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弗瑞德少將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解釋此行的來意,我被他的話給說懵了。
經薩克元帥、艾伯特大師、師傅跟弗瑞德少將等人的聯名推薦,我被國王陛下批准參加榮譽之戰,代表雷亞帝國迎戰他國召喚師,聽上去感覺跟做夢似的,我以為上回是騙局呢,沒想到假作真時真亦假,他們還真有這打算。
沒想到啊,我一通緝犯竟然成了國家代表隊的一員,真是滑稽,其餘成員都是從各地代表隊裡精挑細選出的精銳,拆分重組,匯聚成現在的隊伍,我就是第八位。
此次榮譽之戰帝國非常重視,此戰不僅僅是賽事,還關乎國家利益,通過弗瑞德少將,我瞭解到我國跟敵國之間的關係,雷亞帝國的鄰國霍普帝國一直跟我國處於敵對關係,此戰其實也是賭戰,兩國接壤處有一座大型島嶼,總面積達數萬公里,此島就是賭注。
既然是師傅舉薦,我當然不能給她丟臉,難得城主跟老元帥看得起我,我雖然是盜賊團的大姐頭,但在國家大義面前也不含糊,欣然同意,只是有些憂慮山寨的安危。
我把叛亂軍的事告知了弗瑞德少將,他一臉凝重,眉頭緊鎖,我這才知道,滾地龍其實就是叛亂軍的成員,當年曾助紂為虐,意圖顛覆我國政權,後來失敗被俘,這次被放出,重獲自由,他再次作為叛亂軍先鋒部隊的先鋒官,大肆破壞,只是他沒想到被我算計,半途而廢。
滾地龍只是導火,即便沒他,叛亂軍依舊會派遣其他人擾亂帝國安寧,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受一些,但若是沒有滾地龍,恐怕傷亡會減小很多吧。
我隨弗瑞德少將一起趕赴帝都,一直戴著斗篷跟面紗,誰叫咱是通緝犯呢,阿蘿被我留在了山寨,有她在,我放心,榮譽之戰有雪舞蝶率領的雪舞軍團就能應付。
剛到帝都,弗瑞德少將便匆忙離去,他要向老元帥稟報叛亂軍的事,我則拿著地圖到皇宮跟其他選手匯合,帝都道複雜,我不熟悉線,好像有點迷,就在我拐過一個小胡同時異變突起,兩名衣著華麗的青年把我堵在胡同口,一臉猥瑣。
滿臉雀斑的金髮男摸了摸嘴角的哈喇,嘿嘿一笑:「小妹妹,上哪兒啊?想不想跟哥哥一起玩啊,哥哥請你吃飯!」
另一名黃頭髮的男孩長著大鼻,一個勁兒的嗅著:「好香啊,美眉,你孤身一人是不是很寂寞啊,俺們哥倆陪陪你?」
說著,他倆一個朝我撲來,想把我摁倒,另一人則取出了一條布帕,想往我臉上捂,若是其他同齡的小姑娘估計早就嚇壞了,但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我一腳踢在了金髮男的胯下,疼得他嗷嗷亂叫,滿地打滾,大鼻男見此拿著布帕要捂我嘴。
我隱隱有不妙的預感,布帕上估計塗抹著藥物,一聞就暈,想到此處,我趕緊屏住呼吸,敏捷的閃躲。
大鼻男撲空,啐了一口唾沫:「呸,還挺難搞,嗯?你還是召喚師,可惜才一星初階,當我治不了你嗎?」
我喚出的是一星初階的綠萌獸,這倆人顯然沒當回事,大鼻男一臉傲然的喚出了一頭毒系的藍尾毒蠍,一星中階,差點兒把我笑死,就這檔次還敢得瑟,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另一名雀斑男忍著胯下劇痛,喚出了一頭普通系的尖牙野豬,一星高階,同樣不咋地,綠萌獸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眼前的敵人讓它提不起精神,沒啥勁兒。
下一刻,尖牙野豬哼哼了兩聲,朝綠萌獸撞去,施展的是最最普通的撞擊,憑借一對尖銳的長牙,勉強過得去,藍尾毒蠍用尾部的毒鉤發射毒針,一星中階的毒針被射到也挺麻煩,所以我離遠一些,甭影響綠萌獸發揮。
這倆人自以為必勝,等著看綠萌獸被大卸八塊,豈料綠萌獸用籐蔓輕輕一掃,藍尾毒蠍射出的毒針便被其輕易擊落,緊接著,一根細嫩的綠籐蔓以快的速洞穿了尖牙野豬的頭蓋骨,皮糙肉厚的尖牙野豬在綠萌獸面前好似豆腐渣一般脆弱。
尖牙野豬悶哼一聲,當場斃命,藍尾毒蠍嚇得撒腿就跑,可惜尾巴卻被籐蔓纏住,綠萌獸輕輕一絞,便把藍尾毒蠍攪成了粉碎,眨眼的功夫戰鬥便已結束,二人此刻目瞪口呆,眼珠都快掉了。
大鼻男顫聲說道:「你,你要幹嘛,我爹是侯爵,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另一人捂著襠,也嚇得夠嗆:「別,別過來啊,有話好說,告訴你,在帝都還沒人敢動我倆,不是我跟你吹……」
我懶得聽他倆廢話,直接讓綠萌獸釋放睡眠孢,他倆瞬間昏厥倒地。
清理了一下戰場,我喚回了綠萌獸,心裡壓根兒就沒把他倆當回事,綠萌獸倒是越來越強了,雖然等階不見漲,但籐蔓的威力卻不斷攀升,剛剛的籐蔓絞殺已不遜於五星高階的招數,也不枉吞噬了那麼多的養分跟魔核。
我前往皇宮報到,良久,這二人漸漸甦醒,想起剛剛的一幕,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跑回了府邸,他倆倒還真沒誇大其詞,確實是侯爵府的少爺,侯爵夫人對他倆過於溺愛,使得他倆頑劣至,經常出去拈花惹草,仗著侯爵府的權勢,調戲的又都是些普通民女,因此肆無忌憚,沒想到今日卻撞上了鐵板。
他倆不敢找侯爵,生怕被父親責罵,所以到母親面前哭訴,聽聞倆孩被人欺負,一向護犢的侯爵夫人朱迪絲二話不說,直接派遣心腹手下,依照二人的描述暗中察訪,誓要把我揪出,替倆孩出氣。
我不知道惹了麻煩,一七拐八繞,總算找到了皇宮,不愧是雷亞帝國的宮廷,確實氣勢雄偉,富麗堂皇,我取出了老元帥薩克的信件,守門的侍衛替我安排了住處,要我先住下,等候國王的安排。
侯爵府確實很有權勢,在情報局裡
有人,很快就查到了我的位置,當晚就派遣刺客襲擊我,目的是我把抓走,交由兩位少爺處置,可想而知朱迪絲夫人的溺愛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不分青紅皂白啊。
夜裡,我躺在軟榻上,早已熟睡,就在這時,一灘黑黢黢的黏液忽然鑽入我的房內,它蠕動的速其緩慢,在地上留下了一灘噁心的黏液,這團漆黑的液體是特殊系的召喚獸黏黏怪,一星高階,雖然等階不高,卻擁有特殊的技能,黏黏網,一旦被它黏住,是絕對撕不開的。
只見黏黏怪緩緩靠近我的軟榻,從嘴裡吐出一張黏黏的黑網,就當我快要被黏黏網罩住的剎那,異變突起!
一股寒氣刮過,黏黏網瞬間結上了一層白霜兒,緊接著啪得一聲,摔成了粉碎,我被碎裂的響聲驚醒,望著地上一地的碎冰碴兒,跟那團噁心的黏液,當即意識到了危險。
黏黏怪也被嚇得不輕,這類小怪獸非常的膽小怕事,一見被發現就想逃跑,然而雪舞蝶又豈能讓它如願,綠光一閃,木猿被它喚出,渾身碧綠的木猿剛一出現,便喚出了一個木籠,四星高階的綠木囚籠當頭罩下,把黏黏怪困在了囚籠裡。
囚籠密不透風,木猿眼中寒芒一閃,單手使勁兒一攥,只聽得噗得一聲,囚籠瞬間往裡壓縮,黏黏怪被當場壓爆,漆黑的黏液激濺的滿地都是。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被壓爆的黏黏怪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再次匯聚成型,此等無形無質的魔獸該如何清理呢?
雪舞蝶對黏黏怪反感,它一張嘴,吐出了一口寒氣,正欲逃走的黏黏怪被瞬間凍結,接著被木猿一拳砸成了粉碎,成了滿地冰碴兒,這次沒法復活嘍。
躲藏在暗處的刺客發覺聯繫中斷,心知召喚獸身亡,猶豫了一下正打算逃跑,下次再找機會,可就在這時,一股無色無味的毒煙緩緩飄出,刺客雙眼怒凸,皮膚瞬間變成了黑綠色,當場斃命,元素系的毒隨即消失,自始至終連一點痕跡都沒有露出。
危機解除,雖然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我心很寬,想害我可不容易,性繼續睡覺,第二日清晨,我還迷糊著呢,忽然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嚇了我一跳,我連忙起身,一臉警惕的望著門口。
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邁著大步進來,他長得很壯,但年齡應該不超過十八歲,我剛要開口詢問,那人卻搶先說道:「呲!你就是那第八位新人?真是廢物,跟我走,敢拖我後腿小心我抽死你!」
說著,此人一把掀開了我的被褥,真是無禮至,眼前粗野的糙男究竟是誰啊,怎麼如此霸道?
見我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此人怒道:「賤人,你還敢瞪我!找抽啊你!」
我真的忍無可忍了,見他揚起蒲扇般的大手想要抽我,我趕緊起身躲閃,嬌叱道:「哪來的野人,放肆了,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