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君涼亦步亦趨的跟在宮久幽身後,那目光無時不刻在注意著宮久幽的行為舉止。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何況還是一個本就風華絕代的妖孽男人。
「隊長,等會你記得要多照顧照顧我,阿情和亞瑟說我身體不好,不能使用靈力,而我靈力又弱,所以麻煩你了。」君涼一邊跟上宮久幽的步伐,一邊自己嘀咕,聲音小到只有宮久幽、驪彥北、軒轅飛燕和鸞鳳聽得到。
「據說,鸞鳳是藍亞瑟專門指派來保護你安全的,鸞鳳如今的成就怕是在我之上,所以你的生命安全交給她比較合適。」女人向來是個麻煩的東西,特別是在他心有所屬的時候更是覺得麻煩無比。他心裡有了鳶鳶,不管她生或死,他都願意在他心裡為她留出一片專屬她的地方,等待她隨時進駐。
「鸞鳳和那個暗呈眉來眼去,她哪裡還會在乎我的生死。」鸞鳳和暗呈那點姦情早就被她看穿了,她只是不說而已。
「你很不喜歡鸞鳳。」肯定的語氣,可是說出口自己又總感覺不對勁。
「是啊,明明就是我的侍女來著,偏偏老是聽端木情和藍亞瑟的,氣死個人了。」真是的,趕又趕不走,整天冷著個臉跟在她身後,看見都煩人。
「鸞鳳跟著你多久了?」宮久幽想問這句話已經很久了,鸞鳳以前是鳶鳶的侍女,鸞鳳消失應該是在鳶鳶失蹤之前。
「鸞鳳是三年前來到我身邊的,以前我就不知道了。阿情說她跟了我很久,不過,我才不相信。」一說到鸞鳳,她就有一肚子的苦水。
「你自己不清楚?」宮久幽很疑惑,哪有自己的侍女跟了自己多久都不知道的。
「我三年前摔壞了腦子,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君涼低聲說著,語氣低低的,含滿失落。是的,她記不起很多東西,可是她總感覺自己的過去一定不是那麼的美好,要不然為什麼她連要想起的(欲)望都沒有。
「三年前」宮久幽腳步不停地繼續往前走,腦海裡卻逐漸的回憶著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他在為了鳶鳶終於肯嫁給他欣喜若狂,拚命的為他們的婚禮操心,可是卻忽視了她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成親那天,鳶鳶央著他抱著她從端木情的將軍府一直走到景王府。那天的她很反常,可他竟然沒有察覺,以至於最後沒有防備的撞上了她血紅詭異的雙眼,一覺醒來只剩下了一張書信和一室清涼。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任何她的消息,或生或死,都無從得知。她從他的生命裡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他宮久幽的生命裡從來就沒有她這個人的痕跡一般。
「你似乎很不開心。」君涼加快步子走到他身側,與他並肩而行,側頭看著他皺著眉頭,臉上佈滿憂傷和絕望,心裡難受不已,很想伸出自己的手為他舒展眉頭,可是卻沒有個合適的身份和合適的理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處分擔,無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