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漸漸的走到了先前柳晗蕭和臨三就在此留宿休憩的山洞。看見洞裡冒出的火光,宮久幽忽然就改變了主意,帶著鸞鳳往山洞裡走去。
「景王,我們不回去,主子怎麼辦?」鸞鳳有些失望,是不是主子變成君涼了,他連這點努力都不想再為主子做了是嗎?
「別叫我景王。」自動忽略她後面兩句話,在景王一詞上糾結。只要她一提到景王二字,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畢竟那些過去都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公子,我們如果不趁早回去,主子可能真的回天乏術。」不叫景王難道要叫他宮久幽的名字,不管是從前和現在,她的心裡都對他保存有些許的敬畏。
「主子額頭間的傳承印記閃爍不定,說明她生命垂危,需要及時救治,如果印記消失,說明主子就再也沒有回返的可能。」鸞鳳很憂心,很焦急,她巴不得自己現在一轉眼就能飛到雲霓山找到端木情和藍亞瑟求救。
「你放心,我在山洞門口設下結界,你和她在山洞等著,我運用靈力能以最短的時間到達。」確實,帶著君涼還要一路放慢速度等著深受重傷的鸞鳳,以防她暈倒成為靈獸的食物。
「是誰?誰在外面說話!」一道尖利的女性嗓音傳來,一聽就知道是蕭含柳的,這女人不知道為什麼長得跟主子以前的時候很像,就連剛開始遠遠看到她的樣子時都覺得好像她就是她主子月神鳶。可久了,她一開始故意模仿的神態氣韻完全消失不見,漸漸的開始露出本性,尖酸刻薄,和記憶中的某個女人相似到了極點。蕭含柳,蕭含柳,這名字越聽感覺越熟悉,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宮久幽懷中抱著君涼,身後跟著即使隨時都要倒地,卻還是硬撐著的鸞鳳,她的手將手中的劍握得死緊,好像只要下一秒危險來臨,她就會揮起手中劍和敵人拚個你死我活。
柳晗蕭看了,嫉恨,惡毒的情緒一一快速閃過眼底。
「隊長,她怎麼了?」雖然討厭之極,卻還是想在宮久幽面前留下關愛隊友,善良助人的好印象。
「你們在這,正好幫我看著她倆,我回雲霓山一趟。」宮久幽放下君涼讓她盡量倚在牆壁上,不讓她滑到磕傷。
宮久幽正要撤回手,昏迷中的君涼突然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張開口低聲(呻)吟。「我好難受,我全身好痛,好痛好痛。」
宮久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剛才巨蟒扔她那一下用足了力道,沒有龐大靈力護身的君涼此刻肯定渾身骨骼斷裂,所以才會這麼疼痛不已。
「別走,你別走,好多好多的血,好可怕。」感覺到自己手上抓住的溫度正在一點點抽離消失,君涼下意識的緊緊拽著,手上袖子順著手臂下移,露出了猙獰恐怖的長長疤痕,宮久幽瞬間像被什麼擊中,再也記不起自己帶她到這山洞來的初衷是什麼。
坐下來,將虛弱的她摟進懷中,想讓自己的體溫來驅散她的恐懼。她怎麼會有跟鳶鳶一樣的疤痕,那麼清晰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