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瞎琢磨的時候,一群侍衛攜聖旨出現,奉國王陛下之命,把我帶到了大殿。
朝堂內,氣氛很是凝重,我沒看到薩克元帥跟弗瑞德少將的蹤影,安德魯告訴我,他們已經連夜趕赴前線了,我的希望徹底落空,這回沒人能幫咱了。
參奏我的是一名身穿貴族服飾的中年男,估計他就是費爾德侯爵,我沒得罪他啊,他幹嘛誣陷我?
我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透的,起因竟然是那兩名紈褲,他們是費爾德侯爵的兒,昨夜,侯爵回府後發現令牌不見,頓時大怒,得知妻做出了蠢事,氣得侯爵當場發飆,扇了妻好幾個耳光。
我在擂台的表現費爾德侯爵親眼目睹,派遣的刺客必然難以得手,搞清事情的經過之後,費爾德侯爵開始思慮如何處理,事情一旦敗露,他的爵位可能會被削去,濫用職權可是重罪。
思前想後,費爾德侯爵決定來一招嫁禍江東,他仔細看了我的資料,知道我是通緝犯,還是盜賊頭目,便連夜找了一些心腹大臣,聯名參奏。
我一片茫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被國王陛下關進了監獄,這些大臣明顯是串通一氣,一邊是通緝犯,一邊是有權勢的侯爵,難怪他們順風倒,幫我可沒好處,不如去討好侯爵。
我的身份被費爾德侯爵戳穿,一些公爵之類的大官性袖手旁觀,他們自恃身份,不屑替通緝犯求情,安德魯他們有心替我辯解,但當他們得知我是盜賊頭目,還是通緝要犯時,便不敢吱聲兒了。
伴君如伴虎啊,國王陛下受人蒙蔽,取消了我的參賽資格,昨日他還要重點培養我,沒想到僅過一日,我便淪為了階下囚,我確實是通緝犯,無論如何解釋國王就是聽不進去,我也只能含冤受屈了。
他們強迫我服下沉默藥劑,使我無法召喚,可惜,他們哪裡知道咱的能耐,這招對付別人行,但對我無效,即便我不能召,但雪舞蝶它們卻能自行現身。
費爾德侯爵一臉快慰的離開朝堂,沒想到進展如此順利,下一步,他要把我整死,無法召喚的召喚師就是案板上的肉,他想怎麼剁就怎麼剁,只要我一死,他跟妻便可高枕無憂了。
司法監獄第六層,我戴著手銬腳鐐,被獄卒押進大牢,召喚師袍、水晶卡等物都被收繳,我身著囚衣,跟死刑犯們待在一起。
第六層關押的都是頭號通緝犯,臭名昭著的惡賊,獄卒剛走,這幫囚犯便圍了過來。
「嘿嘿,快看哪,第六層的新人竟然是小蘿莉!小妹妹,這裡比地獄還要恐怖喲,嘿嘿嘿!」
「都滾一邊兒去,俺先嘗嘗滋味兒,這些年可把俺憋壞啦,哈哈哈!」
「費爾德侯爵說啦,可以把她往死裡整,誰先整死她晚上獎勵一大塊兒燒肉,大家都別愣著,一塊兒來吧!」
牢裡有數十名囚犯,都是男性,而我卻是女性,應該被關押在女牢的,想必是故意安排的,獄卒關門就走,看都沒看,即便我被這群囚犯蹂躪致死,估計都沒人管,真夠狠的,費爾德侯爵,我究竟哪兒得罪你了?
這幫死囚以為吃定了我,都是一臉猥瑣的模樣,哈喇流了一地。
我此刻龜縮在牆角里,故意裝成一副害怕的模樣:「啊!你們別過來啊!你們要幹嘛,不要!」
死囚們相視而笑,我越是害怕,他們就越是興奮,就在我遭遇危險、快要被死囚侮辱的時候,銀光一閃,銀線蛇忽然出現,沒想到是它,它醒了!而且進階到了五星初階!
離我最近的死囚犯剛脫下囚服,卻突然仰天栽倒,雙眼怒凸,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的咽喉處被銀線蛇撕開了一個血洞,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我冷眼看著他們,表情淡然,形勢瞬間逆轉,這回輪到死囚們驚慌失措了。
「啊!天哪!五星初階的銀線蛇!她,她竟然可以召喚!」
「大,大姐,有話好說啊,求您饒了我們吧,俺們也是快死的人哪,我該死,我該死,您就拿俺當個屁,放了俺吧!」「殺,殺人啦!救命啊,來人哪!大姐,誤會,俺們知道錯啦!我不是人,我們是畜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甭跟畜生一般見識啊!」
死刑犯們大喊救命,有的跪地求饒,磕頭如搗碎,可惜獄卒們卻對監獄裡的喊聲無動於衷,之前有人跟他們打過招呼的,此刻,幾名獄卒正待在值班室裡喝酒打牌呢。
「嘿嘿,兄弟,聽見沒?這動靜兒可真夠大的呀,這幫鄉巴佬們估計都樂瘋了吧!」
「是啊,那姑娘夠倒霉的,可惜她得罪的是貴族,喊破喉嚨也沒人理她,等她被整死後估計早就血肉模糊了。」
「呦呵,還挺傷感的,其實這事兒讓咱們兄弟做就成,真是便宜了那些死囚犯啊,來,喝酒!」
稍頃,喊聲漸漸消失,幾名獄卒對望一眼:「大哥,沒聲兒啦!」
「走,給她收屍去!搬搬死屍就能賺五千銀幣,費爾德侯爵出手真是闊綽啊!」
當他們到牢裡一看,幾人徹底傻眼兒了,地上到處都是死屍,血肉模糊,數十名死刑犯集體倒斃,無一人倖免。
值班室內,忽然白光一閃,我換回了之前的衣服,取回了物,接著,憑借雪舞蝶的空間轉換,離開了司法監獄。
監獄裡的混亂我漠不關心,我現在還不想回裡霍敦山區,也沒心思參加什麼榮譽之戰,而是要去侯爵府,找費爾德侯爵算賬,我要搞清楚緣由,他為什麼要整死我?
侯爵府內,費爾德侯爵氣喘噓
噓的坐在椅上,他的妻朱迪絲小心翼翼的服侍著他,給他揉著肩膀,他剛才把兩個兒一頓胖揍,這倆敗家兒差點害死他,要是他被削了爵,費爾德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倆紈褲撕吧撕吧喂鷹吃!
「親愛的,消消氣兒,那賤人必死無疑的,我也只是想替倆孩出口惡氣而已,你看看他倆被打得,你這當爹的難道就不心疼麼?」
「哼,都是你慣的,還好本侯爵技高一籌,她現在已經被無數骯髒的手蹂躪致死了吧,但你別以為這事兒就算過去,本侯爵必須懲罰你!」
朱迪絲嫣然一笑,輕輕撩開衣袍:「你罰我吧,人家就願意讓你罰,小壞蛋……」
窗外的陰暗處,我銀牙緊咬,小粉拳攥得通紅,依照我的脾氣,非讓他們付出代價不可。
但我隨即想起了師傅臨行前的話,我要做好人,這次就便宜他們了,看著在軟榻上糾纏的二人,我輕哼一聲,跟雪舞蝶傳送離去。
我沒離開侯爵府,而是靠著空間轉換來回移動,找尋他倆兒的住處,我只想知道,我究竟是如何得罪的他們?
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可能是他們?
就在這時,我在一處豪華的廂房裡發現了要找的人,果然沒錯,是之前襲擊我的大鼻男跟雀斑男,他倆竟是侯爵的公。
我躲藏在暗處,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忽然,一名侍衛扛著麻袋進入了廂房:「芬克少爺,您要的東西已經送到。」「嗯,你下去吧,兄弟啊,剛剛被父親修理得不輕啊,不過沒關係,大哥幫你找來了撫慰傷痛的良藥,咱兄弟倆一起享用吧!」
侍衛退下,那個叫芬克的雀斑男拉著弟弟的手來到麻袋前,解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名嬌滴滴的精靈族少女,一頭柔順的綠色秀髮,雪白的肌膚,完美無瑕的臉孔,尖尖的耳朵,年齡跟我一般大,絕對是一個小美人兒!
精靈族少女此刻仍在昏睡,全身一絲不掛,可能是被下了藥,那名大鼻男露出了驚喜之色,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興奮:「大哥,您真是我亨克的好大哥啊!真是啊!!」
芬克拍了怕亨克的肩膀:「沒事兒,咱倆是兄弟嘛,好東西自然要一起分享,這名精靈族少女是我背著父親花了萬萬銀幣買的,我可是下了血本兒,你可別給我說漏了,我日後把她運到私宅去,只要咱倆有空兒就去那裡鬆快鬆快……」
我再也忍無可忍了,這倆畜生,我饒不了他們!
精靈族是召喚大陸最古老最神秘的種族之一,據說他們天生就是元素系的召喚師,一出生就契約著元素系的精靈召喚獸,居住地非常神秘,而且數量稀少,只在森林裡出沒。
這名少女跟我一般大,卻被人逮住,高價販賣,真是可憐哪,我豈能不管不顧,讓她任人糟蹋!
就在這倆畜生赤著身,想要侵犯她的時候,兩根細嫩的籐蔓不知從何處鑽出,瞬間洞穿了二人的咽喉,他倆臨死前臉上依舊滿臉興奮,猥瑣至,真是死有餘辜!
綠萌獸負責清理死屍,我用軟榻上的被褥把昏迷未醒的精靈族小蘿莉裹起,免得她著涼。
接著,白光一閃,我跟雪舞蝶,以及這名精靈族的少女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我抱著她回到了裡霍敦山區,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只見山寨遍地狼藉,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跡,我的盜賊團遭遇了攻擊,山寨被焚燬殆盡了!
我氣得咬牙切齒:「可惡!究竟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