去,她也只好去一趟。
「那好吧,我在**山下等爺爺。」歐陽若說。
「好。」東方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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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若在**山下等了約半小時,東方**的加長林肯這才駛了過來,歐陽若讓司機跟在東方**的車後面,上了**山,進了**府。
「若若你跟我來,好孩子,你不要太難過。」東方**輕
聲說。
歐陽若心裡一緊,心想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怪?
跟著東方**來到東方家的大豪宅後面,歐陽若看到草坪上搭起一個臨時的棚子,裡面傳來木魚聲和唸經的聲音。
歐陽若知道這是在做法事超度亡魂,她的心更是往下沉。
進了臨時搭成的靈棚,歐陽若看到幾個穿著灰袍的和尚正在唸經,靈台上一個黑色的牌位,上面寫著的幾個字讓歐陽若瞬間如墜冰窟,那幾個字是:東方少涵之靈位。
歐陽若全身發軟,腳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整個人軟軟地往下癱了下去,東方家的女傭人趕緊一把攙住了她。
「這不可能……不可能……」歐陽若臉色蒼白,失魂落魄。
「其實我們兩天前就收到了消息,少涵在印尼與人出海,遇上海嘯,船上無一人生還,雖然軍方出動了飛機搜救,但還是沒能撈到遺體,搜救工作已經全部結束,官方正式宣佈那船上無一人生還,雖然找不到遺體,但我們也要為少涵超度,希望你不要太難過了,你要堅強一點,孩子。」東方**說。
歐陽若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悠悠醒來,長哭一聲,叫了一聲少涵,再次暈了過去。
工作的壓力,長時間的疲憊,纏綿的思念,早已讓她身心俱疲,此時遭遇這樣的打擊,哪裡還經受得住,第三次醒來的時候,歐陽若感覺喉頭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孩子,你一定要堅強一點,少涵他沒有福氣,英年早逝,你不要太悲傷了,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了。」東方**說。
「他沒死,他不可能死,他肯定是裝死,他這個人最狡猾了,肯定躲到哪玩去了,他沒死。」歐陽若喃喃道。
「目前確實還沒有找到少涵的遺體,但周邊海域印尼軍方已經全部搜索過了,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我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又不得不接受,我也很難過。」東方**話已哽咽。
歐陽若知道東方**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也不想再在老爺子面前痛哭惹他傷心,「爺爺,我先回去了,您也要放寬心一些……」
說到最後,她自己也說不出話來了。
「少涵的事,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對外公佈,在這期間,也希望你能保密,東方家的事一波接著一波的,在這個時候不能隨意透露消息。」東方**說。
歐陽若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站起來準備要走,卻又暈了過去。
「把她送到醫院去吧,她的情況很嚴重。」東方**吩咐道。
連續三天,歐陽若哭醒又暈過去,暈過去又哭醒,不吃不喝,全靠輸營養液維持生命。
歐陽若寧願相信自己在一個長長的惡夢之中沒有醒來,她接受不了東方少涵已經不在的事實,她不相信自己的愛人都沒有好好和她道一聲別就不在了,而且還是消逝在異國他鄉的茫茫大海之中。
雖然醫生用盡各種方法,歐陽若還是越來越憔悴,她不見任何人,不和任何人說話,睡的時候在哭,醒來的時候也在哭,暈過去,再醒過來,醒過第一件事還是叫著少涵的名字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眷戀著那個男人,直到突然失去,她才發現自己擁有的財富和地位都不值一提,那個人不在了,她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她不想再進食,也不想治療,她想自己就這樣死去算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此時的歐陽若終於知道什麼叫不思量自難忘,根本不用刻意去想這件事,只要睜開眼,失去至愛的傷痛就排山倒海而來,根本無處可避,完全逃無可逃。
父母沒了,孩子沒了,現在少涵也沒了,生命一片荒蕪,她感覺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任何讓她留戀的東西。
#歐陽若沒想到,沒有過多交集的齊秋荻會親自到醫院來探望。
此時的歐陽若已經奄奄一息,憔悴得不成人樣。
看到齊秋荻,想起東方少涵曾經在萬華朝會甘願為她被尚雲鵬剁指,歐陽若又是悲從中來。
齊秋荻看著瘦得沒有人樣的歐陽若,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位住了歐陽若。
「我知道你此時心如死灰,任何勸說的言詞對你來說都是沒用的,其實我想說,我也經歷過這個階段,我也一度認為我先生死了,但後來他回來了,他活著回來了,我要是當時想不開也跟著死了,那我先生回來的時候,估計也就只能是痛苦一場,小妹,如果哪天你的愛人回來了,你卻死了,那怎麼辦?」齊秋荻說。
歐陽若淒然一笑,「不會了,他真的死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要是還活著,那他早就有消息了,他回不來了。」
齊秋荻搖頭,「這世間的事,千奇百怪的太多,我曾經見過好幾個已經『死』了的人硬是活過來了,不但活過來了,還做了很多驚人的事,所以一定要相信奇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你男朋友真的死了,他在天上不也希望你好好活著麼?還有你的親人呢?你忍心就這樣拋棄他們麼?難道這世界你就只為一個東方少涵而活,其他人在你眼裡就如此的不值一提?」
歐陽若沒有說話,她腦子裡忽然就浮現出了弟弟於勇的樣子,爸爸媽媽都沒了,在於勇眼裡,姐姐也沒了,歐陽若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他相認,但這件事至今也沒有辦成。
是啊,萬一要是奇跡發生了呢?萬一要是少涵哪天真的回來了呢?到時我要是真的死了,那
那他不是更加痛苦?
「你男朋友之所以會出國,聽說也是因為一些事被迫而出去的吧?我還聽郭小林說,你曾經被人害得孩子都沒了,東方少涵死了,那恐怕也是讓人害的吧,那些害你的人還活得好好的呢,你就死了?你死了,那就如了他們的意,是不是也太便宜他們了?」齊秋荻接著說。
這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歐陽若忽然就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有那麼多的事還沒有做,別的不說,父母的仇都還沒報,到底是誰害死他們的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害的東方少涵也沒弄清楚,就連是誰害得自己的孩子沒了也沒搞清楚,這麼多的事沒了,自己怎麼能死?自己死了,那不是便宜那些大壞蛋了?
「謝謝你啊,秋荻姐,你說的沒錯,不過我真的很難過。」歐陽若說。
「其實我想告訴你,凌雋當年真的也裝死過,而且他當時還裝成另外一個人來到我身邊,說不定你男朋友也沒死呢,甚至有可能他就在你身邊呢,你要相信奇跡,奇跡才會發生啊。」齊秋荻說。
雖然知道齊秋荻是在安慰她,但歐陽若也還是很感激。她和齊秋獲的接觸不多,沒想到齊秋荻專程來看望她,而且還點醒了她,讓她的心有了些活氣。
「我會好好活著的,我會料理好所有的事情,謝謝你,秋荻姐。」歐陽若說。
「你身體還很虛弱,你要好好養病,身體好了才能做事,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就儘管開口。」齊秋荻說。
「好,等我出院了,我去拜訪秋荻姐,我請你吃飯。」歐陽若說。
「嗯,你想開了就好,妹子,人生起落很正常,當你面臨絕境的時候,再挺一挺就好了,不要放棄。等你好了,咱們再喝一杯,叫上丁勝男,那死妞也好久沒和我聚了。」齊秋荻說。
歐陽若感覺齊秋荻就像親大姐一樣的親切,許久沒有人這麼真正關心過她了,她感覺一陣溫暖,不覺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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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春節快到了,歐陽若終於出院。
楊婉柔在公司做事,曾默也要上班,歐陽星更是忙得一塌糊塗,所以誰也沒有來接她,歐陽若自己辦完手續,還好楊婉柔提前一天把她的車開過來了,她一個人來到停車場,開車離開醫院。
臘月的江寧特別的冷,陰綿的小雨更是讓人心情沉重。歐陽若不想回歐陽家,就開著車在街上閒逛,不知不覺出了城,發現自己正在往二崦村方向而去。
是了,二崦村那才是她的家,走得太遠了,都忘了是從哪裡出發的。
法拉利駛進二崦村,引來一群孩子的圍觀,歐陽若上次在二崦村遇襲,也是東方少涵救了她,此時物是人非,歐陽若心裡又是一陣傷感。
來到於家的老屋,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許久,於勇才開了門,他頭髮凌亂,一身酒味,應該是宿醉才醒。
歐陽若心想,怎麼小小年紀就開始喝醉了?
看到歐陽若這一張臉,於勇還是愣了一下,歐陽容住了很長時間的院,瘦得很厲害,但總的面相還是沒怎麼改變,於勇和她是姐弟,當然能認得出來她,但於菲菲又是死了的人,於是於勇就想起了上次到訪過的歐陽家的二小姐。
「你怎麼又來了?上次沒收拾你,你還敢來?」於勇冷冷地說。
「我是來看看你的,外面很冷,能不能讓我先進去再說?」歐陽若說。
「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你再不滾,我就叫人了,我只要一叫,這村裡的人都會出來打你!你是我們村的仇人!」於勇說。
「我知道你爸媽和你姐的死因,你聽不聽?」歐陽若說。
於勇又是一愣,一臉不信任地看著歐陽若。
「你先讓我進去,我一定能給你解釋清楚,我不是你的仇人。」歐陽若說。
於勇見歐陽若一臉的真誠,加上那張臉確實和他姐一模一樣,心也軟了下來,讓開了身子,歐陽若進了屋裡。
老屋很冷,屋裡沒有生火,於勇是個男生,又不太會收拾,一片凌亂,歐陽若心裡又是一酸。
「你為什麼不生火呀?這麼冷的天。」歐陽若說。
「我家裡人都讓你們這些有錢人給害死了,就我一個人了,我生什麼火?太冷的時候,我就喝酒,半瓶燒酒喝下去,往床上一睡,就暖和了。」於勇說。
歐陽若聽得出來,他說話的口氣其實並不是那麼討厭她,弟弟是善良的人,雖然面對的是他的仇人,他也沒有那麼深的恨意,或許也是因為這個人和他的姐姐長得一樣的緣故。
「難怪你一身酒氣!你年紀輕輕的,喝那麼多酒幹什麼?我每個月給你匯的錢,你收到了嗎?」歐陽若不自覺地就轉換成了姐姐的身份。
「原來那些錢是你匯的,你以為你給點錢,我就不恨你們了嗎?我爸媽和我姐的命,是你用錢能換回來的嗎?」於勇說。
於勇說到這裡,大小伙的眼眶又紅了,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年關到了,家家戶戶都忙著辦年貨,唯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其心裡的痛可想而知。
歐陽若見於勇眼眶紅了,她自己的眼淚也上來了,也激動起來:「小勇,其實我就是姐姐啊,我沒死啊。」
於勇呆呆地看著歐陽若,其實他一直覺得這個人就是他姐姐,但上一次歐陽若已經亮明瞭身份,所以他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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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騙我?你知道你長得像我姐姐,所以你就騙我?你以為你說你是我姐姐,我就不恨你了嗎?」於勇說。
歐陽若滾下淚來,「我真是姐姐啊,你的生日正好是中秋節對不對,爸爸的生日也正好是中秋節,所以咱們家每年中秋節的時候很歡樂,因為你和爸爸都過生日。」
於勇有些相信了,但還是沒有完全信,「這件事村裡人都知道,你是聽誰說的?」
「你七歲那年,我們一起在田里玩兒,你含了一顆玻璃彈子在嘴裡,結果不小心一下子吞了下去,你害怕極了,我也嚇哭了,但我們都沒有告訴爸媽,結果你其實沒事,你還說要到測所去找一下看拉出來沒有,我當時罵你噁心,這件事這世上只有你和我知道,對吧?」歐陽若說。
這話一說出來,於勇相信了,也哭了。
「姐姐,真是你!你真的沒死,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是什麼二小姐呢,爸媽都沒了,你又沒了,我以為在這世上就我一個人了,人家都過年,只有咱們家一點喜氣都沒有,我天天晚上夢到你和爸媽……唔唔……」
姐弟倆相擁大哭,與親人的相聚,讓歐陽若冰冷的心又添加了一些活氣。
「姐,上次來的也是你對不對?我當時就覺得你像,但你又不認,我當時還打了你,真是對不起。」於勇止住眼淚說。
「是的,上次來的也是我,當時有外人在場,我不敢和你相認,現在我的身份是歐陽家的二小姐,你也不能說出去,一但說出去,我會很麻煩,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若若姐。」歐陽若說。
「你為什麼要裝成別人呢?是為了錢嗎?」於勇問。
歐陽若搖了搖頭:「不是,我也是偶然遇上了歐陽家的二小姐,後來發現她和我長得非常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但她在一次大火中死了,於是我就扮成了她,混入了歐陽家,我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為爸媽報仇。」
「那你查清楚了嗎?是誰害死爸媽的?」於勇問。
「還沒有,我在歐陽家經歷了很多奇怪的事,我用歐陽家大小姐的頭髮去和歐陽家的大家長作了dna對比,卻不相符,後來用我的血去作了比對,卻又相符,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幫我,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歐陽若說。
「那他們現在已經相信你了嗎?你怎麼這麼瘦?」於勇問。
「這些事太複雜,一言難盡,咱們先生火吧,冷死了,回頭咱們做飯吃。」歐陽若說。
「好,姐姐還活著,那就太好了,我馬上生火!」於勇說。
##煤爐生起來後,老屋裡的寒氣立刻被驅走,比空調還舒服。
於勇高興極了,把喝剩下的半瓶酒拿了過來,給歐陽若倒上一杯。「姐,你還活著我就太高興了,咱姐弟倆喝一杯。」
歐陽若擺了擺手,「我剛生病出院,身體不好,不能喝這種燒酒,以後你也不要喝這種劣質燒酒呢,要萬一是工業酒精勾兌的傷了身體怎麼辦?我給你那麼多錢,你可以過得好一點的,沒必要那麼節約。」
「你給的錢我不知道是誰匯來的,只用了一小部份,我擔心亂用人家的錢不好,要是人家有什麼陰謀忽然哪天要逮著我還錢就慘了,自從爸媽死後,我覺得這世界實在是太黑暗了,凡事都小心翼翼的。」於勇說。
歐陽若點頭:「你這樣是對的,世事險惡,確實要小心一些。」
「姐,你既然潛入了歐陽家,就應該對付歐陽家的那個大老闆,為爸媽報仇。」於勇說。
「說來奇怪,那個人對我很好,而且我和他相處,感覺很親切,他應該不是那種會為了利益而殺人的人,我覺得這事另有隱情,我本來想慢慢查清楚,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很多事。」
接下來,歐陽若把自己在歐陽家遭遇的事情大概跟弟弟說了,除了和東方少涵那些羞羞的事之外,基本上都告訴了於勇。
於勇只知道有錢人家錦衣玉食,沒想到豪門中竟如此凶險,聽得又緊張又興奮。
「沒想到有錢人家這麼複雜,看來還沒咱們窮人家幸福。」於勇感歎說。
「是啊,豪門中其實人情關係非常淡薄,至親的親人也有可能為了利益相互爭鬥,大家都戴著面具生存,在外界看來風風光光和和美美,其實暗潮湧動凶險萬分。」歐陽若說。
「那姐姐你還回去嗎?」於勇說。
「當然要回去了,有那麼多的迷團沒有解開,我哪能半途而廢,以後咱們正常往來,你對外就說我雖然是歐陽家的二小姐,但我心地還好,為自己家公司對二崦村造成的傷害非常內疚,然後我會通過你給一些錢,為咱們村裡的父老做一些事,大多數的人都是愛利的,只要得到好處,以後這村裡的人當然也就不那麼恨我了,到時你就說我認了你做乾弟弟就行了,這樣以後我經常回來也就不那麼奇怪了。」歐陽若說。
「這個主意好,那姐姐你自己要小心一點,要保重好自己,我可不想再失去你。」於勇說。
「我知道的,你要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有用的人,等時機成熟了,我就送你出國留學。這不也是你從小的夢想麼。」歐陽若說。
「好啊。」於勇興奮得兩眼發光。
當晚在二崦村住下,第二天一早,歐陽若開車回城了。
「姐,你再住兩天唄,咱們好久沒見了,我想和你多嘮嘮。」於勇說。
「我這一段時間一直住院,公司的事沒有過問,我本來已經心如死
灰了,但看到弟弟,我又覺得我必須要好好活著,我先回公司看一下,等春節的時候我再來,我陪你一起過年。」歐陽若說。
「好哇,那我要準備什麼東西嗎?年貨什麼的?」於勇很是高興。
「不用了,到時我買來吧,你就負責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就可以啦。」歐陽若說。
「好,我一定打掃得一塵不染,等姐姐回來過年。」於勇說。
「嗯,那就這樣啦,記得我說的話,一定不能透露我是你親姐。這件事以後才能說。」歐陽若說。
「我知道啦,我不會亂說話的。」於勇說。
於勇一直送歐陽若到村邊,看著歐陽若駕車離去,車已走得遠了,從後視鏡裡看到於勇還在那裡看著,歐陽若的眼淚又下來了。
快到公司的時候,歐陽若的電話響了。
「你好,我是歐陽若。」歐陽若打開藍牙耳機,接聽了電話。
「你好,歐陽小姐,我們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關於你的病情,麻煩你到醫院來一趟,主治醫生要和你談談。」是一個女聲。
「不是說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嗎,還要談什麼?」歐陽若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是醫生的助理,具體情況還得醫生和您談。」對方說。
「那好吧,我現在就過來。」歐陽若說。
醫院並不大,十多分鐘以後,歐陽若到了醫院。
走進主治醫師的辦公室,看到兩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坐在椅子上。
歐陽若心想,難道自己的病情複雜,還需要會診?
「醫生,我身體不是說沒事了嗎?」歐陽若問。
那主治醫生沒有說話,而是向另外兩個人使了眼色,「這位就是歐陽小姐了。」
另外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向歐陽若走了過來,忽然一左一右架住了歐陽若,他們的手法非常專業,歐陽若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們給制服了。
別說沒有準備,就算是有準備,歐陽若病了這麼長時間,瘦得沒成人形,又怎麼會是兩個大男子的對手?
「你們這是幹什麼?」歐陽若喝道。
「注射。」其中一個架著他的人說。
另外一個白大褂拿著注射器走過去,往歐陽若的手臂上紮了一針。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會報警的!」歐陽若已經感覺到了不對。
「歐陽小姐,有病就要治,拖著只會越來越嚴重,現代醫學很高明,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那主治醫生說。
「我的病已經好了,我幹嘛還要治療?你們為什麼要強行……」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歐陽若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歐陽若發現自己在一個病房裡,手上並沒有針管之類的東西,只是穿著一身藍條色的病服。
雖然頭還是有些暈,但她還是努力爬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只不過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無法忘記你容顏,夢想著有天能再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歐陽若仔細聽了聽,確實是有人在唱歌,但唱的歌卻是東一句西一句,這醫院裡還有人唱歌,醫生也不管管,倒真是奇怪。
這時對面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身上穿著和歐陽若穿的一樣的病服。
「大姐,請問這醫院是什麼醫院啊?」歐陽若說。
那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若,向歐陽若招了招手,示意她把頭伸過去,她有話要對她說。
歐陽若只好將頭伸過去,那婦女看了看左右,湊在歐陽若的耳邊輕聲說:「這裡是白宮,總統在休息,你不要大聲說話,不然會被槍斃的!」
歐陽若只好勉強笑了笑,「大姐真會開玩笑。」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昨天**就被殺了。」那婦女一臉正經。
歐陽若看著她空洞而呆滯的眼神,心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覺一股寒氣從心裡升起。
那婦女見歐陽若不相信,又想湊過來說什麼,歐陽若撒腿就跑。
跑到外面,看到了高高的鐵欄,一群和她穿著一樣病服的女子在做著各種活動,有的在唱歌,有的低頭沉思,有的嚼著自己的衣角。
歐陽若心裡越來越涼,這時又有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過來:「你看見我家孩子了嗎?抱著一個白色的大狗,長得很漂亮的,胖胖的。」
歐陽若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
「明明就是你,你還說沒看到,明明就是你拐走了我的孩子,你還說不是你!」那年輕女子忽然向歐陽若撲了過來,對她又撕又咬。
歐陽若趕緊往裡面跑,還好,這時兩個穿粉色衣服的護士走了過來,拉開了那個要對歐陽若行兇的女子。
那些護士的衣服上繡著的幾個字證明了歐陽若的判斷,那幾個字是:江寧市精神疾病研究所中心。
這裡是精神病院,剛才的那些人,都是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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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歐陽若和她們穿著一樣的病號服,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她們那是一樣的,她是被當作精神病人送到了這裡。
「郭小莉,你怎麼又亂跑了?你又不配合治療,都半年了,你的情況越來越糟,這樣下去,你還想不想康復了?」一個護士對著歐陽若吼道。
雖然歐陽若知道自己不叫郭小莉,但那護士明明就是在對她說話,那分明就是在叫她。
半年?自己進這裡半年了?這怎麼可能?前天自己還和弟弟在二崦村一起吃飯,這怎麼可能就半年了?
「我沒有精神病,這是個誤會,今天幾號?」歐陽若惶恐地說。
「今天一月二十二號啊,你不會又說今天是你生日吧?你今年都說了自己n多次生日了。」另外一個護士笑著說。
歐陽若心想,那這時間是對的啊,自己二十號出院,去了二崦村,二十一號回來,然後被叫到了醫院,然後被人強行注射了麻醉劑,就被帶到了這裡。自己明明才被送到了這裡,那怎麼會說自己已經到了這裡半年了?
「我想你們肯定是誤會了,我是剛剛到這裡來的,而且我不是精神病,你們放了我吧,我要回去處理公司的事務。」歐陽若說。
「哈哈,你是不是又想說你自己是歐陽若?還是歐陽家的大小姐?你有個未婚夫叫東方少涵?你還是宏星集團的**董事,郭小莉,你玩點別的也行啊,幹嘛非要裝豪門千金?」那護士笑道。
這一下歐陽若真是愣住了,她雖然不是真的歐陽若,但她原名叫於菲菲,也不叫郭小莉啊,而且她歐陽若的身份已經是得到認可的了,不管是歐陽家和東方家,還是社會各界,現在都已經認定她就是歐陽若了,現在這些護士怎麼會懷疑她不是歐陽若?
「我本來就是歐陽若啊,我幹嘛要偽裝,我真的是歐陽若。」歐陽若說。
「是啊,你就是歐陽若,你還是天宇集團的高級副總呢,多牛叉的豪門千金啊,郭小莉,這個故事從你半年前進入這裡你就開始說起,我們都聽得膩了,以後你就別再說了啊,我們都背下來了。」那個護士笑道。
「別跟她廢話,趕緊給她帶到治療室去,她該打針了。」另外一個護士走過來,架住歐陽若就走。
「我本來就是歐陽若,我也不是精神病,你們憑什麼抓我……」
她的反抗和爭辯當然沒用,她很快被帶到了治療室。
那個戴著眼鏡的醫生她是認識的,就是昨天給她注射麻醉劑的人。
「郭小莉,你以後不要再打人啊,昨天你用筷子戳傷了孫吉蓮的眼睛,你要再這樣,那要單獨把你隔離在小病房了。」那戴眼鏡的醫生說。
「我不是郭小莉,我是歐陽若!我更沒有用筷子傷過人。」歐陽若說。
那醫生歎了口氣,「為什麼對你用了那麼多新藥,都半年了,你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好像越來越狂躁?再這樣下去,看來我得重新考慮對你的治療方案了。」
「你胡說,我根本沒病,是你們強行把我擄來的,你們是要害我。」歐陽若很激動。
那醫生走了過來,「為什麼我們如此認真的治療你,你還說我們害你?」說著啪的一耳光打了過來,歐陽若這一段時間身體都不好,這一耳光打得太重,讓她有眩暈的感覺。
歐陽若知道自己不能再頂嘴,不然會吃更多的虧,雖然心裡恨不得衝上咬他兩口,但她還忍住了。
「給她注射,監督她吃藥!」那醫生說。
歐陽若並不知道她們到底給她注射的是什麼藥,也不知道給她吃的是什麼藥片,但她也只好吃下去。
她相信這是一個陰謀,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就把她弄到這裡來,既然把她弄到這裡來,那也不會很快就弄死她,因為如果弄死她,那就不用把她弄到這兒來了,所以那些藥肯定不會是毒藥。
吃了藥後,歐陽若回到了病房。病房裡很冷,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她鑽進被子,冷得瑟瑟發抖。
更冷的還是在心裡,雖然她不知道這些醫生是受誰指使,但她知道這又是因為利益,她是歐陽家的二小姐,本身對歐陽家的財產就有繼承權,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持有宏星的股份,所以她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她的那些財富,當然會有人想要弄過去。
「郭小莉,吃飯了,別睡了,裝什麼死。」有護士在門外叫她。
飯當然還是要吃的,越是在這樣的環境,越要對自己好一點,不然怎麼和敵人鬥,想到這裡,歐陽若爬了起來,跟著護士來到了食堂。
食堂裡人很多,都是穿著病號服,整齊地坐在長桌上吃飯。
飯都是已經打好了的,病人只要坐到位置上,就可以直接吃。
歐陽若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正準備吃飯,對面的病人對她笑了笑,「郭小莉,你今天又被醫生打了吧?」
「我不是郭小莉。」歐陽若不理她,用勺子舀了飯吃,飯菜淡而無味,也不知道得是她自己沒味口,還是飯菜的問題。
「知道你不是郭小莉,你是歐陽若嘛,半年前你就這樣說了,現在還是這樣說,不過醫院裡的人都知道你是郭小莉,只有你自己認為你是歐陽若。」那女的邊吃飯邊嘮叨。
「你說話很正常嘛,你不是精神病人嘛?」歐陽若說。
「我快要出院了,我是間歇性的,很久沒發作了。」對方說。
歐陽若心裡一動,「你要出院了?什麼時候?」
「快了吧,馬上過年了,我家裡人希望我能回家過年。」對方說。
歐陽若想到了和弟弟約好一起過年的事,心裡不禁一酸。
「那你出去的時候,給我一個朋友打個電話好不好,告訴他我在這裡挺好的。」歐陽若說。
「好吧,不過你要說你真的朋友,別再說自己是歐陽若了,到時我打過去會被罵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你寫給我吧,我記不住。」對方說。
「我現在沒筆,我回頭給你號碼,你只要幫我打電話,我朋友一定重謝你。」歐陽若說。
「大家病友一場,我會幫你的。」對方說。
歐陽若沒有再接話,低頭吃飯。
吃完飯後回到病房,對面床的病人也回來了,那人左眼包著紗布,看到歐陽若,眼裡露出驚恐的表情。
歐陽若忽然想到那醫生說她用筷子傷了病人眼睛的事,「你是孫吉蓮?」
那女病人點了點頭,縮到了床的一角。
「你的傷是我弄的?」歐陽若問。
那人又點了點頭。
歐陽若一瞬間有些迷糊,心想難道自己真的是精神病?難道自己真的是郭小莉?半年以前就進來了?自己是歐陽若的事都是幻想出來的?不然怎麼所有的人都說她是郭小莉?
但她很快就扭轉了自己的想法,這絕不可能!自己原名於菲菲,後來用歐陽若的名字混入歐陽家,遇上東方少涵,然後懷孕,再然後孩子讓人害得沒有了,再接著東方少涵在印尼遇難,這一切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痛得那麼刻苦銘心,怎麼可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如果自己不是幻想出來的,那這些人為什麼說她是郭小莉?如果自己是對的,那說明身邊的人都是錯的,為什麼身邊的人是錯的,那就是因為身邊的人在聯合起來騙她!
她們要把她弄得精神錯亂,慢慢地相信自己是郭小莉。謊言說了一千遍,就會變成真理,在這樣一群精神病人圍繞的環境中,要把一個人變成精神病或許真的不難。
至於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歐陽若不知道,但歐陽若相信,肯定是和利益有關。
「孫吉蓮,難道我真的是郭小莉?」歐陽若故意說。
「你不是郭小莉,難道你以為你真的是歐陽若麼?」對方說。
歐陽若心裡冷笑,心想我是不是歐陽若,在這個世上只有我和我弟弟知道。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記得是我弄傷了你的眼睛了。」歐陽若假意說。
「算了,你打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以前你也沒少打我,你犯病了嘛,你也不知道的,以後在你犯病的時候不讓你靠近我就行了。」孫吉蓮說。
歐陽若心想,我要是聽了你的話,那我就真的成了精神病了,這些人真是惡毒,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對付自己。
本來東方少涵出事已經讓歐陽若心如死灰,但現在經歷這些,卻反而讓歐陽若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地活下去,她得查出這幕後的一切到底都是誰在操縱。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歐陽若又坐到了那個女的對面。
通過交談,歐陽若知道她的名字叫楊二妹,這名字一聽就像是假的,和路人甲路人乙沒什麼區別。巨陣圍巴。
「我還是沒機會找到筆,要不你記一下那電話號碼吧,反正也才十一位,不難記下來。」歐陽若說。
「好吧,那你說,我試著記一下。」楊二妹說。
歐陽若直接說了鳳天陽的號碼,如果說別人的號碼,她擔心會連累到別人,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鳳天陽不是個好人,就算是鳳天陽知道她被困在精神病院,他也不會來救她。
歐陽若甚至認為,鳳天陽就是這件事的主導者之一,因為要強行帶走精神病人,是需要家屬申請並配合的,不然精神病院沒有這項權利。
楊二妹念了幾遍,還真是把鳳天陽的號碼給背下來了。
當天晚上,歐陽若已經開始承認自己是郭小莉了,既然她們要她承認自己是郭小莉,那她就早點承認,少受些苦也是好的。
第二天,歐陽若又被帶到了醫生的辦公室。搞定你,嫁給我:.
「郭小莉,你不說你自己是歐陽若了?」醫生說。
從病人的口中,歐陽若知道了這個醫生叫姚譜,是這裡的什麼主任,親自負責她的治療,她是特殊病人,當然要由領導親自負責。
「我還不是很確定,一會我覺得我像歐陽若,但一會我又覺得我是郭小莉,不過我倒認識一個朋友叫郭小林,難道我是他妹妹?」歐陽若說。
醫生姚譜和護士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判斷歐陽若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姚譜把筆遞給歐陽若,「那你寫一下郭小莉的名字,看你寫得和以前一樣不一樣?」
歐陽若老實地接過筆,寫了一個郭小莉。
「你不是一直說你是歐陽若嗎,那你再寫一下歐陽若,看你能不能寫得像?」姚譜指著桌上的一張紙,讓歐陽若說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