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過飯,趁著宮久幽收拾的時間,月神鳶走到了小木屋後方的梅林。早上的紅梅正含苞待放,隱隱有梅花的香氣充斥。
月神鳶絲毫不覺,細細勘察著腳下的土地,看到一處有些鬆軟的印記,月神鳶蹲下身伸手捻起一點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
越嗅她的眉頭就皺得越緊,最後歎了口氣無力的將手放下。失去味覺,如今連嗅覺也失去了,那接下來失去的是她的聽覺還是她的視覺?她可以承受失去味覺和嗅覺,卻獨獨承受不了失去聽覺和視覺中的任何一樣。那代表她以後再也看不到宮久幽,再也聽不到他寵溺無奈的聲音,老天是在懲罰她嗎?
淚滴劃過臉頰,無助的跌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腿,將頭埋進膝蓋之中,低低啜泣。她最痛苦的的時候都未感覺如此的難過和無助,她只想好好的陪著他走完自己能陪他所走的路,難道只是奢求?
隨後趕來的宮久幽見她坐在地上,緊忙跑過來蹲在她面前,低聲詢問,語氣都是焦急。「鳶鳶,你怎麼了?」
從腿間抬頭,一見是宮久幽哭得越發厲害了,像極了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讓宮久幽的心跟著狠狠一疼。「幽,你會不會嫌棄我?」
宮久幽摟住她,將她的頭按壓在他的胸膛,嘴角含笑低低的斥責著她。「傻瓜!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月神鳶感動,雖然還是在啜泣,但是嘴角卻是有了一絲笑意。還好,有你。
「幽,等會我們收拾收拾回京都好不好,我想白白了。」安撫好情緒的月神鳶坐在大石頭上,頭靠在宮久幽肩上,腰間是宮久幽溫熱的大掌。
月神鳶突然想起小時候她問小月月她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小月月很是堅定的說「找一良人,執子子手,與子偕老。」。當時,因為小月月和朔夜大人的事情對她很是不喜,所以對她的話很是嗤之以鼻。
現在想起來,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她自己所想。伸出自己的右手,將自己的五指和他放在腿上的左手緊緊相扣,這一世,我若不能與你白頭;來世,我定與你執手。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宮久幽抬頭,仰望藍天,掩飾眼裡的憂傷,這樣的溫情,他還能擁有多久?「那我們現在就走。」
牽起她的手,準備往回走,月神鳶卻站立著不肯動,頭一次有些孩子氣的看著他。
「怎麼了?」一如往常的平靜,無絲毫起伏,可見對她他有百分之百的耐心。
「你背我回去。」感覺有些難以啟齒,可是還是這麼說了,她想在她死之前做完任何一個女人都想做的事情。
宮久幽欣賞著她的窘態,笑得傾國傾城,妖孽無雙。「好。」
一聲應答,一個彎腰,顯示出他對她的寵愛。一句撒嬌,笑顏如花,顯示出她對他的依賴。情不知何時深入彼此骨髓,,緊緊相牽,難捨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