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來到人潮擁擠的大街,君涼站在原地有些迷茫的看著人們瘋狂的往前面跑去,邊跑還跟一旁的人大聲交流。
「聽說鳶王妃偷人將要被處以極刑,我們可一定要去看看。」
「你說那個女人以前那麼風光,那麼清高,怎麼就是個偷人的賤人。」
「虧得我們一直以為她有多聖潔,原來也是個(蕩)婦。這不,彥王爺出征她就出去找男人被抓了個正著。」
君涼站在那裡不動,可是那些人猶如沒看見她一樣往那邊走去,耳邊儘是辱罵惡毒的言語,明明說的就不是她,可是她的心裡就是很難過,有一種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的感覺。就連她的血液都湧動著一種遏制不住的瘋狂,瘋狂到想要殺光這些吐出侮辱言語的人。
跟著到了斷頭台,她看見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女人被人死死的將四肢綁在一個十字架之上,身上血跡斑斑,頭髮散亂卻依舊不減風華。
她看見那個叫柳晗蕭的緩緩的走到月神鳶面前,原本一直低著頭的月神鳶立馬抬頭,血紅的雙眸裡翻滾著滔天的恨意,那恨讓人膽顫心驚。
「你不得好死!」低低的咬牙切齒的聲音,恨之入骨。
「你忘了現在誰落到誰手上,現在的我可是握著你的生死。」她看見柳晗蕭對著月神鳶囂張的笑,看見他們嘴唇張合,明明很遠的距離可是她還是感覺自己聽到了。
柳晗蕭笑著,召來專門行刑的男人,然後轉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似乎是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君涼轉身就想離開,可是那腳就像紮了根一樣怎麼也不肯挪動半步。
只見那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她的兩條手腕劃到腋下,血像溪流一樣不停地往下流,轉眼衣衫染血,地上鮮血成灘。雖然台上的女人從頭至尾都沒有發出過絲毫喊痛的聲音,但是她卻感覺自己手腕上的那兩條長疤也在隱隱作痛,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也在不受控制的湧動。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會因為那個女人的所受而感同身受,她會替她難過,會替她感到不公和憤怒。雖然那個叫月神鳶的女人跟蕭含柳擁有一樣的樣貌,可她十分肯定,蕭含柳一定不是她。她,究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想要救她,想要將她帶走,她就在縱目睽睽之下飛上了斷頭台,站到了月神鳶面前。她原本以為她們會尖叫、會大喊,可是都沒有。他們就好像沒看見她一樣,還是保持著原來的表情和姿勢。
君涼伸手想去解縛在她身上的繩索,可是她的手就這樣直直的穿過了她的手和木樁,君涼不甘心的又試了幾次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觸她,別說是解救了。
君涼就這樣站在月神鳶面前,一直注視著她,可是她卻一直都未曾抬過頭,可是君涼就是覺得她恨,她很不甘,她想要殺光那些人,可最終還是只能任著血液被抽離身體然後一步一步陷入死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