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逸師太滿面躊躇,她剛剛正在誦經堂誦經禮佛,忽然聽到這裡發出了劇烈的聲響,於是趕緊跑到此地看看,沒想到卻並未看見心月的身影,只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這讓靜逸師太揪心不已。
一名尼姑上前稟報道:「師傅,尼姑庵內並沒有發現心月師妹的蹤影,就連心怡師姐也不見了。」
「啊?連心怡師姐都不見了,她們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剛剛好像聽到屋內有打鬥聲,莫非有歹人潛入庵內,將她們給擄走了?師傅,咱們要快些找到她們才行啊!」
靜逸師太不敢有絲毫怠慢,親自帶人前往後山,吩咐道:「賊人必然是從後門溜走的,那裡只有後山一條路,我們追,為師一定要救回心月跟心怡!」
「是,師傅!」
靜逸師太帶著一批尼姑朝後山追去,然而後山極其遼闊,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追到。
此時,心怡帶著慧明、心月、逍遙聲四人逃到了思過崖,見幾人都不說話,心怡輕咳了兩聲,率先打破沉默,她說道:「咳咳,三位,咱們暫時應該是安全了,有什麼話最好趁現在說清楚,不必婆婆媽媽了,慧明,打起精神來,別這麼沮喪嘛!」
心怡拍了拍慧明的肩膀,以示安慰,慧明心中一暖,但看向逍遙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敵意,目中難掩怒色,見此情形,心月說道:「慧明師兄,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希望你不要怪罪逍遙哥哥,是我見異思遷,不干逍遙哥哥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
說著,心月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幾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若是以前,見心月如此傷心,慧明定然會感到心痛,但現在,見自己心愛的人替他的情敵開脫,慧明心裡覺得堵得慌,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逍遙歎了一口氣,輕摟著心月,安慰道:「心月,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我啊,慧明師弟,我願意替心月向你賠罪,希望你不要怪她,她是無辜的。」
慧明冷笑道:「呵呵,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感動死我了,要怪也只能怪我自作多情,你們誰也別理我,我要去思過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此地剛好是思過崖,慧明還沒有消氣,索性獨自進入了山洞,盤膝打坐,誦經面壁。
見他賭氣離去,心怡的臉上露出了苦笑,說道:「你們別介意,他只是在生悶氣而已,等氣消了就沒事了,咱們還是說說今後的打算吧,尼姑庵可能是回不去了,師傅要是知道咱倆身上發生的事,非活剮了咱倆不可,以她嫉惡如仇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哦,你說是吧心月師妹。」
心月乖巧的點點頭,說道:「心怡師姐說得對,尼姑庵是不能回了,師姐,都是我連累了你。」
「行啦,別再說什麼誰連累誰啦,你倆今後有何打算?」
逍遙看向了心月,倆人心有靈犀,心月朝她淡淡的一笑,無需任何言語,逍遙已能明白她的想法,逍遙說道:「我倆打算浪跡天涯,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定居,反正我只是化生寺的俗家弟子,只是愧對了師傅,有負他多年的養育之恩。」
見逍遙的眼裡有著淡淡的哀傷,心月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道:「逍遙哥哥,謝謝你,其實早在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抱歉,讓你為難了。」
「傻瓜,我怎麼會為難呢,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再難再苦我也願意。」
話落,倆人情意濃濃的對視著,心怡一臉欣慰的看著他們,輕輕拍著巴掌,感慨道:「哎呀,真是令人羨慕,心月師妹,我都有些嫉妒你了,你運氣真好,找了個這麼愛你的男人,我可就沒你那麼好運嘍!」
「師姐,你又取笑人家,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咱們一起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逍遙自在,豈不快哉。」
心怡剛要開口,忽然,洞內響起了啊呀一聲慘叫,聽聲音好像是慧明。
心怡等人齊齊色變,難道慧明一時想不開,所以尋了短見?
想到此處,他們仨二話不說,趕緊跑進了山洞,只見洞內,慧明倒在血泊裡,雙眼怒凸著,一臉的驚駭,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物,他的身軀被攔腰斬斷,死狀極其的淒慘。
見慧明死得如此淒涼,心月捂著嘴,嗚嗚痛哭起來,心怡也是滿臉的痛惜,原本她蠻喜歡這個帥氣的小和尚的,心月師妹心有所屬,這個小和尚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沒想到卻死得不明不白。
逍遙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哀傷,甭管怎麼說慧明都是他的師弟,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了他心裡也很難過,他仔細打量著慧明的傷口,越看越古怪,狐疑道:「好古怪的傷口啊,好像是被什麼利刃所傷,竟然是攔腰斬斷,夠狠毒的,究竟是誰幹的呢,莫非此地潛伏著什麼高人?心月,你跟緊我,此人能在一擊之內擊斃慧明,絕非等閒之輩!」
被他這麼一提醒,心怡也看出了些蹊蹺,滿臉駭然的說道:「你,你是說,慧明師弟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所害?我的天吶,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厲害,這山洞這麼小,也能藏人麼?」
思過崖上的這座小山洞非常狹小,只有石壁而已,周圍空蕩蕩的沒有絲毫雜物,根本就沒有藏人的地方。
逍遙沉思良久,也想不出對方是用何方法隱匿的,就在這時,空間忽然一陣波動,一個黑腔忽然出現,從裡面伸出了一隻白森森的骨爪,骨爪輕輕一揮,頓時洞穿了心怡的心臟。
心怡望著胸前的大洞,一臉的難以置信,鮮血咕嘟咕嘟的往外流著,她的嬌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瞬間斃命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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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一個半透明的身軀從心怡的體內飛出,竟然是她的魂魄,只見她一臉惶恐的朝洞外逃竄,而對此,逍遙跟心月卻如若未覺一般,好像根本就看不到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