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你可以出來了。」月上仙出聲,姿勢表情不變。
月光下,白白帶著一身銀白的噬魂從暗處走出,邁著小小的步子昂首挺胸向這邊走來。
待白白走近,月上仙將手中縛住刀疤男的長綾交到白白手中,挪開腳走到月神鳶身邊,躬下身將她抱起,往小木屋的方向回去。
白白翻身騎上噬魂,手緊緊拽著長綾,拖著被長綾緊緊縛住的刀疤男跟在月上仙身後,一邊走還一邊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在唱歌還是在說話。
回到小木屋,月上仙將昏迷的月神鳶放到床上,動作算不上粗魯卻也不輕柔。
白白拉著灰頭土臉的刀疤男進屋,然後將長綾扔在地上,也不管刀疤男是否會逃跑,小跑著到床前。
「外婆,娘娘怎麼樣了?」
聽到「娘娘」兩個字,月上仙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只是神色冷了幾分。
「死不了。」剛才回來的路上她有給她注入過靈力,雖然他們同屬一系靈力,擁有吸食死人精魂的異能,但是她跟她的阿涼完全不像,甚至連她和夜夜的一點影子都沒有。她再怎麼思女心切,也不會喪失理智將阿涼錯認。
至於為何一眼肯定白白就是阿涼的孩子,那是因為白白擁有她們月氏的最高傳承,額間有一朵蓮花的印記也能靠死人精魂壯大自身實力。只可惜,白白貪圖玩樂從未正視過武學修為,靈力不足,導致印記隱去。若她記得沒錯,阿涼的額間也有蓮花印記。
月上仙離開床邊想走,白白卻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短短胖胖的小手伸得直直的,彷彿這樣就能將眼前之人攔住。
月上仙慵懶的看了他一眼,睥睨和不悅的氣息十足。
白白頂不住她的高壓,低下頭手指來回交錯,小聲說道:「外婆,我能不能有一個請求?」
「嗯?」濃濃的鼻音,顯示出她的不耐煩。
「爹爹很疼娘娘,要是爹爹回來看到這麼多死人和娘娘身上的血跡,爹爹肯定會很擔心。」聽著頭頂問詢的一個字,白白囁嚅著開口,話卻越說越小聲。「外婆能不能幫忙將娘娘換一換衣服,順便收拾一下這裡。」
「理由?」
「白白喜歡她,她對白白很好,白白也不希望爹爹傷心。」猛地抬頭,望進月上仙無波無瀾的眼底。
「噬魂,死人交給你,白白,你帶著那醜男人出去!」
噬魂對天翻了個白眼,為嘛麻煩的事總是它做,你們這麼欺負我,我家成千上萬的小弟知道嗎?腹誹過後,爬起來走到角落將被扭斷脖子的阿三叼著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刀疤男。
刀疤男一陣抖動,這狼是在警告他別想逃跑嗎。
白白拽著長綾拖著刀疤男往屋外走,一邊走一邊教訓他。「唉唉唉,醜男人出去了,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月上仙皺了皺眉,卻還是走到床邊動手幫她換起衣服來