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將軍府,月冷站在端木情身旁,目視遠方,一如既往的冰冷神情。
「將軍,鸞鳳她們去雲霓山已久,怎麼還未歸來?」
端木情沒有轉頭,歎息一聲,眼裡都是無奈。「哪怕是現在趕到,估計也於事無補。」
「將軍,門外有一人求見。」侍衛匆匆跑來,跪下恭敬回答。
「何人?」現在他可沒什麼心情見客,無關重要的人他更是不想去理會。
「他說他是景王的近衛暗呈,說有要事求見。」侍衛聽他這麼詢問,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出。
端木情一聽,眸光一閃,跨步像正廳走去,月冷緊跟在後。
行到正廳,端木情還未坐下,暗呈便立馬跪在地上,抬起的臉上寫滿疲憊,眼眶青黑,顯然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的結果。
「將軍,求你去勸勸我家王爺吧,王妃留書出走不知去向,王爺整日拉著暗衛酗酒,屬下實在是看不下去。將軍是王妃的哥哥,你說的話他多少也會聽一點。」
「什麼?」阿涼留書出走,端木情此時就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不可置信。不過依著阿涼的性子,知道自己要死,肯定是不會讓自己最在乎的人看到自己最不堪的樣子。
「你們王妃不見了,你們不去找找將軍做什麼?」月冷冷冷開口,語氣冷冽。
「你不懂,她要是想躲,不管是誰都找不到她。」端木情止住他還想繼續下去的話語,她若離開,誰也找不到她的蹤跡,顯然宮久幽深知這點。
「我去勸勸。」端木情邁步離去,月冷思索片刻,關於月神鳶的事不管是好是壞他都不願錯過瞭解的機會。
等到到了景王府的時候,端木情才發現,府裡的裝修和裝飾還一如成親那日般紅紗飄揚。越走近他們的新房,紅紗越多越鮮艷。
「再來,喝!」還未到新房就聽見宮久幽大聲的呼喝聲,端木情皺了皺眉,沒想到宮久幽對阿涼用情竟然深到如此地步。
跨進房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地上趴著幾個黑衣的暗衛,顯然是醉酒昏睡了過去。
「月冷,你跟暗呈將他們抬回他們房間休息,這裡就交給我。」
「是,將軍。」雖然端木情不是他主子,但是他是主子的哥哥,他說的話,他一定會聽。
應聲過後,兩人一起忙碌。端木情緩緩靠近一手拿酒罈一手搭在床上的宮久幽,他發現他邋遢了許多。頭髮隨意披散,鬍鬚冒出,眼眶深陷,神情儘是悲痛。
「你覺得這樣有用?」
「她死了對不對?」聽到端木情的聲音他也未抬頭,只是拿著酒罈往嘴裡灌。他以為酒精能夠麻痺他的神經,可為什麼他越喝越痛苦,越喝越清醒。
「她最想看到的是你好好活著,那樣就算她死了也能安心。」端木情從來就不是煽情的人,自然說不來太多安慰的話語。
「沒了她你讓我怎麼活!」宮久幽神情激動,伸手將手中酒罈扔到端木情腳邊,肆意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她不在了,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你去哪?」
「朔夜大陸。」說罷,轉身離開,不管宮久幽是繼續放任還是振作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