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宮久幽坐正身子,眼睛死死的盯著剛剛走上比武台的女人。因為是正對著他們,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人的樣子。
熟悉的身姿,熟悉的面龐,熟悉的銀髮和頰畔火紅的彼岸花。多少次在夢裡出現過的容顏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宮久幽激動地手都在顫抖,鳶鳶,他的鳶鳶,他終於找到她了。
起身離開,往下方她在的台上走去,腳步急切。
驪彥北將目光從君涼身上挪開,有些詫異的看著台上的人,怎麼會這樣?
宮久幽走到台上,忍不住激動地走上前,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站到了正在專心看著測試球的女人面前。
「鳶鳶。」一聲輕喚,飽含多少深情和寵溺。
女子驚愕的抬頭,臉上都是不知所措。「你是誰?」
「鳶鳶,你怎麼了,我是你的相公,你的幽啊!」一絲驚慌襲來,她怎麼會不記得他了。
此刻,不僅台上的人,就連台下的人都盯著他們看,顯然已經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了。
就在宮久幽喚女子為鳶鳶的時候,君涼的心莫名的一陣抽痛,有些難過,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主考官席位上,藍亞瑟睜大雙眼看好戲,君涼一臉不開心,端木情目光有些詫異的在君涼和那個女人之間來回,白白則是低著頭在心裡嘀咕。
爹爹真蠢,娘娘明明在這裡,怎麼能將一個和娘娘以前一樣的女人給錯認了。
女子慌亂的低頭,實則是在掩飾自己眼中的那一絲得意。她不是別人,就是面目全毀的柳晗蕭,她一路跟著君挽白他們到了朔夜大陸,她養好身上的傷,為自己做了萬全的打算,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柳晗蕭,她現在的後台可是無人可以比擬的。
她本來是想到雲霓山去實現她主人的計劃,沒想到遇到了宮久幽,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唾手可得的機會。
「公子,你認錯了,我姓蕭名晗柳。」現在的她深知自己不能急於一時,所以耐著性子繼續往下裝。她可是為了他將月神鳶的表情動作就連神韻都學得一模一樣,她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讓自己露出絲毫破綻。
「不,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鳶鳶。」宮久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急切。卻在握住她的手之後發覺了一絲異樣,似乎是想驗證自己的猜測一樣,他將手往她手腕的地方摸去,下一秒就立馬撒開手,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
鳶鳶的手常年使劍,自然不會如她一般那麼光滑,而且他記得很清楚鳶鳶的兩隻手的手腕直到腋下都有一條長長的刀痕,不僅是那兩條道痕,就連她身上有多少道疤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是他的鳶鳶,至於她是誰,他不想去深究。
柳晗蕭奇怪,為什麼剛才還一臉激動的宮久幽馬上就放開了她的手,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一如往昔般高大挺拔的身形映在她的眼裡,深知自己不能急,按壓下性子淡然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