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散盡的夜空恢復了以往的寧靜,無盡的星空讓人無限遐想。遙遠的星空之上,跨越仙界來到世界的另一端這裡自稱一界,神秘存在的一界。這裡的建築遠比仙界更加恢宏壯闊,更加輝煌磅礡,一處處亭台樓閣透漏出一種歲月滄桑感,有一種萬古長存之感,古老的紋飾雕琢讓人匪夷所思,每一種紋路都一種大道的氣韻隱含其中,若能領悟必能魚躍龍門,成為仙道至尊。
一條五爪金龍遨遊雲中,氣息如雷,所到之處風捲殘雲。金龍長萬丈,金鱗閃閃,閃爍天地,這就是只存在於天玄大陸傳說中的神獸,一種擁有毀天滅地能力的神獸,擁有足夠掃平一界的實力。空中有一道身影略過,電光火石速度達到了極限,橫渡虛空瞬間來到這裡,所過之處彷彿被點燃一般留下一條火龍般的痕跡,火鳳又是一種神獸,鳳凰純種血脈,浴火重生,號稱不死鳥。天空中時而飛過各種神獸,放在天玄大陸,任何一種神獸都能瞬間將天玄大陸粉碎,就算是覆滅仙界也不在話下。到處都是強大的離奇生物。
遠處高高的牌樓上龍飛鳳舞的刻畫這幾個大字「天空之城」。幾個大字滄桑有力,字裡行間透漏出一種天道的氣息。城中央有一座神山,仙氣氤氳,煙霧繚繞,高聳入雲直達天邊。站在山腳下有一種渺小卑微之感,神山上有一座大殿,無極神殿。神殿古樸滄桑透漏出一股帝王氣息,令人敬仰絲毫不敢有褻瀆的念頭。神殿的中央有一張雕龍畫鳳的神王椅,光是一張神王椅子就透露出一種莫大的威壓,如同神王在位一樣,讓人有一種情不自禁想要膜拜的衝動。
此時,大殿中央站著七個老者。老者鬚髮皆白仙風道骨,有一種世外神仙般的感覺。為首的一名老者道:「各位長老緊急將大家召集到此有要事相商」。
「大長老,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心急。」二長老道。
大長老轉過身去,看著大殿中央的神王椅,眼中發出一種不可一世的目光,隨即收斂回頭說道:「他,要回來了」
幾位長老不解道:「誰要回來了。」
「呵呵,幾十萬年的時間讓你們將他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中了嗎?你們都忘了十幾萬年前這裡發生的一切了麼?」大長老道。
幾大長老大於此同時想到了數萬前的那一幕,驚道:「你是說他要回來了」說著看向神王椅。
大長老點點頭道:「就在剛才我清晰的感覺到,曾經留在人界的一道禁忌法則被觸發了,這道法則就是為了感應他的存在,將他消亡萌芽之時。禁忌法則威力無窮足以毀天滅地,如果當年他就出現了不惜毀掉那一界也要將他誅滅。可是現在幾十萬年過去了,禁忌法則的為了早已微弱不堪,沒有了曾經的威力,想來那人輪迴重生,也有可能避過此劫,更何況那裡的巔峰修仙者也有能力抵抗這道禁忌法則。」
「活著又怎樣,在那一界靈氣稀薄,基本耗盡,想要修仙恐怕也難有所作為,難道他還能逆天不成?」二長老道。
「現在的他恐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就算有所成就那又怎樣?」三長老道。
四長老道:「將其扼殺在搖籃中,找人將他抹殺不就可以了麼?」
「就是,就是,他現在在最低級的界面,想要成長起來勢必登天還難,在不放心直接抹殺就好。」其他長老迎合道。
只有六長老沉思良久道:「任他自生自滅吧,就算成長起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又何必枉送一條性命呢,退一萬步講,他再次回歸到這裡,那又能拿你我怎樣,當初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與我們無關。」
大長老眼神不可察覺的微微一變道:「逆天修仙靈氣時關鍵,但最重要的是心性,有道『有志者事竟成』。現在的他的確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擔心有朝一日他會完全回歸。記得萬年前仙界大難吧,我們放任獨孤敗天發展,沒想此子天資逆天,在下界領悟上界的力量,將仙界夷為平地,若非仙界祭壇啟動,這一界的人過去,恐怕仙界不保。獨孤敗天誰?他體內的血脈究竟屬於誰,我想你們應該應該知道。」
幾大長老沉默,當初獨孤敗天就是這麼從最低級界面成長起來,掃平仙界,若是在上界修行,恐怕將會在上界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大長老接著說道:「想要將他扼殺在搖籃中,試問各位有誰能夠將這界壁打穿,打破這一界界壁,那麼誰又能打破仙界與下界的界壁。我們的實體無法降臨那一界,只能夠以神虛狀態通過祭壇過去,神虛狀態過去修為就會降為那一界中頂端修為,尚且無法離開祭壇方圓萬里,若是他靈魂不復甦又有誰能夠認出他來。更何況祭壇需要那一界最強血液才能夠啟動。若非面臨滅界的危難有誰會啟動祭壇。我們現在這裡只能是束手無策麼?當年他設下這界壁恐怕就是防範我們會破壞他的計劃。」
幾位長老沉默不語。
大長老看看眾人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充滿著未知性,有一定的風險。」
「什麼辦法,說出來大家商議商議,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強。」幾位長老說道。
「在我們這一界,我們是無法到下界,不過,這裡有一種神獸可以穿越壁壘到達下界」大長老道。
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指的是那種神獸。
六長老臉色嚴峻道:「你說的是火鳳?」
「不錯,正是火鳳,不死鳥火鳳,浴火重生。只有她才是能夠穿越過去,不過她的一身修為將會廢掉,在那一界重修,以火鳳的血脈天資在那一界不需要多久就會成為那一界的頂端存在。只要那人成長起來,就必然會與火鳳有所接觸。到時候讓火鳳解決掉他,以除後患。」
「這恐怕不妥吧,火鳳曾經一直伴隨在他左右,朝夕相處,兩人的感情絕非一般,派火鳳下去恐怕生變。」有長老說道。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所以我們需要將火鳳的靈識封印甚至是抹除,灌輸一道新的記憶,讓她一世為人。」大長老道。
「這難免有些太殘忍了吧,火鳳畢竟是上界的神獸強者,為上界做出不少貢獻。」六長老道。
「她是上界的一員,就有義務維護上界的穩定。修仙界自古以來就是弱肉強食,為了達到更高的界面一切都是值得。」大長老道。
良久大家最終做出決定,將火鳳派往下界。
萬年後的仙界又恢復以往的景象,處處鶯歌燕舞,鳥語花香。至尊山一如既往,如一把寶劍矗立在那裡,直插雲端。至尊山上至尊殿堂中,一位老仙人正在推演的凶吉。古老的星盤羅針轉動,指使未來的福禍。星盤停止,指針的位置比較尷尬,處於凶吉之間,凶吉還是無法判定。沒辦法老仙人,拿出一面銅鏡,銅鏡之上雕刻有一張天狐的臉,天狐又稱幻獸,是一種強大的仙獸,據說擁有神獸血脈,只要有機會就能一步登天,修為更是一層樓。這面銅鏡上的天狐據說的被某位至尊強者強行封印在其中的神獸,以幻力幻化未來的一些景象。老仙人輕拂幻鏡,這是一塊上古奇鏡,若非為了天下蒼生還真捨不得拿出來用。老者運轉玄功將靈力注入其中,隨著靈力的注入鏡面中出現一個巨大漩渦深不見底,吞噬老者的靈力汲取老者的仙元,老仙人咬牙堅持不肯放手。將天地異象以念力融入鏡中演化將來。緊盯著鏡面,生怕錯過什麼。幻鏡中,霧濛濛一片,無法看清楚,只看到一人傲立虛空,目光如電,腳下屍山血海。在這人的背後擁有一雙薄如禪翅的光芒羽翼,翅膀閃耀著金色的光芒,耀眼奪目。掠過之處一片火海。老仙人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就在此刻一雙穿透時光時空的眼神掃射過來,老仙人驚叫一聲,那眼神,那威壓彷彿就在近前,泰山壓頂,令人窒息。銅鏡掉在地上摔個粉碎,鏡中飛出一道天狐的身影,直射天際消失不見了。
老仙人從驚恐中恢復過來,此時老仙人雙目流血。老仙人是仙界的一名占卜大師,以占卜入道,在占卜這一領域具有絕對的權威。老仙人明知道占卜天際捕捉未來,是要受天譴的。但是今晚的天罰自降實數異常。目前修仙界的天罰皆有仙界掌控,如有修為境界逆天想要更是一層樓就要遭受天劫的洗禮,洗刷一切忤逆仙意的意志存在。然而今晚天罰自降,沒有任何徵兆。有了萬年前的仙界劫難的前車之鑒,這次不得不冒著遭天譴的危險占卜未來吉凶。
老仙人從占星殿中走了出來,眾仙見狀,趕忙為了上去急忙問道:「大人,出了什麼狀況,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老仙人搖搖頭道:「參悟天機,遭受天譴,意料之中的。」
「那大人,這次天罰自降不知為何,此次是凶是吉」眾仙急忙問道。
「一切劫難皆有因果,仙界只不過是個局部戰場,真正的戰場在上界,我們無力回天,想要避過此劫,就要面對接受此劫。世間劫難,皆為起始。一統仙界征戰天下。看到了遠古更清晰了將來」老仙人虛弱的說道。
眾人思索良久不得其解,什麼戰場,遠古發生了什麼將來又發生了什麼。想要問老仙人個明白,卻發現老仙人早已仙元以盡,徒留一具空殼在這裡。
眾仙從老仙人離世悲傷中醒悟過來,雖然不完全理解老仙人最後的幾句話,但眾仙明白劫難將至不可避免,但不能坐以待斃。一統仙界征戰天下。是指統一仙界,應對劫難麼?誰來統一?一場群仙爭霸的勢頭開始醞釀。
天玄大陸上,幾大宗派的禁忌之地。玉盒之內,蓬勃的力量沒有喧囂,湧出玉盒的是一種符文,一種法則。一切皆是在無聲無息中發生,與上次力量爆發截然不同。若有人在場,一定能夠感受到玉盒的歡呼雀躍。幾大宗派的宗主心中惶惶不安,一場驚世駭俗的雷劫,不知是何人渡劫。渡過雷劫天地間又多了一位蓋世高手,天玄大陸的勢力劃分終將被打破,若失敗了天妒英才損失一位絕世高手。
某一處不知名的深山中,隱蔽的山洞中,一座古老滄桑的殿堂中,一座不知道何年何月就存在的雕像,金光閃爍,雕像週身法則遍佈,大道紋絡蕩漾,栩栩如生的面孔如同重生復活了一般,一種毀天滅地的強大氣息驟然而生。雕像通體閃耀光芒,一條條經脈紋路閃閃發光,如同血液流淌一樣,這血液裡流淌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血脈之力更是傳承之力正在甦醒,一個古老的神秘人物彷彿復活了一般,一種天上地下為我獨尊的氣勢四處瀰漫。
天上地下風雲再起,皆因為一個男嬰的降臨。是仙胎?是魔種?未來不可測。
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